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酒拉住了他:“我们刚刚遇到了掌事初七。”
狗哥表情立刻变了,左眼眯起:“嗯?”
霄酒微笑:“他好像对接了一组新任务,非常积极的表现,想来霸哥定然很满意,未来升迁有望。”
“呸!”狗哥啐了一声,眼神阴森,“外来的狗崽子罢了,哪里比得上我们这些随霸哥起家的忠心人!真以为靠着点小聪明,几年的小情分,就能凌驾所有人之上?且等着吧,有他死的时候!”
萧鼎悟了,所以这狗哥和初七是竞争关系?初七是掌事,狗哥是小喽罗,两个人明显地位不对等,来历不一样,可能互相谁都不服谁,都在霸哥面前争取表现,在狗哥面前提初七,相当于直接戳他肺管子,他能没情绪?
怪不得小漂亮拉着他,不让他动手。
他看看萧爵,萧爵也是一脸讳莫如深,意味深长,所以老九也知道了?
这两个人怎么知道的?肯定不是房间里搜出来的,难道是和初七柳娘子分别聊完之后领悟到的?
仔细回想两个人说过的话,萧鼎渐渐抿了出来,还真是这样……怎么他就没立刻领会到,还能立刻用上!
有了话头,后面就好聊了,霄酒直接坐到桌边:“初七在找一个人,你可知道?”
狗哥嗤了一声:“不就是那个周贵!他偷了霸哥的玄字页名册,要不是我机灵,这件事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我接了这个活儿,火烧屁股的找周贵,谁知那周贵属耗子的,这么能藏,一时半会我找不到人,也没平了事,一个两个就来栽赃我,说我和周贵眉来眼去勾搭,是想把东西据为己有,想反霸哥!”
“天地良心!我对霸哥忠心耿耿,别无二心!一切都是那个初七干的,定然是他引导指使周贵,不然周贵一个新来的小子,什么都不懂,哪来的贼心贼胆反抗,又哪来的手段?那姓柳的贱人不愧是和人偷情惯了的淫妇,和初七暗通曲款,背着霸哥搞事情,霸哥被那两个人给迷惑了!”
霄酒似乎有些吃惊:“你说柳娘子和初七——”
“那必然啊!”狗哥咬牙,“这就是一对奸夫淫妇!”
萧鼎感觉不对:“可柳娘子说你栽赃她和周贵偷情……”
狗哥睨他一眼:“这还用栽赃?姓柳的跟楼里哪个人没一腿?”
萧鼎:“那周贵现在人在哪里?”
“我要知道还用得着这么憋屈?”狗哥眼神阴阴,“楼里这么多眼线,消失这么多天还找不着,肯定是死了,就是不知道偷的东西给了谁,还得老子擦屁股。”
霄酒跟着叹气:“他死不死其实不太紧要,一个没人惦记,连尸都没人想收的小子罢了,重要的是丢的东西,那本册子。”
狗哥:“当然!那可是楼里的秘密!”
萧鼎惊讶:“一本名册而已,竟然是楼里的机密?”
狗哥突然眼神闪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当然不是。”
他越这么表现,萧鼎越觉得是,就不说话,盯着狗哥看。
狗哥眼珠转了转,突然叹道:“算了,说都说出来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不就是楼里放印子钱催收那点事?咱们楼里从来不怕人不还钱,有的是招数对付不听话的人,逼,打,威胁利诱,实在是软硬不吃的,还可以找点什么天花牛皮癣等能传人,又治不好,现在不要命,不久后也得要了命的病人过去,关在一屋……”
萧鼎听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你们霸哥是真的狠。”
狗哥突然拍桌子:“少说我们霸哥坏话!谁生下来就想干这个,谁不想好好过日子,还不都是被逼的!霸哥以前也是个劫富济贫的游侠,不爱睡花娘,喜欢好人家的大家闺秀,做事有底线的!可底线值几个钱,真心值几个钱,还不是想要的东西得不到,想护的人护不住!到头来还不是得走上这条路!”
萧鼎:“所以霸——”
“你们有什么资格问我霸哥!”狗哥突然就发疯了,好像触到了他什么逆鳞,直接掀了桌子,“都给我滚!要不是看在你们现在还是客人的份上,老子早就要了你们的命!”
三人无法,只得暂时离开。
萧鼎:“这个狗哥怎么回事,怎么说到霸哥,像要了他的命似的?”
霄酒:“或许就是因为,会要了他的命。”
萧鼎不懂:“嗯?”
萧爵就道:“那本玄字页名册——你真以为,只是记录了放印子钱和催收的手段?”
萧鼎:……
连这都是假的吗?
霄酒:“这本册子,就是楼里的机密,远非狗哥说的这么简单,很可能关系到霸哥的人身安全,甚至这个楼的运营。”
所以狗哥才会这么激动,因为他说错了话,不确定他的解释能否引导的了新方向,更不想被他们看到更多破绽,所以急急赶他们走。
不然周贵一个楼里最寻常见的新人,怎么可能会引起这么大风波?
萧鼎悟了:“那我们顺着周贵这条线索找,还真能找到点不一样的东西……”
他摸着下巴,积极从现有线索里,拼凑这个人的人生:“这个人小时候家里穷,是父母的老来子,虽然没什么钱,却倍受父母宠爱,孩子是好孩子,没什么坏心眼,但是稍微有点天真,想要有出息报答父母,奈何本身又没什么才华,哪找发财的路子呢?就被无良聘人信息骗到了这里,这楼里也没宣传自己的名字,只夸大了待遇和前景,他偏偏就信了,结果一来发现,是让干脏活的,但一入火坑深似海,逃不出去了……”
“逃不出去,也想逃。因为这里规则严密,干活的人也狠,他为了保证自身安全,就想偷点东西做底牌,这样一旦被抓到,还可以保条命,就各种留心打听,选了这玄字页名册,偷了出来……但是他运气实在不好,最后仍然没能跑出去,死在了这里,东西和尸体在哪里,没人知道。”
“然后,他爹就来了。”
“百般疼爱的儿子没了音信,当爹的怎么可能不担心?一定经历了百般艰难,打听到了这里,又费尽千辛万苦,进了这个楼,那姓王的老头一定想找到儿子,想知道真相,可惜儿子没见着,先输给了年纪,被折腾了一顿后,伤到了脑子,直接忘了事?”
说到底,他们红队的任务目标也是这个老头,萧鼎想起来:“早晚咱们得跟老头聊这个事,可就算咱们把所有事实都猜对了,手上什么证据都没有,空口白说,老头会信我们,会立刻恢复记忆?”
霄酒不怎么看好:“可以试试。”
萧鼎:“你这表情,可不像能成功的样子。”
“我总觉得咱们这条线很隐晦,不管怎么查,都远远不够似的,”霄酒想了想,“但目前看来,没有新的东西,也只能先试试。”
萧爵:“楼里还有未至之地,可先为探索。”
接下来,三个人或分开,或一起,去往楼里不同方向,进行不同的线索收集,对未知的探索。
不能说没所得,有用的没用的信息知道了一堆,但是关于老头的,一个都没有。
他们只能找到老头,寒暄过后,循循善诱:“……你是不是有个儿子?”
“儿子?”
白发老头怔了怔,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声音喃喃:“是,我是有个儿子……他很乖,很听话,长得像他娘,最孝顺不过,从来不会忤逆,就算我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他仍然温柔劝诫,从不会苛责任何人……我儿子在远方,活的很好,很努力,很上进……”
老头念念叨叨,说了很多话,才看着霄酒三人,眼神变得温柔:“你们是不是他朋友?从这么远的地方来,一定累了,渴了,饿了,我这里条件一般,但一顿饭是管得起的,你们就在我这儿好好的吃一顿,睡一觉吧。”
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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