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系统[快穿](37)
然而,制住她的那双手更冷,冷的像一块寒冰。
这种场景,另安洛儿颤抖起来,被吸食血液的恐惧再次袭来,她咬住了嘴唇,哆哆嗦嗦的抬头,第一眼便看到了爱丽丝美艳的面容。
她身上的小洋裙多处被划破,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裙子和肌肤上沾着斑斑点点的血液。曲卷的长发披在光滑的后背,又凌乱的贴在了白净的脸颊上。
头发极为黑,脸色又很白,唇色还是沾了血似得艳色。
——爱丽丝无疑是标准的血族贵族长相。
然而,那张面容上,没有安洛儿所恐惧的贪得无厌。
反而隐隐含着痛苦和克制。
这样的神色一闪而过,之后便只剩下黑暗生灵的冰凉。
下巴被抬起,领口被拉扯开一角,安洛儿清楚的知道下一步是什么,被往日记忆阴影覆盖的她,当即惨叫。
“啊——”
“砰——”
两道声音传透了整栋楼,拐角处,被惊动的少年疾步而来。
安洛儿提着裙角,不管不顾的逃跑,从梅疏远身边经过时,梅疏远闻到了血腥味,这是……爱丽丝的血。
微微睁大眸子,他像一阵风,掠过楼梯,停在了敞开的大门前。
里头黑沉沉的,梅疏远却依旧能够感受到爱丽丝的存在。
“给我站住。”
梅疏远抬步踏入黑暗中时,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往日的甜甜软软不见踪迹,唯有如刀锋的凌厉,和霜雪般的霸道。
“现在,立刻,马上——”
“离开——”
最后两个字,是嘶吼出来的。
梅疏远稍稍垂眸,落在了地板上。
在前进一步是黑暗,而他现在灯火之下。光暗之间,有条极为明显的线,上头落了一个花环,还有一束散开的蔷薇花瓣。
花瓣上沾着几滴血。
“我不要。”梅疏远抬头,他念这三个字时,又轻又软,像在任性,又像堵气,更像是撒娇。
“……”
清碧色的眸子里落满了温柔的色泽,梅疏远毫无畏惧,一脚踩过黑暗。
靴子落在地板上,发出清清浅浅的声音。
在他彻底踏入黑暗时,铁门重重关上,梅疏远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随后他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黑影。
他半跪在地面,握住了一只冰凉的手,双手合拢,包裹在双掌之间,试图温暖他。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尽管江陵可能看不到,他依旧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你可以告诉我,不用告诉我前因后果,只要告诉我怎么做能帮你就行。”
“你能帮个屁,给我滚回去睡觉。”江陵几乎是嘶吼出声,他另一只手遮住了面容,同时也遮住了脸上的痛苦之色。
他今天被安洛儿身上的血腥味折腾了一番,导致血咒提前发作,比平时还要痛苦些。身边还没有安赛娅侍候着,完完全全靠自己。
在安洛儿敲门之前,他便彻底失去了理智,直到安洛儿惊恐的声音,这才惊醒。
但是,这微薄的理智,随时会消散于痛苦的折磨间。更别说梅疏远得气息有多诱人了,简直是分分钟勾引他犯罪。
江陵的气势,还是很能吓人的,偏偏哄不住看似腼腆羞涩的少年。
梅疏远将江陵的手臂搂进怀里,坚定的回答:“我不想回去。”
“你……”
“除非你现在起来,把我打回去。”梅疏远轻轻柔柔的回答。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江陵恼怒,一把跳起来,手指抵在了梅疏远的胸口。
梅疏远并不弱,实际上,这个异族少年踏入这块大陆后,没有任何人能够得知他有多强。可是江陵一推他,他就被江陵推到在冰凉的地面上。
地面铺了一层玫瑰花瓣,柔软的花瓣飘起,落在了他头发上,衣领上。
然而,梅疏远唇角却泛开一抹清浅的笑意。他的声音,在冰凉黑暗的铁室中,一如既往的清润:“真好,你没事。”
血腥味淡淡的,却萦绕鼻尖,他又蹙了蹙眉:“但是皮肉大概抓破了,爱丽丝,你要需要包扎。”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江陵粗粗喘气,他半边身子压在梅疏远身上,尖利的手指克制不住的划破对方的白裳,“……血族需要什么吗?”
“血液?”
“这么清楚还不快跑!”
“……但是,你很痛苦,对不对?”
痛苦翻江倒海,偏偏梅疏远这个解药便在眼前,味道甜美无比,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他。
江陵的声音透出血族的凉意:“那你现在别想跑了。”
江陵动作粗蛮无比,占着对方不反抗,将梅疏远的衣服撕成了和自己一样的烂布条,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
而他的手掌,便贴在了梅疏远温热的胸膛,这具身体清瘦而完美,江陵能够清楚察觉到强力跳动的心脏,和流动的甜美血液。
无比诱人……
简直能够将所有血族的理智淹没。
“爱丽丝……”梅疏远有些变扭的抿了抿唇,虽然一片黑暗,黑灯瞎火的,但是他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人。
“为什么要把衣服撕成这样?”
这是他目前唯一的疑惑。
黑暗中,江陵一双猩红的眸子格外阴冷,他粗重喘气:“我乐意。”
随后,跨上少年劲瘦的腰身,拉开了肩上的衣领。
成为血族后,天性使然,江陵能够精准的找到血管的位置。
冰凉的呼吸混合着玫瑰花香越来越近,最后打在了白净的皮肤上。
梅疏远微微侧头,眉头不由拧在了一起。
黑暗压抑而暧昧,他一时间分不清时间究竟是折磨,还是享受。
随后,冰凉的五指轻轻捏住他下巴,固定了他的动作。
下一刻,唇上贴上柔软而冰凉的触感,清幽花香混合着血腥,一股脑的笼罩而来。
“……”
梅疏远微微瞪大了眸子。
第43章 吸血姬(十六)
章四十三
梅疏远只觉得脑子里炸开了烟花, 一时间有些晕乎乎的。
他从未和人如此亲近过, 就算来血族后, 爱丽丝喜欢拉着他的手臂,他也有种入乡随俗的念头在。
这块大陆,和他的家乡不一样, 他不能太死板……
想是这么想, 但是,除了爱丽丝外,他也只有帮安洛儿上药时,才稍加接近过。那个时候,安洛儿在他眼中,是个弱者, 被加害又无力反抗的弱者,他帮助她, 并没有什么不对。
上好药之后,他便任由安洛儿一个人虚虚跟在后头, 没有任何扶着她的念头, 只是就近照料, 有什么意外情况能够立刻救人罢了。
现在……
贴在他唇上的是什么……
这个念头升起, 他便感觉身后贴着的地板也变得滚烫起来,鼻尖的玫瑰花香缠满了暧昧, 热度从身体蒸发到脸上,白净的面容上染上红晕。
江陵贴了他许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 下一刻便微微起身,松开了手上的桎梏。
“爱丽丝……”
声音不由自主的颤抖,连同呼吸也沉重了些。
下一刻,梅疏远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脸,清碧色的眸子氤氲水雾,怔怔瞧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他艰难开口,声音又软又糯:“不可以这样的,爱丽丝……不能这样……”
在他试图劝说时,江陵闭上了眸子,仿佛在忍耐什么,缓解什么,唯有呼吸声格外冗长。
“这是……”梅疏远眸光中闪过腼腆之色,他的声音从掌心轻轻传来,“这是夫妻才……”
……才能做的事。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江陵睁开了眸子,从上而下俯视着他。
瞳孔中盈着一圈血色月辉,紧紧锁定住了他,仿佛锁定了自己的猎物。
随后,江陵坚定的拉开了梅疏远捂住唇瓣的手,手指相缠,他俯下身体,再次轻轻啜住了少年的唇瓣。
梅疏远直愣愣的望着他,仿佛不记得该怎么反抗了。
江陵另一只手,便遮住了对方的眉眼,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完全沉浸于黑暗中后,更加敏感的从对方的身体中,察觉出“情动”来。
梅疏远本来便是人类,他的反应不奇怪,可是江陵却是血族,他的身体总是带着死人的冰凉,如今也带上了热度。
江陵呼吸逐渐加重,仿佛不能控制自己的反应,尽量维持较轻的动作,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克制。
想要这个人的血液……
也想要他的身体……
卧槽,血族这是什么破身体!
江陵仅存的理智在吐槽,尖细的牙齿却划破了梅疏远的唇瓣,甘甜到令他疯狂的血液从唇瓣间淌出,江陵再也顾不上其他,吸吮那人间美味。
唇瓣间重重相磨,最后呼吸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黑暗遮掩住了一切,两人做的亲密的事情也无人察觉,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
好半响,唇齿才分开。
遮住梅疏远眼睛的手松开,梅疏远总算再一次看清了爱丽丝的面容。
曲卷的长发自他光裸的后背散开,有一缕落在了梅疏远的脸颊上,痒痒麻麻的。而那双猩红的瞳孔,除了冰冷的“兽性”外,更是染上了情.欲。鲜艳的唇瓣上是血滴。
他不忍心浪费一丝一毫,舔了舔唇瓣,让血液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梅疏远抬手,摘去了江陵头顶的花瓣。
不该这样的……
可是梅疏远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两声,宛如行走于悬崖之上,一不小心便会跌落万丈深渊的刺激感。
不该……
但是,但是,他拒绝不了……
怎,怎么办?
然而,江陵却更不满足了。
他的目光流连在少年的喉结,滑过精致的锁骨……
然后附身冲着喉结而去,细牙尖尖的,仿佛要撕咬喉咙,在梅疏远下意识握紧拳头时,轻轻落下一吻。
梅疏远便觉得心脏被羽毛挠了一下。
“别碰那里……”
江陵听话的离开,下一刻,牙齿轻轻缓缓的磨着锁骨。在利齿划开皮肤,刺入血管时,梅疏远闷哼一声。
血腥味逐渐加重,缓缓蔓延,很快便充满了整个空间。
在黑暗和压抑中,梅疏远伸出了手臂,好几次想要抱住对方,又小心翼翼的缩了回去。
整个地下室一片死寂和狼藉,唯有血液舔舐的声音,最后,少年再无顾忌,将在他颈项为所欲为的人,拥入怀里。
.
江陵第一次吃了个饱后,沉沉睡去,唯有梅疏远,一会儿闭眼,一会儿睁开。
“爱丽丝?”他轻轻唤了一声。
压在他身上的人沉于美梦之中,毫无反应。
无端的,梅疏远心中生出想要吵醒爱丽丝的念头。
他倒好,明明只是吸血,偏偏又要撕衣服,又要拥吻,之后睡得无忧无虑。这么走了一遭的梅疏远,却是彻底沉不住气了。
少年这么想时,又不由抿了抿唇瓣,神色迟疑而羞涩。
最后,他也只将人抱起,放入了黑沉的棺材里。
棺材里垫了厚厚一层绒毯,捏合了花香和冰冷,是血族最喜欢的沉睡之所。
梅疏远将人放下后,忍不住盯着对方的睡颜多瞧了会。
看了好半响,察觉到自己行为不对劲后,他猛的蹿起,往后退了好几步,眉头紧锁,咬了咬唇瓣,清碧色的眸子中,是星星点点的羞涩。
这样待下去不行。
梅疏远摸了摸自己依旧红红的脸颊,慌忙拉上了衣服,合上了衣领,擦了擦唇上的红印。
衣服破破烂烂的,唇瓣被撕破,颈项还有齿印……
梅疏远这辈子,就没几次这么狼狈过。
他将衣领又拉高点儿后,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看到爱丽丝,只能看到爱丽丝躺着的黑漆棺材。
随后,他推开了铁门,踏出房门的那刻,梅疏远阖上了铁门,后背轻轻靠了上去。
脚步声传来,梅疏远抬头。
廊道两排的灯火憧憧,随后,穿着短裙,蹬着一双高跟鞋的女仆踏下台阶,看到了梅疏远。
梅疏远平时打扮就很随意,以简洁方便为主,墨黑长发松松垮垮织成了长辫,柔顺的垂在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