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下,这句子怎么读不通?
[就是,字写得再好又怎么样,本质上还不是在乱写]
抓到了新的把柄,兢兢业业的黑粉顿时又有了蹦跶的精神,然而这一次,他们并没看到想象中的附和言论。
[前面的,那个,我觉得你最好看清楚再说话(憋笑.jpg)]
舞台上,乐宴平轻轻地扯了扯岑溪的衣角,点了点题板的右侧,“岑老师,这个,是从这.....对,从这开始往下念的。”
岑溪:......讲究。
他清了清嗓子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才重新开口念了下去。
“策双手抱圆于胸前,左手持物右手移之,如炒然,意为锅,罢而人无事,意闲矣。又道治水者,故为郭闲。”
“策言:缙之始帝也,是为太祖萧景之。”
“策......”
“策言:乾安九年。其右手指北,又作兵戎相交状,意为战。乾安九年冬,匈奴起衅,帝遣威远将军卫容往戡之,三月而克之,匈奴大败,退于雁门关外,史称雁门大捷。因策言非人,故为雁门大捷。”
尽数念完之后,岑溪竟一时哑言。
呃......怎么都不说话来着。
作为全场唯一一个不知道答案的人,莫名凝重的气氛终于还是让原本自信满满的乐宴平一点点地蔫巴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瞅瞅左边又看看右边,从唐晚晚瞪大的眼睛观察到谢折衣略白的指尖,环视完一圈后,他忍不住悄悄咪咪地戳了戳萧策,“我答对了么?”
他可是赌上了起居令史的尊严的啊!
小孩眨巴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这般仰头望着他时,让人莫名觉得有些可怜兮兮的。
萧策忍住了想伸手揉揉乐宴平脑袋的冲动,笑眯眯地冲小孩比了个口型——放心,随后出声打破了沉默:“岑老师,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宣布结果了吧?”
岑溪如梦初醒,“哎呀,瞧我,小乐写得太好,好到让我都忘了正式,那么,就让我们恭喜......”他坏心眼地停顿了一下,直到瞥见乐宴平眼巴巴的视线后,才继续道,“小乐,答案完全正确哦,恭喜获得胜利。”
乐宴平带着忐忑的眼睛在听到结果的那一瞬变得晶亮,“萧策。”他叫着萧策的名字转过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弯着,盈满了灵动的笑意,“我说吧!包赢的!”
萧策轻嗯了一声,看着那双从他身上移开的眸子里,又一次充斥满他的样子。
奇怪的满足感。萧策想。
“做得很棒,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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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宣布本期节目结束的时候,苏慧的眼神还是飘的。
乐宴平从台上下来时,瞧见的便是这么个眼神涣散地捧着手机,嘴里头还在不停碎碎念的经纪人。“不会吧,真的假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反复念叨了数个来回后,苏慧终于抬起头,眼含热泪地一把将手机怼到乐宴平跟前,“小乐!看!终于,我们终于不是被骂上热搜了啊!!!”
因为碰巧站得近而被吓了一跳的唐国豪先生:……就这?不至于吧。
下一秒,乐宴平就用一连串激动的“哦!”回应了唐国豪先生的不至于。
于是,忍了又忍,唐国豪到底还是憋不住地开口了,“我说……你们只是没被骂,又不是红了,没必要这么激动叭。”
激动的二人闻言瞥了他一眼,随即默契地扔了个“你不懂”的眼神给他。
“詹姆斯·唐先生……”
“请叫我唐国豪。”
……
“唐国豪先生,这个我很难和您解释,”苏慧的声音堪称饱经沧桑。
乐宴平默默点头,附和道:“对我们来说,这个真的非常不容易。”
他至今还记得七十二岁的太傅老人家——他的老师,在上朝后得知今日没有参他的折子时,眼角泌出的泪珠。
[乐昭,你知道么,四十多年,老夫被这群言官连着骂了整整四十多年,今日,他们终于肯放过老夫了啊!]
那场景,纵使现在回想起来,也依旧是见者伤心闻着落泪的程度。
于是,他宽慰苏慧道:“没事的苏姐,我理解你。”
苏慧:呵呵。
“你要不要猜一下是因为谁,我们才被骂了整整两年:)。”
背着黑锅的乐宴平噎了一下,讪讪地笑了声,刚准备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却听得苏慧的话锋忽然一转,语气中都带上了犹如老母亲般的欣慰:
“不过,你这次表现得很好。所以,再告诉你个好消息吧。”
乐宴平:“嗯嗯!”
苏慧:“陈导对这次你的表现很满意,所以恭喜,小乐,你从飞行嘉宾升级成常驻嘉宾了哦!”
乐宴平:“嗯嗯……嗯?”
不是,还来?
“那个,苏姐,那个,我能不能……”乐宴平扯着衣角扭扭捏捏地道。
苏慧:“你给我好好说话!”
乐宴平:“我能不能不参加了。”
苏慧眉头当即一拧,然不等她说话,唐国豪便率先开了口,“嘿,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资源你竟然还想不参加?小子,你这就有点不识抬举了啊,你知道我为了这一场推了多少……哦!萧!你等等我!我来帮你卸妆!”
花花绿绿的唐国豪先生拍拍翅膀,没有一丝留恋地飞走了。
苏慧和乐宴平对视一眼,末了,她轻叹口气,伸手摸了摸乐宴平软乎乎的假发,“走吧,我们也去化妆间,等一会儿卸完妆就可以走了。”
乐宴平点点头:“好。”
“对了,刚才你手机进了两个电话……”苏慧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说了,“是谢总的。轮到我们卸妆估计还要一会儿,你要不要先回复一下?”
谢总?哦,原主的爹是吧。
乐宴平应了声,接过手机笨拙地戳了起来,还不等他找到通话记录在哪儿,屏幕便是一暗,再亮起来,中间正跳动着“爸爸”二字。
倒是正好。乐宴平想着,点上了接通。不等开口,谢父凌厉的声音便已在电话的那头响起,“乐宴平。”
乐宴平想了想,应了声父亲。他还真挺好奇谢父这时候找他做什么的。
毕竟出院之后,他就给原主的父母去过电话,然而最后都是助理接的,只道了一声会代为转达后就再没了后续。
但乐宴平没想到,接下来迎接他的会是一番痛骂。
“你有没有脑子!有什么事不能台下说,你就非要和折衣作对么,让折衣难堪让谢氏沦为笑柄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看看你那样子,真是半点都比不上折衣,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
手中蓦地一空。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谢先生。我是萧策,我想您应该认识我。有一件事,我十分好奇。”
不知何时走到乐宴平身旁的萧策干脆利落地抽掉了他的手机,面上露出个漫不经心的冷笑来。
“敢问谢先生,将画带上节目这件事,到底是谁的主意呢?”
第7章 好友
谢父刚才吼乐宴平时有多么中气十足,那么这会儿同萧策说话时就有多么……
好吧,乐宴平无法形容,因为他压根听不见。
他都已经偷偷摸摸地往萧策那儿挪了两个身位了,也还是没能偷听到哪怕一星半点的谢父大型认怂现场。
真是,有本事骂人,你有本事把音量调回来啊!乐宴平撇撇嘴,不甘心地移动脚步,开始挪动自己的第三个身位。
萧策原本正沉着脸听谢父的解释,听见动静垂目一瞥,差点没被乐宴平这探头探脑的凑热闹劲儿给逗乐了。
“唐国豪,”他一手捂住话筒冲站在不远处的花蝴蝶招了招手,待人走近后比了个口型:带他卸妆去。
乐宴平:!
小乐大人不想走,热闹都还没听到一个字呢他怎么能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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