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
宝味楼。
谢灼凌在大堂坐着独酌,今日的酒香醇深远,世子爷喝的有些多,起身上楼打算小憩。
酒意上头,步子难免有些不稳。
“公子小心。”
谢灼凌被一双柔软的胳膊扶住,鼻息间都是沁人心脾的淡香,叫他更是不自觉沉醉。
“公子喝醉了,奴家扶你上楼吧,仔细脚下台阶。”
声音轻柔似水带着说不清到道不明旖旎缱绻,落在谢灼凌耳中只觉得无比熟悉。
台阶并不宽敞,两人贴的极近,谢灼凌只觉得心里有股火,很躁动。
“公子,你住哪间客房? ”
谢灼凌总算是抬眼,不甚清明的眸子此刻倒影着眼前之人。
嗓音分明是女子,却是男装扮相,虽穿着粗布灰衣,那张未施粉黛的脸蛋却是矜雅动人,清润的眼眸似一汪平静又泛着几分涟漪的湖水。
让人心跳加速,又口舌干燥。
谢灼凌只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手麻脚麻,等反应过来时,谢灼凌下意识将人压在门上,最终吻上了那期盼已久的唇上。
……
“爹爹!爹爹!!”
谢乐宁想尿尿,咕咚一下爬了起来,晃着谢灼凌的脑袋,很是着急。
谢灼凌被吵醒后还有些茫然,映入眼帘的是谢乐宁的小脸蛋。
“干嘛?”
谢灼凌做梦被打断,倒是没发脾气,哑着嗓子开口问。
谢乐宁:“宝宝快憋不住了!宝宝想尿尿!”
谢灼凌:“……”
谢灼凌瞬间清醒,正打算掀被子,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后,开口让外面候着的下人进来带小少爷去尿尿。
谢乐宁犹豫着:“爹爹,你抱宝宝去尿吧,宝宝害怕。”
谢灼凌无语:“你都是三岁的男子汉了,尿尿有何不敢的?”
要是平时,抱着谢乐宁去也无妨,可眼下小灼凌正精神着。
谢乐宁实在憋不住了,委屈巴巴地由着下人领着他去茅房,好在他爹爹这边的茅房很干净,这才叫谢乐宁松了一口气。
谢灼凌羞恼地掀开了被子看着精神抖擞的玩意。
梦里他把傅屿唯按在门上粗鲁地亲-咬,此刻清清楚楚地浮现在脑海中。
意识到他在想什么,小灼凌更激动了。
谢灼凌:“……”
要不是谢乐宁把他叫醒,指不定会梦到什么。
谢乐宁尿完神清气爽地跑回来,刚进内室就对上他爹不怎么友好的目光。
“爹爹你怎么啦?”
谢灼凌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之前没有那方面的想法,骑马涉猎练练功发.泄一下旺.盛的米青力倒也还好,如今被傅屿唯三番两次撩拨,就显得愈发不得劲了。
都已经开始做梦了,关键是梦里还没尝到滋味就被谢乐宁这臭小子给打断了。
羞恼,鄙夷,生气,期待,不爽,谷欠求不满,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使得谢灼凌气压极低。
谢乐宁倒是不怕,就是有些莫名其妙,上次他尿了爹爹一身,爹爹都没这么不高兴,这次他没尿床,怎么爹爹脸色这么差呀?
“爹爹,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谢乐宁关心地跑到床边,踮起脚脚伸手往他爹额上探,然后震惊道:“爹爹,你怎么这么烫!你发烧啦!”
谢灼凌面无表情地拿掉他的手。
谢乐宁急的脸蛋都皱在了一起,“爹爹,你是不是很难受?”
谢灼凌:“……”
谢乐宁关心道:“宝宝去给你请大夫!”
谢灼凌总算是开口了,清朗的少年音此刻有些低哑:“行了,我没事。”
谢乐宁一听爹爹嗓音都变了,更是紧张:“爹爹你快休息吧,宝宝不吵你了,宝宝去给你弄些热水喝。”
谢灼凌瞧他着急的小模样,倒是顺眼,总算是戾气消散了,哼哼:“不喝。”
谢乐宁劝道:“爹爹生病了要多喝热水,你嗓子都哑了。”
谢灼凌:“……”
此时柳嬷嬷走到屏风后停下。
“世子爷,公主问小少爷是否醒了?命老奴带小少爷带去用早膳。”
谢灼凌:“嬷嬷进来吧。”
柳嬷嬷闻言这才进来,行了个常礼,“世子爷晨安,小少爷安。”
谢乐宁见到柳嬷嬷,“嬷嬷,爹爹——”
谢灼凌咳了一声打断了谢乐宁的话,“嬷嬷先带小少爷过去洗漱。”
柳嬷嬷:“是。”
谢乐宁还想留下来照顾他爹爹,小家伙表情很好懂,谢灼凌心下一软:“我睡会,你在这反而还吵到我了。”
“好吧,那爹爹你好好休息。”
谢灼凌:“过会我去找你。”
谢乐宁:“嗯!”
-
傅屿唯一大早就将手中的活计做完,然后来了西街谢灼凌现住的宅子。
敲了两声,门很快从里开了,院中的下人都已认识他了,忙开口道:“世子昨夜回去了,至今还未归。”
傅屿唯毫不意外:“我和世子约好,今早在此处等他。”
下人闻言将他迎了进来,开始准备茶点。
傅屿唯:“你们忙吧,不必管我。”
“是。”
等的并不久,杯中的茶尚未凉透时,谢灼凌就回来了。
傅屿唯见他过来,起身迎了上前,往他身后看去,而后明知故问:“世子,宝宝呢?”
谢灼凌看到他就想起梦里的情形,刚好今日傅屿唯换上的是那件初次见面时穿的灰色宽袖窄腰的衣袍,即使粗布麻衣也难掩好颜色。
谢灼凌目光又不自觉落在傅屿唯的唇上。
傅屿唯的唇形很好看,嘴唇不薄也不厚生的恰到好处,许是还未喝水,唇瓣微微干燥。
傅屿唯见谢灼凌盯着自己的唇,故作不经意地舌忝了舌忝了唇瓣。
谢灼凌:“!!”
谢灼凌视线像是被烫着似,红着耳朵,猛地看向一边。
傅屿唯装不不知,“世子,宝宝呢?我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谢灼凌:“……”
谢灼凌不答,大踏步走到桌旁,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茶凉了刚好败火。
傅屿唯等他喝完了,才开口:“世子,那是我的茶。”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让人误会是他喝过的,傅屿唯当然是故意逗谢灼凌,茶水他其实一口没喝。
谢灼凌闻言握着茶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脸色很不好看。
要是谢灼凌喝了旁人的茶,定是嫌弃地吐出来,还要仔细漱口,大发脾气。此时听傅屿唯这般说,世子爷却丝毫嫌弃不起来,不知怎地竟产生一种怪不得今日这茶水品起来清香甘甜。
谢灼凌:“……”
谢灼凌觉得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简直就像是中邪了!
傅屿唯见他恼羞成怒了,忙给他顺毛:“不过我还未喝。”
谢灼凌更生气了。
年纪不大,脾气倒是挺大,不过这些小性子落到傅屿唯眼里倒无伤大雅,偶尔还会觉得可爱。
傅屿唯再次询问:“世子,宝宝呢?”
谢灼凌去公主府压根就没想带谢乐宁回来,此刻被问及,不免有些心虚。
“你以为公主府是什么地方?守卫深严,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带的出来。”
傅屿唯:“那怎么办?”
谢灼凌哼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
“不过我母亲说了也不指望我成亲收心了,现在有那家伙在身边,以后我爱怎么样都不管了。 ”
谢灼凌啧了一声,神色颇有些得意地看向傅屿唯,语气恶劣道:“我最烦被管了,这样刚好。”
谢灼凌故意这样,想看看傅屿唯该如何。
会不会哭的梨花带雨,软声软气求自己?
谢灼凌光是想想,就浑身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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