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流深,局有千万。
另一边,有人想静水流深,悄无声息丝滑融入,布料还是被人发现了。
“凭什么不让过去,我要跟我弟弟打招呼!霄酒,那是我一个爹生的亲弟弟!”
萧沅还真来了,哪怕断了条胳膊,打着固定纱布,他也来了,还好好收拾了一番,同样发间簪花,一进门就悄悄打听霄酒在哪里,准备溜过去,没想到还是被人拦住了。
萧珪的场子,萧珪提前下的命令,家人们怎么敢不听?真就拦得死死。
正好萧厚路过,看到了,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说你们也是,拦着他干什么,放过去呗,还能出什么事怎的?”
萧鼎听到热闹就过来了,冷哼一声:“怎么着,小酒酒不爽你很高兴?你想害他?”
萧厚慢条斯理摇扇子:“怎么会?我可是最希望弟弟好的人了,99弟那么厉害,冰雪聪明,腹有谋略,简直是你我兄弟中最有希望胜出的人,他这么有希望,德性行上也得过得去不是,不然将来史书怎么写他?我这是为他好啊,怎么可以不跟嫡兄打好关系呢?”
园子里的服务可以说是好极,他在这慢条斯理说着话,下人们还担心照顾不周,一个个捧着茶碟小点侯在边上,担心他们没零嘴干站着无聊。
萧厚在人前一向亲厚温和,这时候自然也亲切,瞧着一个油炸的面糊丝似的东西不错,喷香,随手就捏了一个,递进嘴里。
“呕——”
直接吐了。
“啧啧,”萧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还是早就候在一边,就等着这一刻呢,“八哥怎的这么不小心,又吃着鱼了?要不要弟弟带你找个地方清理一下?”
萧厚指着萧炆,手止不住颤抖:“你……你……”
“哈哈哈哈哈——”
萧鼎可乐死了,老八又被骗到吃鱼了!
这对兄弟的斗法,从小时候就一直持续,因为吃鱼是老八的死穴,有且只有这一个死穴,萧炆不得不专门钻研,练出十八般武艺,就跟这个事较劲,这么多年这种乐子就没少过!
现在老八的防御已经上升到一个阶段,但凡办宴或赴宴,桌上的菜都不动筷子了,因为任何菜式都有危险,鱼可以整只做,也可以切块炖,切碎做鱼丸做肉羹,防不胜防,没想到萧炆竟然这么丧心病狂,连干炸的小零嘴都不放过了!
这可是萧珪的生辰宴,萧炆怎么做到的!
萧厚怒不可遏,又是生气,又是反胃的无法控制,不小心就掀了个桌子,砸了个人。
砸到的是个护卫打扮的人,看上去就有武功,他本人倒是没怎么样,他的主子看不过去,大概是不怎么认识萧厚,或者阵营不同,即便认识也敢杠,直接冲过来:“怎么,对我这个护卫不满意,想要打杀?”
萧鼎:……
你疯了吧,没看出来是意外么!
这人不是皇子,是个家世还不错的混不吝纨绔,既然敢杠萧厚,就不怕闹大,上来就怼,嘴里还脏,萧厚不可能让这么个东西折了自己面子,对方不退不求饶,他当然不会饶。
也不知怎么发展的,突然就变成了双方互为要比试武功,看看到底谁厉害,谁认输谁认错!
像萧鼎萧炆这样事不关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当然跟着起哄喝彩,玩!玩死老八才好!
动静传到萧珪这边,直接把萧珪整无语了。
这才大上午,别说中午酒席,连前菜都没上呢,这群人搞什么,这是在给他庆生辰,还是在给他添乱!
想说的话没说完,他也只能和霄酒暂别,快步去向热闹处。
他刚走,霄酒就看到了萧鼎身边的长随,长随快步过来,说奉七殿下命,告知他萧沅来了,刚刚遇到了什么事,如今在哪个方向,好像准备来找他。
霄酒果断换了方向,准备绕个远去热闹处。
热闹肯定是要看的,这个嫡兄……虽然并不怕遇上,但是太烦,懒的应付。
他这一路绕了点远,路也长了些,除了没和脑子不够使,碰不到人也不知道换个方向的萧沅遇上,遇到了挺多人。
比如萧鼎的舅家,谢他在比赛里照顾萧鼎,这孩子终于有不是猫藓狗憎的一天了,家里人都表示很感动。
比如萧炆背后的幕僚派系,谢他对萧炆的支持,没有倒向萧厚,让这个生活不容易的弟弟感受到温暖。
比如萧厚身边的大臣,谢他对萧厚的有礼,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八殿下并非针对他,只是想和他交好,这是聪明人打交道的方式,八殿下一向礼贤下士,您肯定懂……
总之,一拨一拨,没断过。
这种情况在霄酒预料中,不管有没有萧爵的提醒,他都知道,但凡自己出现,落单,一定会有人来试探,阵营不同,目的不同。
且表面上的表达,未必是真实的意思。
当然别人观察他,试探他,他也可以反向观察,试探,走不过比谁更通透,更敏锐,没带怕的。
外面生活与游戏过程终归不一样,霄酒适当尽量表现出一点点蠢蠢欲动,看有没有真鱼上钩,到底谁是烟雾弹谁对他真正感兴趣……
毕竟大人物,都是轻易不出场的。
霄酒一边一路应付着,一边走到特别热闹的地方,看了一阵比武。
这个比武,也很有意思。
第48章
你不心疼你儿子
今日来参加生辰宴的人,目的都没那么单纯。
萧珪广发请帖,请来的不可能都是自己人,各个利益集团都有,身处不一样的位置,想法肯定不一样。
比如有些人知道自己势弱,想要找个靠山,走不到最后,至少能博个从龙之功;有人知道自己势弱,又消不下那份野心,便想找个盟友,齐心协力往下走,万一有机会呢?有人就有些自信了,身边有些力量,便想试探别人更多,了解更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遂场子里其实声音很嘈杂,聊什么的都有。
前方比武甚至只是个开启话题的借口。
“……你们看那位,”有人阴阳怪气74号萧沅,“竟然还想着搞事?也不看看现在怎么个形势,99号霄酒那么厉害,别说整个京城百姓都喜欢,佩服,朝上大臣们不会忽视,连比赛里,前头几个皇子都争先恐后和他搞好关系,为什么?我要是有这么个弟弟,甭说是不是一个娘生的,早就笑醒了,还闹别扭,我能一天舔他八百回,兄弟齐心,何愁大事不成?”
“你这话算对了,看看前头这些哥哥们……3号萧珪,7号萧鼎,还有8号萧厚,18号萧炆,前两个是皇上的儿子,后两个是先帝的儿子,但凡能齐心友好,还能让对方的人跳的这么高?”
“他们要真兄弟齐心,哪儿还有这个比赛,也就没有你我的事了……”
“多么难得的99号,近水楼台的机会啊,萧沅倒好,直接往外推出去了。”
“可不是?不但往外推,还想陷害,正明晃晃的恶意,谁看不出来?”
“那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说话的人突然压低声音,凑近:“最近这两天,外头都在流传一个消息,萧沅说这霄酒不但不是他娘生的,也不是他爹生的,根本不是萧家的种,还拿出了证据……这什么意思?就差指着霄酒的鼻子说是卧底了!”
“你信不信?”
“你呢,信么?”
“看样子是不信了,可人家证据都拿出来了……”
“证据也可以伪造啊,这就信了,是不是也太蠢?”
“总得给点面子吧,我瞧着这么闹一闹也挺好,你说真正的卧底怎么想的呢?”
“还能怎么想?幸灾乐祸,看热闹呗,你瞧瞧这回的比赛任务,多险,我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是个事,这外族细作都出现了,你说这卧底会不会跟这事儿有点牵连?要真玩这么大,恐怕来者不善啊……”
“所以还得是99号厉害,这哥们出的风头整个京城都看着,卧底只怕也盯着呢,还是不能淘汰他,他脑子好使,得用他去对付卧底,没谁比他更能玩这种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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