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灼凌懒得搭理他。
陆煜丰:“今日我做东,走,去宝味楼喝酒去。”
谢灼凌本来想拒绝,很快改口:“不去宝味楼。”
陆煜丰:“那你说去哪?”
谢灼凌:“到地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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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屿唯在楼下大堂的柜台后坐着,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
陆煜丰:“把你们这最好的酒菜都送上来?”
常兴热情招呼道:“好勒,世子爷,陆公子您楼上请。”
谢灼凌进来目光就落在了低着头专注看账的傅屿唯。
傅屿唯听见动静抬眸时,谢灼凌已经移开了目光,路上谢灼凌就警告陆煜丰一会见了傅屿唯不要乱喊,叫人起疑。
陆煜丰也不是傻子,毕竟女人家在外总是不方便,扮作男人安全些。
“不去楼上,大堂就好。”
常兴应了一声,忙去后厨说有贵客,他们这虽然也是酒楼,但不比宝味楼,陆煜丰吃惯宝味楼的酒菜,鲜少去其他地,这还是头回过来,当然要把握。
傅屿唯主动问好:“陆公子,世子,你们过来用膳?”
谢灼凌见他跟没事人似,反倒显得自己多不淡定似,再听他打招呼先喊的陆煜丰,顿时不高兴了。
“来酒楼不吃饭,难不成是来见你的?”
陆煜丰拆台:“你就装吧,不是你非要来这家?平时也没见你过来。”
傅屿唯笑道:“许是世子想换个口味。”
陆煜丰数落道:“你瞧瞧,人家处处为你说话。”
谢灼凌冷哼一声,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做出只是过来吃饭的模样,只是他挑的位置刚好正对着柜台,傅屿唯假装不知道。
陆煜丰还在柜台闲话:“要不一起吃?”
傅屿唯:“早饭吃的晚,这会还不饿。”
陆煜丰:“原来你在这啊,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在这边做什么?”
傅屿唯阖上记录开支的本,瞧着他二人今日穿着劲装,“也没做什么,你们这是去哪玩了?”
陆煜丰:“也没玩,在郊外骑了会马,下回叫谢灼凌带你去骑马,他骑术还不错……当然,照我还是差了点。”
傅屿唯看着身后过来的谢灼凌,笑道:“是吗?”
陆煜丰丝毫不察,吹嘘道:“那是自然,手下败将,刚比赛还输给本少爷了。”
谢灼凌呵笑一声。
陆煜丰吓了一大跳,谢灼凌面无表情道:“有那么多话要聊?”
陆煜丰肉麻兮兮:“不知怎地,见了唯儿就有说不完的话,想必唯儿也是这般对我。”
傅屿唯被陆煜丰夸张的语气逗乐了,笑的眉眼弯弯。
而谢灼凌则是快要气爆炸了。
常兴端酒过来时,谢灼凌和陆煜丰已经靠窗坐下,只是世子爷脸色看起来极差,这么一会功夫,也不知是谁惹着他了,毕竟世子爷恶名在外,常兴也不敢多话,将酒放在桌上,“世子爷,陆公子先慢用,菜还要烧一会。”
陆煜丰赏了他二钱银子,“不用在跟前伺候的,忙去吧。”
常兴接过:“多谢陆公子,多谢世子爷。”
这会并不忙,常兴赶紧到柜台和傅屿唯分享。
“哥,陆公子就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二钱银子,怪不得大家都叫他散财童子。”
傅屿唯听到这个称号,确实贴切,“那你可要好好伺候。”
常兴小声嘀咕:“我不敢,世子爷瞧着太凶了。”
傅屿唯不用抬头都能知道此刻谢灼凌是何表情,唇角微弯,“许是饿了,你去后头看看菜烧好没?”
不然常兴要是再和他多说几句,世子爷在后面虎视眈眈还能更凶。
常兴:“诶,那我去后厨催催。”
这边,陆煜丰给谢灼凌倒了杯酒,“你看什么呢?”
谢灼凌收回视线,愈发气结,傅屿唯怎么对谁都是笑脸,和谁都能聊上两句,刚刚那小厮径直走到柜台,一看平时就没少和傅屿唯说话!
陆煜丰觉得他莫名其妙,给自己倒了一盅,品道:“好酒。”
谢灼凌尝过昨晚的美酒,只觉得面前这酒寡淡如水,没什么滋味。
陆煜丰:“你在想什么呢?”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谢灼凌:“……”
陆煜丰来了兴趣:“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和哥说说。”
谢灼凌觑他:“你是十七不是七十。”
陆煜丰:“我要是七十,那也不能当你哥,那得是你祖父了。”
谢灼凌懒得搭理他。
陆煜丰惊道:“你果然有事!这你都不骂回来!”
谢灼凌没喝那酒,给自己倒了杯茶。
陆煜丰见他不言,起身坐到他身旁,“说说。”
从这个位置,一抬眼正对着柜台,傅屿唯在做什么一清二楚,陆煜丰像是发现新大陆:“好啊,原来你刚刚一直在看美人。”
谢灼凌:“有病。”
陆煜丰猜测:“难不成和美人有关?”
这个时候也不叫唯儿了,陆煜丰一口一个美人,谢灼凌竟然没有反驳。
“我就知道有情况!你小子还能瞒得了我这双锐眼!”
谢灼凌:“……”
只是任凭陆煜丰怎么问,谢灼凌一句话也不说,叫陆煜丰这顿饭吃的抓耳捞腮,只等吃完饭后,去偷偷问傅屿唯。
不曾想吃完饭,他都还没来得及和美人说上话,谢灼凌就把人给带走了,说是要去公主府,陆煜丰只好作罢。
去往公主府的路上。
谢灼凌本来还较着劲,等傅屿唯主动开口,谁知傅屿唯目视前方慢慢走着路,看那架势若是自己不开口,他就能一路无言。
“……”
傅屿唯旁的没有,耐心最多。
谢灼凌不满:“你就没什么要和本世子说的?”
傅屿唯停下脚步,似是疑惑,“世子这是何意?”
谢灼凌提醒:“昨晚。”
傅屿唯:“嗯?昨晚怎么了?”
谢灼凌:“?”
傅屿唯似是回想:“世子昨晚喝了酒很快就歇下了,昨晚并未有什么要紧事啊。”
没有什么要紧事???谢灼凌反应过来,傅屿唯这是在和他装傻。
从见面到现在,就见傅屿唯一直淡定自若,仿佛昨晚之事并没什么大不了,分明昨晚是他起的头,也是他先亲自己的,最后还对着自己那玩意这样那样。
现在竟然不认账了!
这样显得自己被昨晚之事搅合的心神荡漾很没有面子!
当他很在意吗?
谢灼凌气的快要爆炸了:“你说的对,昨晚什么事都没有。”
话音刚落,傅屿唯自然牵起谢灼凌的手,走到一旁的栗子铺。
谢灼凌:“……”
这个举动叫人哑火。
傅屿唯买了一包现炒的栗子仁,取出一颗喂到谢灼凌的唇边。
谢灼凌面无表情,谁稀罕吃板栗,他才不喜欢吃!然后面无表情地张嘴将板栗吃下肚。
傅屿唯笑道:“宝宝喜欢吃。”
谢灼凌还在气恼,没好气道:“公主府什么好吃的没有?”
傅屿唯松开了他的手。
谢灼凌手上柔软的触感瞬间消失,世子爷哼了哼,为自己挽尊,“不过这家的板栗炒的确实还可以。”
傅屿唯简直都要被他自说自话给笑死了,面上不显,淡道:“公主府什么都有,这家板栗确实不算什么。”
谢灼凌:“……”
傅屿唯又取出一颗:“我瞧世子刚刚午膳没怎么多吃,既然世子觉得这家板栗还可以,那还吃吗?”
谢灼凌抓住重点狐疑道:“你怎么知道本世子刚刚没怎么多吃?”
傅屿唯笑道:“想知道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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