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宁没睡醒,此刻有些迷迷糊糊,下意识道:“更喜欢爹地叫他宝贝吧。”
爸爸之前神神秘秘说爹地今日叫他宝贝了,还很神气地问谢乐宁知道宝贝代表什么意思吗?谢乐宁当时乐呵呵道:“宝宝知道,宝宝是爹地的小宝贝,爸爸是爹地的大宝贝 ,都是爹地最珍爱重视的人!”
傅屿唯不用想就知道这准是谢灼凌又跟谢乐宁偷摸讲的,有些人表面上沉稳霸总,背地里一点没变,在他面前倒是挺会装的。
谢灼凌见傅屿唯突然笑了起来,“……我没有。”
什么宝贝?这么肉麻?他可没有这么想!
谢乐宁清醒了,看了看谢灼凌,“对,不是爹爹说的,爹爹没说这话。”是爸爸说喜欢爹地叫他宝贝的。
他以前可是和爸爸无话不谈的!爸爸什么都和他分享!
谢灼凌哼了哼。
傅屿唯抬手捧着谢灼凌的脸,“好了,不是你说的,是我想叫你宝贝行了吧,谢灼凌大宝贝你该起床晨练了。”
谢灼凌闻言腾地一下脸蛋烧起来了,心跳的有些快。
谢乐宁见状:“爹地,宝宝也要!”
傅屿唯闻言笑着捧着他的小脸蛋,“谢乐宁小宝贝快快起床啦,和谢灼凌大宝贝一起去晨练。”
谢乐宁很是欢天喜地:“现在就起!爹爹快给宝宝穿衣裳。”
谢灼凌总算是回过神,故作镇定道:“来了。”
傅屿唯哄完一大一小后,见父子二人穿好衣裳,便重新躺下:“我在睡会,你们好好练。”
“嗯,睡吧。”
等谢灼凌将谢乐宁抱出内室后,谢乐宁抬手摸了一下谢灼凌的脸,惊呼:“哇,爹爹脸怎么还没降温?害羞啦?”
小手被他爹拿掉放手里捏了捏。
“小烦人精。”
谢乐宁笑眯眯道:“爹爹别害羞嘛,喜欢爹地叫宝贝又没什么,宝宝也喜欢。”
谢灼凌唇角压都压不住:“一般般,也没那么喜欢。”
哈哈,爹爹的嘴可真石更啊。
-
用过早膳没过多久,陆煜丰就过来了。
“美人这是怎么了?”
傅屿唯其实都好的差不多了,偏偏谢灼凌护得紧,不准他乱走动,想去哪里都是世子爷亲自抱去。
此时傅屿唯被抱到花厅坐下,听陆煜丰问,回道:“前几日被蛇给咬了。”
陆煜丰震惊:“蛇?怎么会有蛇?”
谢灼凌给傅屿唯倒了杯茶:“月老祠那边的。”
陆煜丰关心道::“怪不得都憔悴了,现下没事了吧?”
憔悴就属于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不过他一贯夸张,傅屿唯笑道:“好多了,是条没毒的蛇。”
“那就好那就好。”
谢灼凌插话打断他俩的交谈,觑着他问道:“你过来是有事?”
陆屿丰:“也没什么事,这不好久没见了,想你们了。”
从前他都是和谢灼凌一起玩,现如今谢灼凌整日围着傅屿唯,可怜他就落单了,还被他爹娘骂了一顿。
毕竟都是不学无术,马上谢灼凌都要成家了,就他还不着调,这不一挨训,他就过来了。
谢灼凌嘁了一声,表示嫌弃:“我们可不想你。”
陆煜丰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无语道:“过分了啊,怎么说咱俩也是从小玩到大,下个月你都要成亲了,而我还是个孤家寡人——”
“不准再说什么十八个小妾!本少爷已经给她们几个一些银子送她们出府了。”
谢灼凌:“哦,好好地怎么突然送她们走了。 ”
陆煜丰:“这不是我娘听说你都要成亲了,看我不顺眼了。”
谢灼凌:“注意措辞,什么叫我都要成亲了,慧净大师都说了我这是难得一见的良缘。”
陆煜丰有些不信:“……大师真这么说的?”
慧净大师德高望重,自然不打诳语。
谢灼凌不经意间拨动了一下手上的佛珠,得意道:“还能有假?这就是慧净大师那日赠送的。”
傅屿唯端起茶杯掩饰笑意,某人为了显摆良缘时就一口一个大师,当真是可爱。
陆煜丰目光落到腕上的檀木佛珠,“还真是崇隐寺的。”
“赶明我让大师也给我看一看。”
傅屿唯在一旁听着,闻言放下茶杯:“那些姑娘若和你不是那方面的关系,把人送走也好,不然以后娶妻,到底会叫妻子心里不舒服,令后宅不和。”
陆煜丰:“本来还不愿意离开我,不过给了她们一笔银子安置,就都走了。”
事实上之前是他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以为是儿子喜欢,收到院里当妾室或者丫鬟的,如今看那些人被好吃好喝的养着,却和陆煜丰并不是那种关系,就像傅屿唯说的,以后娶妻也会令妻子不满,若是不愿意走,他娘出手连一个子都没有了。
傅屿唯虽觉得他还小,但在古代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了,“你若是觉得孤家寡人,便让人给留意看看京中适婚女子中有没有心仪的类型,可以先试着了解。”
陆煜丰之前从未这般想过,主要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他对所有的美人都很怜香惜玉。
谢灼凌:“做什么这副苦样子?”
陆煜丰苦恼兮兮:“这个心仪的类型不好说,我并没有特别喜欢的,我觉得美人们都挺好的。”
谢灼凌:“……肤浅。”
傅屿唯不赞同世子的话,柔声安慰道:“别听世子说,那就是缘分还未到,不必着急,成亲是大事,急不来的,有时候感觉对了,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了。”
谢灼凌闻言抬眼看他。
傅屿唯笑了笑:“世子觉得我说的不对?”
谢灼凌:“……没有。”
傅屿唯:“赶明你也去月老祠拜拜。”
宇宙的尽头是玄学。
陆煜丰赞同:“说的很有道理,一会我就去月老祠!”
谢灼凌:“要真那么有用——”
陆煜丰打断他:“美人说的就是对的!拜一拜月老才能知道我还没有成亲,我现在没有那就是缘分不到,再说你先前还不喜欢美人,各种嫌弃人家,转眼都要成亲,整日围着人家转,门都不怎么出了。”
谢灼凌:“?”
“在说你,你扯我头上做什么?”世子心虚地看向傅屿唯。
他什么时候也没真嫌弃和不喜欢傅屿唯好吗?!
傅屿唯笑了笑。
陆煜丰:“不说这个事了,过两日的秋猎带我一起去玩,闲的都快发霉了,想活动活动。”
每年都会大张旗鼓举办两场狩猎,开春一场,还有就是秋猎,除了皇亲国戚以及朝廷重臣参加,举办狩猎的重点就是要看北营和西营里的新人练的如何?有无能力出众之人,若是能展露头角赢得陛下赏识,以后恐怕前途无限。
为何大将军想让谢灼凌先去北营历练,而不是直接内定,若谢灼凌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获得的机会,这样才能服众,不然因着他的身份,终归是叫人口服心不服,不得人心。
谢灼凌知道他喜欢凑热闹,嗯道:“到时一起就是。”
“对了,我等成亲后要去北营,你去不去?”
陆煜丰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事:“??”
谢灼凌清了清嗓子:“你要是想去,让我爹给你也留个名额,不过留不留得下,就看你的本事了。”
陆煜丰本来还想说疯了吧给自己找罪受去北营,就听他说这句话,顿时被激将了:“你少瞧不起人了,你能留下我自然也能留下。”
谢灼凌挖坑就等他这话了,主要目的就是套路他一起,不然一个人去北营多无聊。
“行,就这么说定了,既然你想去,我和我爹说一声。”
陆煜丰梗着脖子:“和大将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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