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亮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块铁石,放到云深面前时云深感觉脚下的地面都跟着震了震。
他听到公明亮说:“今日是锻体的第一日,先让你适应一下,就先拖着这个一担重的试一下,明日开始会逐步增加重量。”
一担约等于一百二十斤,云深整支参也才一百二十斤出头,对方竟然一上来就让他拖着相当于一个自己重量的铁块跑步,这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不,还是有区别的,直接杀了他还少遭罪,这拖着铁块锻体那简直就是在慢慢折磨他到死。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云深很想说他能不能不练,但公明亮虎视眈眈的目光明显是没得商量。
大概是看出云深的不肯配合,他亲自为云深将麻绳拴上,然后拍拍他肩膀鼓励道:“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云深如丧考妣:“我觉得我不太行。”
公明亮道:“没事,我会帮你尽快适应的。”
云深还以为对方要怎么帮自己,却见他召唤来一只狼妖。
狼妖龇牙咧嘴的朝他低声吼叫,一双绿幽幽的眼睛里透露着凶狠之意,伏低身子摆出随时攻击的状态,只要公明亮一声令下就能立马跳出去撕咬人参精一口。
公明亮拍拍狼妖脑袋,对云深说:“先让你先跑一刻钟,若是让追风抓到就重头来过。”
云深脑子一片空白,想也没想扭头就跑,但由于负重前行,空有年份但体质废材的人参精一刻钟了都才跑出几百米远,狼妖追风迈着四肢全速奔跑几步加上一个猛扑就将人参精扑倒在地。
云深摔得眼冒金星,两只在地上摩擦的掌心火辣辣的疼。
他鼻头一酸,觉得自己好可怜,但由于身边没有能让他诉说委屈的人,只能眨眨眼睛硬生生将眼泪压了回去,忍着疼痛爬了起来。
“继续。”
公明亮果然对得起他的长相,十分的严厉,他没给云深缓和喘息的机会,让他从头开始,狼妖追风继续在后面追赶。
整整一个早上,云深不知被扑倒了几次,摔得灰扑扑脏兮兮的,浑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
到了午时,隋简果然准时来接他回去,当看到他的惨兮兮的模样后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他到底没心软取消了锻体的计划。
如今他未身死的消息传遍修仙界,往后在外间行走的危险系数只会越来越高,前来杀他的人也只会越来越多,一直与他形影不离但却毫无攻击性的人参精必然会成为杀了自己的突破点。
他自然有自信护云深周全,只是人总会有疏忽大意之时,若是自己无法及时保护云深,他能逃跑快些自保一下也是好的。
所以隋简只能在这个时候对云深心狠一点。
云深不知道他的想法,结束了一早上的课程后,他没给隋简一点儿好脸色,气鼓鼓的直接忽视对方朝他张开的臂膀,越过他兀自走了。
隋简浑身一僵,但他很快就若无其事的收回双手,快步追上人参精,不由分说的将对方抗抱了起来。
云深本来是要挣扎的,但屁股被轻轻打了一下,罪魁祸首还沉声警告他别乱动。
云深这下更气了,但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只能憋着一股气被带回了内殿。
隋简带他回到房内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上药,冰凉凉的药膏涂抹在肿胀的伤口处缓解了疼痛。
上完了药,云深率先开口道:“说吧,干嘛突然非要我锻体。”
他眼神冷漠,大有隋简给的理由不能说服他的话,他就要跟隋简翻脸的意味。
隋简见这回确实是哄不好了以后,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他揉着人参精细软的发丝,轻声道:“我希望你能有自保的能力,不需要多厉害,只要能在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跑远点就成。”
云深这回难得聪明,隐约听出了什么来,他略有些担忧的问:“是不是因为你回了沧骥消息走漏了出去,那些名门正道又开始讨伐你了?”
隋简这回倒是回应得极为爽快,他说了个:“是。”
一听对方是出于保护自己,为自己好才逼着他锻体,云深顿时什么气都消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抱怨道:“那你明着跟我说不就好了嘛,我又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参。”
“嗯,我的错。”
隋简很直接就认了错,并且认错态度良好,云深勉为其难原谅了他。
自从清楚了隋简用意后,云深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的抗拒锻体训练,反而表现得越来越好,从一开始负重跑一圈都累得气喘吁吁,到一个月后拖着三百公斤的铁块也健步如飞,进步可谓神速。
这一个月不仅仅只是锻体那么简单,云深还要修习法术,从一开始对那些常规法诀一无所知到后来能熟练到随心而动,单手掐诀就能施展出来。
而这期间,云深也没落下炼丹。
这般刻苦努力的又训练了一个多月后,云深的修为突然突破了元婴的瓶颈期,竟隐越朝着化神期突破。
隋简见他要突破了,想也没想就停了他的训练,将他带到了后山的另一座山头。
别看这山峰紧邻扶桑神树所扎根的那个山峰,其实两者之间隔了数十里,云深在此渡劫并不会影响到扶桑神木。
“你在此处闭关有事随时传唤我,我就在扶桑神木那边为你护法。”
隋简有些不太放心,但云深已经有过一次渡劫的经验了,所以这次显得特别淡定。他摆摆手让隋简安心,然后把人赶走自己专心闭关冲击化神期去了。
这一闭关就是五日。
这日,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风云变幻,滚滚黑云凝聚,雷鸣电闪,整片天地都陷入了阴暗之中,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隋简站在扶桑神木旁边,一脸凝重的遥望那片黑云,而鸟窝里的蛋则瑟瑟发抖不敢动弹,好似非常的惧怕这些劫云。
“妖修渡劫素来比人修艰难,夫人应当会成功的吧?”
左奇与无心在隋简身后小声交谈,脸上也尽是担忧之意。
夫人看起来就特别娇弱,平日里摔一跤都要在主上面前掉上几滴眼泪装一下可怜,这雷劫这般厉害,寻常修士被劈都尚且受不住那痛苦,劈夫人身上可不得疼得哭晕过去?
两人心有戚戚,偷偷瞧了瞧隋简的脸色,却发现他竟然十分的淡定,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云深会不会渡劫失败一样。
难道主上没他们以为的那般喜欢夫人?
两人脑海里同时闪过这个念头,但很快他们就被打脸了。
云深就这么气定神闲的站在劫雷下,一道道劫雷以雷霆万钧的气势直冲他天灵盖劈去,他却连动都不带动一下,更别说以灵力与劫雷抗衡了。
两人情不自禁的为云深捏了一把汗,只是下一息就见那数道劫雷一个一拐弯,全都劈向四周,除了扬起的灰尘扑了云深一头一脸,连点皮外伤都没有。
这哪是渡劫啊,倒更像是劫雷在陪他玩耍。
左奇僵硬的扭着脖子转头问隋简:“夫人他此前渡劫……也是如此吗?”
隋简淡然的嗯了一声,用一种近乎于炫耀的语气道:“他一年前渡元婴劫时也是如此。”
无心下意识附和道:“一年就化神了,那夫人确实天赋异……”
等等,一年?元婴到化神?
左奇:“???”
无心:“???”
这还是人……哦不对,这还是人参精吗?
似乎觉得给他们的打击还不够,隋简又加了一句:“他开灵识至今尚且不到两载。”
也就是说从开灵识到化形,再从练气到元婴,云深甚至都没用到两年时间。
这样的修行速度,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两人麻木的瞪圆了双眼,似乎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这个认知。
这还需要担心什么?没见那劫雷都舍不得往夫人身上劈吗?又怎会疼呢?
果然,人和参之间是不同的,挨劈的只有他们自己而已。
劫云的中心,云深特别气定神闲,上次渡劫时他还因为好奇心追逐戏耍劫雷,这次他却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就等着劫雷早点劈完早点完事,他好回去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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