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俩偶尔这么称呼,权当是情趣了。
谢乐宁拉上傅屿唯另一只手,附和道:“那就画我们一家三口!爹地画画最厉害了!爹地画累了,宝宝也给爹地捏捏手。”
傅屿唯语气无奈,神色却是纵容:“好啊,你们父子存了心不让我休息。”
说话间已经被父子二人带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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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画架支着,上面画卷展开,傅屿唯调整了个最舒适的坐姿,开始调色。
这几日阳光格外好,透过窗落在身上暖融融的。
谢乐宁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后,就有些坐不住了,“宝宝想出去玩。”
傅屿唯偏头看向坐在自己身侧的谢灼凌,“世子要不带宝宝出去玩会?我先想想画什么。”
谢灼凌闻言起身,抱起谢乐宁出去,“那你先想。”
谢乐宁:“爹爹要带宝宝玩什么呀?”
谢灼凌:“带你去祖母那边。”
谢乐宁笑嘻嘻道:“哦,爹爹不想陪宝宝玩,想和娘亲玩。”
“……”
谢灼凌大掌按在他脑袋上,笑骂道:“人小鬼大,就你知道的多。”
谢乐宁刮了一下脸蛋:“羞羞,爹爹好粘人,天天就想着和娘亲待在一起。”
谢灼凌被个三岁孩子取笑,也不恼,同他玩闹道:“敢笑话你爹,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谢乐宁环住他的脖子,“爹爹才舍不得。”
谢灼凌掂了掂他作势要扔他:“谁说我舍不得?”
谢乐宁也不怕,咯咯笑道:“是宝宝说的。”
谢灼凌:“你说的不算。”
父子俩闹腾了一路,谢灼凌把谢乐宁抱到长公主院里,交代道:“不是说祖父总夸你?刚好他今日在,让他和你玩,他会的可多了。”
谢乐宁嘴甜,活泼好动却不顽劣,谢常威也喜欢这个孙子。
谢乐宁点点头,落了地,摆手往花厅跑去,“爹爹回去陪娘亲吧,宝宝去找祖母和祖父。”
长公主这边院里下人多,谢乐宁每次过来,会有一群下人陪着他,下人见谢灼凌过来,到跟前行了个常礼。
谢灼凌:“不必进去禀告,好生照看小少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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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屿唯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谢灼凌回来也不意外,“宝宝呢?”
谢灼凌走到他身后坐下:“送去母亲那边了。”
傅屿唯刚构好图,“世子喜欢哪种风格的?”
谢灼凌:“什么?”
傅屿唯:“是喜欢随意日常些的,还是严肃一点的?”
不用谢灼凌回答,傅屿唯也知道他选随意,谢灼凌:“按你的想法来。”
“那就随意一些。”
“可。”
谢灼凌看着他作画,一边问道:“你们那边的手机既然这么厉害,怎么没带过来?”
世子已经知道是手机不是手鸡了。
傅屿唯:“来的太匆忙。”
“而且带过来也用不了,手机只能在我们那边用。”
谢灼凌奇道:“真的假的?”
傅屿唯:“我何曾骗过世子?”
谢灼凌看着他,眼神好似在说你骗的还少了。
傅屿唯笑了起来,不欲和他在这个话题多说,“世子觉得这么画如何?”
既然不是传统严肃的全家福,傅屿唯索性就画的很日常,所以他打算画一家三口放风筝。
谢灼凌听后毫无异议。
傅屿唯画了一下午,一直安安静静作画,神色认真,谢灼凌见状便没出声打扰,在一旁陪着他。
“收工。”
傅屿唯:“世子喜欢吗?”
风和日丽,蓝天白云,谢灼凌穿着柿色锦衣,和穿着青玉色宽袖衣袍的傅屿唯对视着,二人脸上挂着笑意,好似在交谈,而穿着石榴红小袍子的谢乐宁则是在一旁手拿着谢灼凌给他扎的风筝手舞足蹈,不远处的空中随风飘着一只小鸭子形状的纸鸢。
人物的神态格外逼真,栩栩如生,整体透着说不出的温馨味道。
谢灼凌简直喜欢极了。
而且傅屿唯期间根本就没有停顿过,一气呵成,能把神态画的这般传神,显然是心里有他们。
傅屿唯见世子都要合不拢嘴了,笑道:“看来世子很喜欢了。”
谢灼凌视线细细品着这副画,嗯道:“当真是妙手。”
傅屿唯刚洗了手,拿帕子擦干后,晃着他那双玉手,“世子,妙手累着了。”
谢灼凌将画放回到架上,握住了他的手,“给你捏捏。”
傅屿唯坐累了:“世子抱我去榻上歇会。”
谢灼凌依言将他从椅子上竖抱起来,走到软榻上放下,傅屿唯坐到榻上却没松开环抱住谢灼凌脖颈的手,自己往后仰的同时带着谢灼凌贴向自己,谢灼凌一个不察,差点压.在了傅屿唯的身上,好在世子爷底盘够稳,俯身堪堪撑在了他的上方。
傅屿唯明知故问:“世子这是要做什么?”
谢灼凌听他打趣很是无奈。
“……也不是压.着你了。”
傅屿唯松开胳膊,在榻上伸了个懒腰, “年纪大了,不比小年轻了,坐了一下午,身子都快散架了。”
谢灼凌刚坐到榻上就听到他这话,还未开口,傅屿唯已经贴了过来,就跟没骨头似,“世子还不快来疼疼我。”
“怎么疼?”
傅屿唯笑着拿过谢灼凌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月要间,顺势躺到了他的怀里,“世子快给我捏捏。”
谢灼凌垂眸,手隔着衣裳覆在他的月要上,“坐了一下午,就只月要难受?”
傅屿唯枕在他腿上,闻言侧着身子,拉过他的手,“岂止啊,还有肩膀,后背……”
谢灼凌的手被他拉着从肩膀一路滑到后背停了下来,傅屿唯故意不往下说了,“嗯,都不舒服。”
谢灼凌自己往下移了移,覆在上面,“这里坐这么久不难受?”
傅屿唯笑吟吟道:“世子学坏了,怎么能这般孟浪?”
谢灼凌哼哼,觉得自己总算是扳回来一局,正要收回手,就听到——
“这里难受倒是难受,却不是坐久了难受,而是——”
傅屿唯顿了顿,朝谢灼凌勾了勾食指,“世子附耳过来。”
谢灼凌下意识凑过去,傅屿唯嘴唇似有若无地擦着谢灼凌的耳朵,缓声道:“而是想世子想的难受。”
“。”
一句话让谢灼凌耳朵滚.烫,世子爷还是低估了傅屿唯。
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他哪里是对手!
傅屿唯往外挪了挪,慢悠悠道:“世子,你都快鼎到我的脸了。”
谢灼凌:“……”
谢灼凌用力地扌柔了一下掌中之处,羞恼道:“你就知道招我。”
傅屿唯被他弄的也有些意.动,抓住他的手,手指交错在一起,微微摩挲着,“世子又冤枉我,分明是世子先说的。”
要不是傅屿唯这两日需要静养,没准这会都要被谢灼凌抱到床.上了。
傅屿唯起身靠坐着,没受伤的那只脚伸了过来,挑开了谢灼凌的袍裾。
脚趾头戳了戳小灼凌的头部。
很快又收了脚,感慨道:“世子都还没心疼我呢,我没力气了。”
谢灼凌:“……”
最终傅屿唯还是帮世子给踩出来了,谢灼凌投桃报李给傅屿唯捏肩扌柔脚,二人“玩闹”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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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乐宁晚上回来时,背着手在前厅转了一圈。
“咦?爹地画的全家福呢?”
自然是被谢灼凌藏起来了,主要还是怕小家伙和他抢,这幅画世子爷真的特别喜欢!
傅屿唯闻言笑着看向谢灼凌,“那宝宝要问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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