“回大人的话,我看见这里的美食就移不开眼睛,唯有美食不可辜负。”秦青灼发表自己吃货的言论。
“……唯有美食不可辜负。”提督学政念着这句话突然坐下来,也尝了尝宴会上的食物。
秦青灼:“……”抢吃的?
“不愧是中了小三元的人。我看过你的试卷,你对四书五经很熟悉还有自己不同的见解,文章更是写得出彩。”提督学政自爆狼人。
“啊?”秦青灼懵逼了,正准备塞进嘴里的糕点塞不进去了。
“乡试不像这三次考试,你会和一个郡的人竞争,你还要好好努力。我看好你。”提督学政说完这句话,站起身打算离开。
“多谢大人教诲。”
从身后传来低沉悦耳的声音,提督学政的嘴角上扬离开了此地。那就让他再助这小子一臂之力。
提督学政回到县令身旁,县令笑眯眯的说:“儒之,你去跟秦青灼这小子说话了,我还有什么好跟他说的。”
“大人,你忘记了。秦青灼家境贫寒,您何不赐予他一些金银,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强。”提督学政笑了一声。
县令眼睛一亮。
“秦青灼何在!”
听见县令在喊自己的名字。
秦青灼立马走上前来拱手道:“学生在。”
成为秀才后可以见官不跪拜,这是本朝对读书人的优待。
“你是本县的小三元,本官这次就赐你五十两银子,望以后你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不要辜负本官的一片拳拳爱才之心。”
秦青灼心中一喜,他郑重的拱手:“多谢大人的赏赐,我一定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不会辜负大人的心意。”
这大人真的可以,有事他是真的给钱。
秦青灼美滋滋的接过了五十两银子。
周围的书生们纷纷用羡慕嫉妒恨的视线看向秦青灼,有的书生家里根本就不缺少五十两银子,但这是五十两银子的事吗?这是县令对他的看重!
杜伦神色难看,一瞬间他的脸色又恢复了平常。
秦青灼把银票放好,他歪了歪头看向在县令一旁的中年大叔,县令之前都没有想着要赏赐他,这位中年大叔从他身边走后,县令就赏了他五十两银子。
谭儒之跟在县令旁边笑了笑。
他能写出那样的文章以后当官了对于大楚也是一件好事吧。
他却不知道,就是他帮助的这个年轻书生最后走到了大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他为大楚燃起星星之火,诛奸臣,平水患,镇山河,兴农业。一肩挑起破旧山河,为王朝出生入死。
而过往一切在路途上帮助他的人造就了他一生的成就。
现在的秦青灼低头笑着拿着葡萄吃。
“周池,这葡萄真好吃。”
周池:“这里的草莓也好吃。”
宴会结束后,三个人回到客栈。
秦青灼明日就要回安乐镇去了,他还未好好的逛过这平县。今晚他打算好好去逛一逛。
他走了一会儿见了一些花哨的东西,也见识到了平县夜市的繁华热闹。大楚大致处于宋朝的生产力水平,对于商业比较开放,夜市很繁荣。作为商人也可以参加科举,但要三代之后才能参加科举。
“这里的胭脂最好了。”
“这珍珠粉敷面才舒服。”
秦青灼突然被一间胭脂铺子吸引了。他看见许多身穿华服,打扮精致的姑娘和哥儿有说有笑的走进胭脂铺。
他突然想到了明南知。明南知在做什么,他是不是还在家里忙。秦青灼心里突然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滋味。
明南知跟着他没有过很好的生活。他还在村子里,做不到向平县这些哥儿这样的精致和轻松。
秦青灼压下心思,走进了胭脂铺。
“这位公子,你是来挑胭脂的吗?我们家的胭脂是整个平县最好的。”老板娘看见秦青灼气质非凡,长相英俊,身如玉树,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
秦青灼的目光没有留在胭脂上,他的目光落在珍珠粉上。
以前他的室友谈女朋友了,室友给女朋友买了口红,但室友是大直男,买的色号根本就不符合女朋友的审美。
秦青灼觉得自己还是买珍珠粉合适一些。
胭脂铺里偶尔也会有男人陪着家中的小妹,夫郎来买胭脂水粉,但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却是很少见。
秦青灼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睑,他拿上了一盒珍珠粉。
“公子慢走。”
这珍珠粉太贵了,秦青灼捂住心脏肉疼。
不过钱可以再挣。
他笑起来。
……
陆夫子有一日收到一封信,他在学舍外面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笑声,快要笑得抽不过气了。
谢夫子被陆夫子笑得抓狂。
之前秦青灼还送了一份府试得了府案首的信,陆夫子看了在学舍里呆呆愣愣,仿佛傻了一般。
他们也都知道秦青灼那小子得了县案首和府案首,算算日子,这次应当就是院试成绩的信了,要是这次是院案首,那么……
“老陆,秦青灼是不是院案首?!”钱夫子呼吸急促,他着急问道。
范夫子也是一副按捺不住的样子。
秦青灼这事已经不是夫子之间的事,这是整个社学的事。
社长轻咳一声:“陆夫子,秦青灼的信是怎么说的?”
陆夫子回过神来,他的眉梢间有掩不住的笑意和志得意满,他冲着社长拱手道:“青灼这次考了院案首。”
竟然真的是院案首?!
谢夫子呼吸不畅,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失声道:“这不就是小三元吗?!”
他们社学好久……不,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这么优秀的学生了。
社长满意的挼着胡子,心想这次的招生稳了。
谢夫子,钱夫子,范夫子酸成柠檬了。
陆夫子:“哎呀,今天心情好好的。”
范夫子觉得老陆飘了。
结果……社长肯定的点头说:“今天心情确实很好,天气也好。”
谢夫子一口老血强行压下去了,他还有什么面子,作为甲班的夫子,他竟输给了丁班,谢夫子翻了一个白眼晕过去了。
“老谢,你怎么了?!”钱夫子惊慌的喊道。
要是秦青灼是他的学生就好了,明明就只差一点,结果被老陆截胡了。
谢夫子心里苦哇!
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开始下雨了。
天空在为我掉眼泪,谢夫子失去意识时这样想。
……
秦青灼和孙越,周池回到了安乐镇。
两个人都没有伞,还没有通知家里的人来接他们。
秦青灼从包袱里掏出一把伞,这是明南知放在他包袱里的。
“下雨了我这里有一把伞,你们两个撑着伞一起回去吧。”
周池闻言有些感动,孙越也抬起头来,眼中复杂。
“秦兄那你怎么办?”周池问道。
“我?”秦青灼想了想说:“我坐车。”
周池:“???”
孙越:“???”
周池感动的心碎了一地,无语凝噎。
你特么做个人吧!
这时一辆牛车停在秦青灼面前,一个大汉喊道:“去清泉村了!”
秦青灼愉快的坐上牛车,拿着车上的斗笠戴好朝着周池和孙越挥挥手,扬长而去。
看着秦青灼变成了一个黑点,周池深吸一口气打开了伞:“孙兄,我们也走吧。”
孙越点点头。
风越吹越大,伞面本来是凹陷下来,结果一阵大风吹过来,伞面变成了凸出来的。
风雨啪.啪.啪的打在两个人的脸上。
……
“清泉村到了。”
秦青灼把伞递给了同窗,所幸他的运气很好,正好碰上出门归家的秦正谊,秦正谊把他送回家了。
“多谢正谊兄。”秦青灼真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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