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乎没有预料到门外会有这么多的人,身体明显地震了一下, 发着颤的手臂收拢, 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然后在无数双眼睛的注目下, 捂着脸穿过人群, 踉跄着朝电梯口跑了过去。
众人愣愣得站在原地好久,直到那位女士的背影不见, 才仿佛平地惊雷般地“活”了过来。
“唐夫人真的出轨了!?”
“听闻唐先生和夫人是大学同学,虽然唐夫人出身不太好,但两人感情深厚, 极其恩爱……”
“传闻这种东西听听就好,前不久这位唐夫人就已经咨询了律师,准备要打离婚官司了。”
“怎么回事?”
“大概两个月前吧, 唐先生在慈善晚宴偶遇了一位性感模特,两人一起喝了酒, 隔天网上就爆出了的大尺度床照……”
“嘶……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看来唐夫人这离婚官司可讨不着什么好处了……”
后面还说了些什么, 乔桥已经全然听不进耳了。
乔桥只觉很难受,身体忽冷忽热,不知道是因为走廊里的风还是头顶的空调,脖子里浸着一层汗,又时而一阵冷意扑过来,冻得他浑身哆嗦。
“宋以明……”乔桥缩着脖子转回身,结果僵硬地脚没迈开,差点左脚踩右脚把自己绊倒。
好在手底下有一道力把乔桥给扶住了。
乔桥借着这道力勉强站稳了身子,背靠着身后的墙,努力喘了口气,睁开眼看过去,才发觉刚才垫在手底下的是宋以明的手。
乔桥呆了呆,这才想起来,刚才跑过来的时候着急拉了宋以明的手,忘了放开。
乔桥知道宋以明很不喜欢别人碰他,很不好意思,连忙嗫嚅着说了声:“对不起”。
然而手没有如预想一般收回来,因为在乔桥松手的那一瞬,宋以明的手突然收拢,将乔桥的手指反握了起来。
乔桥愣了愣。
宋以明的手指很凉,像是冰冷的机械箍在乔桥手上,完全不知道轻重,只握了没一会儿,就在乔桥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圈红痕。
乔桥很快就疼得受不了,忍不住开始挣扎起来。
宋以明却仿佛对此毫无知觉。
宋以明静静地瞧着乔桥,圈手心里的手指热得发烫,又软得要命,像是要融化在手心里。耳边的哀叫声带着喘息,细得像是猫叫,挠得人耳根子发痒。
宋以明忽然心头微动,手下一带,就将扭着胳膊快缩到地上去的人拉进了怀里。
乔桥突然被人抱起来整个人都还是懵的,缩着脖子,胳膊也蜷缩着,被抱着走就去好长一截,才后知后觉地仰起头,去看抱着他的人。
宋以明定的房间也在同一层,他拿出房卡,刷卡进了房门,打开灯,才重新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乔桥。
然后宋以明就愣住了。
乔桥竟然疼哭了。
脸上湿漉漉的水光还没干,漂亮的大眼睛里盈着晶莹的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宋以明突然感觉嗓子有点干。
真漂亮。
哭起来眼眶是红的,眼瞳是透亮的,雪白的皮肤上染上绯红,无端激起人心底的凌虐欲。
宋以明抬手摸了摸乔桥的脸颊,眼里染上浓浓地兴味。
当初带这个“乔桥”回来虽然是见色起意,但宋以明终究对这方面的事没什么兴致,因此在发觉“乔桥”身上的香味后,便拿来作为安神熏香的用处了。
却没想到这傻乎乎的性子竟然比相貌还要更勾人。
宋以明走进卧室,把乔桥扔到床上,脱下伪装斯文的西装,解开束缚脖颈的领带,舒展了身体,往浴室走去。
脚步踏出去,走到半路,又转了回来。
宋以明暼了眼缩着身子不住发抖的乔桥,难得地生出了点儿好心,拉起床尾的被子,搭到了乔桥身上。
蓬松的被褥很快驱散了寒意,乔桥感觉到温暖,脑袋四肢渐渐地也往被褥里缩进去,把自己蜷成了一团。
乔桥在被子里闷了会儿,倒是很快就不冷了,可又开始热了起来。
起初只是感到闷热,但很快地,这种还能够忍受的热就变成了难以忍受的烫,刚才还是温暖庇护所的被褥此刻反倒成了难以解脱的束缚……
宋以明洗完澡出来浑身慵懒,想起床上的还没拆封的美味小点心,心情很不错,出去倒了杯酒,才踱步往房间走去。
一走进去,宋以明就笑了。
原本只松松搭在身上的被褥不知怎么的,跟蝉蛹似的把乔桥严严实实裹了起来,被子里的人悉悉索索地动个不停,像是只努力破茧的毛毛虫。
宋以明喝了口酒,走过去,掀开被褥,原本要拉乔桥起来去洗澡的手滞在了半空中。
香,扑鼻而入的香,还有大片晃眼的白。
乔桥身上衣裳不见了,从外面那件小西装到里面的白衬衫,全皱巴巴地被压在了身子底下,下裤也胡乱地敞着,已经被蹭下来一大截,半点儿春光也掩不住。
崭新的白色被褥都被他一身白里透红的皮肤衬得暗谈,细腻的触感像是名贵的绸缎,薄薄地汗液似流光浮动,雪白的胸口起伏着,晃得人头晕。
宋以明突然感觉房间里的空气有些稀薄,呼吸变得很困难。
乔桥是在楼下中的招,药在那杯饮料里,任务者是冲宋以明来的,但很早就盯上了乔桥。
宋以明从宴会一开始就知道,但他没有给乔桥提醒。
一来宋以明想探乔桥的底,二来宋以明认为,这两个人之间不过狗咬狗罢了,宋以明从来置身事外,作壁上观是他的一贯态度。
宋以明不愿意跟任何人产生不必要的羁绊。
可是从刚刚开始,事情就变得不受控制了。
宋以明喉结滚动着,爬上了床,他无法从乔桥身上移开视线,来不及喝完的酒被他随手搁在床头。
一只大手抓住了乔桥的胳膊,圈着他的身子把他翻转过来。
乔桥的意识已经完全模糊了,他的双眼朦胧,无法聚焦,仰躺在白色的被褥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反抗,只知道贴着被褥胡乱地蹭,扬着脖颈,无助地喘。
宋以明捉住乔桥乱动的手,探身摸了摸乔桥的脸,盯着乔桥漂亮失神的大眼睛,轻声说:“乖,我帮你。”
简单的两个字,却是一个漫长而又粗暴的过程。
雪白的花瓣被煮沸、捣碎,混着碎末的汁液里便只剩下最纯粹的香。
宋以明浸在这浓郁的香甜里,浑身也跟着发烫,他抚摸着乔桥的通红的脸,双眸炙热地注视了片刻,便又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去亲他。
乔桥是在宋以明嘴对嘴给他喂水的时候清醒过来的。
乔桥的意识一直沉没在一片模糊的混沌之中。
他只觉得身体好难受,头脑烧得昏沉,视线里是一片白茫茫的光圈,只能感受到烫,像是无限靠近了太阳,快要被烧成粉末。
但慢慢的,那种仿佛要把人烧干的热放缓了,就像是从高烧到了温烧,乔桥的脑子里渐渐有了一点儿意识。
乔桥开始感觉到了另一种不同的难受,又难受,又不像是难受。
他的嗓子很干很干,身体里仍然热腾腾的,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很重,就像是一块滚热的大石头。
这种压迫感让乔桥喘不过气,乔桥想要逃开,却使不上一点儿劲,从血管底下升腾起让人无法控制住颤抖的痒和麻,乔桥逃不开,委屈地憋出了哭腔。
乔桥胡乱地哭喊着,最后嗓子都哑了,断断续续地喊:“水、水、水……”
然后温热的清水便入了喉,乔桥来不及吞咽,呛了一下,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就是在这种剧烈的咳嗽中,乔桥意外恢复了清醒。
宋以明没想到乔桥会在这时醒过来,他正扶着乔桥的背,很体贴地帮他顺气。
乔桥双眼聚焦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乔桥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整个人看起来呆的。
宋以明主导了一切,却丝毫没有因为乔桥的醒来产生心虚,他从乔桥湿漉漉的额头摸到那双茫然无措的漂亮大眼睛,等着乔桥意识到一切,眼里也渐渐的染上了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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