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想法颇多,但身体却本能的听从了隋简的命令坐到他侧方。
“喝茶。”
隋简将其中一盏茶推至他面前,左奇心中忐忑,端着茶盏都觉得这就是个烫手山芋,还是不能扔的那种。
只见隋简捏着茶杯绕着杯盏边沿转动,神色淡淡的说:“本座有一事要问你,你如实告知即可。”
左奇心头一突,心道果然是要被秋后算账了。
“你可追求过道侣,或是喜欢过谁?”
满脑子胡思乱想表面却平静无波的左奇:“……”
他以为自己幻听了,愣愣的看着隋简:“啊?”
隋简眉心微蹙,啧了一声:“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左奇跟着他有上百年时间了,他有没有过感情经历,自己还会不清楚吗?
不过这么一问以后,隋简倒是抓住了一点灵感。
那人参精好像一直都特别紧张他的伤势,若是加以利用一下……
隋简收敛心思,朝左奇挥手:“去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茶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被下逐客令的左奇:“???”
第36章
七日之期一晃而过,开放日那天,云深迫不及待的冲出了玲珑塔。
隋简果然早已在外间等候,云深见着他如见多年未见的亲人,噔噔噔一个猛冲就直接扎他怀里。
隋简被撞的一个踉跄后退了小半步,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
他握拳抵着嘴角轻咳一声,云深立马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愧疚不已的问道:“撞疼你了吗?还是撞到身上的伤口了?”
他说着从隋简怀中退出,绕着对方转圈圈的打量观察。
隋简唇角微勾,不动声色的道:“没事,小问题罢了。”
他越说没事云深便越愧疚,颇为懊恼自己行为莽撞,总是认为大反派这般厉害,就忘记了对方如今还重伤不愈的事实。
往后还是得多注意些才是。
人参精怀着一腔愧疚被大反派领着往丹修协会管理处去,走了小半路程,他才发现去的方向不是临时租住的居所。
他歪着脑袋不解的问:“我们去那里干什么?”
隋简随口道:“给你请假。”
请假?请什么假?玲珑塔还能请假的吗?
云深一头雾水,他以为隋简是逗他开心的,当两个月的假条真的批下来以后,他震惊得一愣一愣的。
“我们这是又要去哪儿吗?”
跟大反派奔波了那么久,云深都已经摸出些门道来了,大反派肯定又要去哪里找什么东西了。
隋简道:“对,这次我们要去处于魔域的归云城。”
归云城这个地方云深曾在原书上见过,但只是一笔带过,关于它的描述并不多,只知道是一个处于魔域与修仙界边境交界处的小城。
归云城离玲珑塔可足足横跨了一个东洲,光来回的路程都要去掉一个月,怪不得大反派要给他请两个月的假。
他期待的搓手:“我们去哪里干嘛?是又有新秘境了,还是有天材地宝出世?”
云深之前将自己的零花钱都赔光了,此时正是穷得啷当响的时候,无论是天材地宝出世,亦或是新秘境,无一不昭示着可以赚取很多灵石。
一想到那些亮闪闪又好看的灵石马上要被他收入囊中,人参精整个人都荡漾了起来。
云深那小财迷的模样实在是可爱,隋简失笑,无情的泼了他一盆冷水:“没有秘境也没有天材地宝。”
“跑那么远去那里是去为了旅游踏青吗?那我可不去。”
人参精垮了脸,瞬间就兴趣缺缺的撇嘴,前后态度可谓天差地别。
隋简叹了口气,抬手将无名指上的储物戒摘了下来:“手伸过来。”
“干什么?”
人参精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伸出手,而后被隋简握着手心拉了过去,那枚原本带在他指间的戒指便被套到了云深的无名指上。
人参精细白修长的手指上,两只银白素色的戒指挨在一起,在阳光下泛着微微冷光。
云深第一反应就是这画面怎么那么像在求婚,但这个念头马上就被他踢出了脑海。
笑话,大反派跟他求婚?这是什么地狱级笑话,大反派不把他切片炼丹都是烧高香了。
而第二反应就是,这戒指好像是大反派的储物戒,大反派的全部身家都在里面呢,怎么就给他了?
人参精像是被人定身一般愣了好久,他眨巴眨巴眼睛,干巴巴的问道:“你给我这玩意干嘛?”
怪让人别扭的,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呢。
隋简眼中隐晦的笑意一闪而过:“这储物戒已经刻入了你的神识,你可以随意开启关闭,日后便由你来掌家了。”
“轮到你来给我发零花钱,如何?”
“呃……啊?”
云深惊到了,他瞳孔轻颤,莫名的就觉得耳根有些发烫,连被隋简握着的手都好像被烫到了一般。
他火速抽回自己的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既然你都这么诚心的求我了,我要是拒绝那多不给你面子,这储物戒我就先替你保管了哦。”
人参精得了便宜还卖乖,隋简好气又好笑的揉他脑袋,将一头柔顺的发丝揉得炸毛,人参精气恼的哎呀一声,抱头矮着身子躲他那作乱的大手。
隋简成功用储物戒里的灵石将云深哄走了,还在丹师协会里勤勤恳恳修测试台的宴行修一无所知,等他好不容易修完台子得到进玲珑塔的资格时,云深早已被隋简拐到了归云城。
归云城城郊外,一艘飞舟缓缓降下,隐没在植被茂盛的林中。
云深和隋简都做了伪装,便是站在熟悉他两的人面前,估计对方也认不出他们来。
云深身着粉色的襦裙,层层叠叠的裙摆繁琐华丽,却丝毫不显笨重僵硬,反而随着云深走动的动作轻盈摇晃。及腰的青丝被挽成了飞云髻,幕离遮面,精致姣好的面容在白纱之下若隐若现,更显几分神秘与高贵。
“所以我为什么一定要穿成这样啊?”
他扭扭捏捏的整理着裙摆,只觉得万分羞耻,难为情得眼神飘忽脸颊绯红。
而隋简则是极为正常的风流世家公子的装扮,五官做了细微的调整,与原本的相貌看似相似,但实际却天差地别。
听着人参精不满的嘟囔,隋简心中好笑但面上却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
诚然,让云深男扮女装切实有几分私心存在,但以夫妻身份行走魔域之中确实是最为安全的。
谁会将一对普通的道侣联系到大魔头隋简身上去呢?
他轻声解释道:“魔域之中有许多人都认得我,归云城离魔域太近了,若是让他们发现我还活着,之后的路程只怕都不得安生,还是稍作掩饰最为稳妥。”
哦,原来是因为怕仇家追杀嫌麻烦。云深稍微理解了一点,但他还是不服。
他愤愤不平的质问隋简:“那为什么不能是你男扮女装?”
隋简并未说话,只是那欲言又止似笑非笑的眼神却已经将他心底的话语全表现了出来。
深觉自取其辱的云深:“…………”
长得高了不起吗?他早晚也会长这么高的!少瞧不起参!
人参精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努力长高找回场子,却不知身高和相貌早就在他化形的那一刻就定格住了,便是他再努力都改变不了了。
两人以道侣身份入了城,果然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倒是云深这身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打扮引来了不少觊觎的目光。
人参精毫无所觉,还在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那一道道灼热直白又阴暗黏腻,落在云深身上的目光让隋简不爽的啧了一声。他伸手揽着云深的腰,轻轻一带就把人半搂在怀里宣誓着主权,同时强横的渡劫后期神识铺天盖地的铺散开来。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起,云深后知后觉的张望:“咦?发生了什么?”
“没事,你听错了。”
隋简一手按着他脑袋转了回来,不让他往后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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