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书式打脸[快穿](16)
或许吧。
面前的茶几上有一把水果刀,看起来刀刃并不锋利。焦纵伸手将其拿在手中把玩,道:“比起杀人,我更喜欢你们曾教给我的——折磨。”
他飞快出手,将二人劈昏过去。
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焦纵选择了最简单的一种。
唐家的桌子颇重,焦纵将唐海的双腿分开各自绑在两边的桌腿上,双手也被他拉开绑了起来,整个人呈“大”字型被绑在桌子上,面对着冰箱。
冰箱上绑着的唐夫人。焦纵对唐夫人颇为仁善,只是将她的双手分别绑在两侧,绳子绕过冰箱一圈又一圈,将她整个人与冰箱绑在一起,无法逃脱。
不止如此,他还在他们嘴里系了条又长又厚的布条。布条两端在他们脑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叫他们吐都吐不掉,却能发出可怜的呼救声。
“再有几个小时天亮了,很多人都会醒来。”焦纵走到门口将抵在门后的凳子拿开,他回头看着垂着脑袋昏睡的夫妇俩,低声笑道:“祝你们好运。”
如果没有人发现他们,那或许会被活活饿死。
焦纵关上门,并用胶带纸在最上方将门与门框粘起来,乍一看除了门锁处有些破损,并看不出门根本没锁。
趁着天还没亮,焦纵迅速离开。
翻过墙,林珘正等在那里,眼中隐有担忧之色。可见焦纵回来了,脸上的担忧又一扫而光,甚至露出明亮的微笑。
焦纵大阔步跑过去,打开正驾驶座的车门,道:“珘哥,我来开车,你歇会儿。”
“嗯。”
林珘下了车,从后面绕到副驾驶上坐着,系好了安全带。他靠着椅背,什么都没问,只是安静地看着前路,然后渐渐被困意淹没,闭上了眼睛。
天色渐亮,阳光跳出地平面。
焦纵将车子开得很稳。他瞥了眼林珘,清楚地看见了林珘眼底的乌青。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林珘一点没合眼,又一口没吃。
非亲非故,又无所图,焦纵始终想不明白林珘这么撒手帮他的原因。
但在思来想去依旧想不通又试探不到底后,焦纵不想再去纠结林珘这么做的缘由。
有时候懵懂比明晰更幸福。
快到餐厅的时候焦纵叫醒了林珘。
已经是天光大亮,林珘抹了把脸。他看了眼周遭,哑着声音道:“不用去餐厅。我跟她们说了,这两天放假。回去吧。你也一天没休息好了。”
焦纵没答。他一边换方向,一边将扶手盒里的东西递给林珘:“刚买的豆浆和生煎,先吃点垫肚子。”
“你吃了吗?”
焦纵点头,下车买早饭的时候他就顺便吃了个包子。
林珘拆了豆浆猛喝一大口,而后才打开饭盒吃了个生煎。半晌,他道:“这生煎比起你做的,还差了点。”
“珘哥,今天放假,中午我们搭个伙吗?”
“行啊。那去菜场吧,这会儿正好能买到最新鲜的。”林珘笑说:“你想吃什么?糖醋鱼?醋溜白菜?油焖大虾?”
林珘说的三道菜都是焦纵喜欢的,他愣了下,道:“松鼠桂鱼、梁溪脆鳝、雪花蟹斗、菠萝咕咾肉,再来份三鲜汤。”
四菜一汤,两个人吃足够了。
于是,两个人欢欢喜喜地去了趟菜市场。
回到家后,焦纵回楼上洗了把澡,又换了身衣服。而后便下楼到林珘家里,准备做菜了。
有些菜说起来不费事,但做起来比较费时间。
好在时间多的是,林珘自己也是做菜的好手。两个人在厨房里边随意唠嗑边处理食材,不到十一点钟,四菜一汤就完成了。
菜端上桌,色香味俱全。
林珘将米饭端出来,那边焦纵已经给他盛好一碗三鲜汤。他将米饭放在菜旁,喝了口汤,顿时觉得身心熨帖。
二人说说笑笑吃着饭,直到有人敲响了门。
放松了一早上的焦纵突然警惕起来,眼睛里的笑意瞬间褪去,涌出一层冷漠狠厉。
林珘扬声道:“谁?”
“林先生,请问唐鸣唐先生在吗?我们季先生想见见唐先生。请您开门,好吗?”对方所言听似协商,却又如不容拒绝的命令。
林珘刚准备起身开门,被焦纵按捺住了。
焦纵一言不发地走到门口,面无表情的给人开了门,冷眼看着站在门口的季北。
季北有些忐忑。
他还没准备好便与焦纵面对面了。他看着焦纵,看着他脸上盘横错落又深邃可怖的疤痕,又根本想不起来紧张,唯有满心的疼惜。
他想,在没有他的那些日子里,他的唐鸣究竟受了多少苦。可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从而袖手旁观。
“糖糖,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原本面无表情的焦纵面对这样的昵称,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回答对方的自责。他呼吸之间让自己平静下来,道:“季北,你看清楚,我不再是以前的唐鸣了。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也不必心存愧疚,这些与你没关系。”
“不,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甄跃就不会针对你,不会对你那么残忍!他竟然将你送到贫民窟,简直不可原谅!”季北恶狠狠道:“糖糖,你放心,他曾对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会帮你还回去的!”
“……”总觉得季北的画风有点不对劲。焦纵想了想,开口要求道:“如果我要甄跃将我的脸还回来呢?”
“本来就是你的脸,他当然应该还给你。糖糖,我很抱歉,这些年一直没能找到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甄跃欠你的,我都会帮你讨回来。以后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
焦纵严重怀疑这是传说中的“天凉王破”。
林珘见二人一直杵在门口说话,迅速将餐桌收拾干净,而后插了句嘴:“季先生,进来说吧。”
“不用了。”季北拒绝道:“我是来带糖糖走的。这段时间麻烦林先生对我家糖糖的照顾了,我会向林先生支付相应的回报,是我对林先生的感谢。”他掏出支票写了几个字,哗啦一下撕下来递给他身后的助理。
助理拿着他的支票,进门送给了林珘。
“一点小心意,希望林先生不会嫌少。”
林珘没接,也没看支票:“季先生不必客气,我也没有多照顾唐鸣,这支票我受之有愧,季先生收回去吧。”
季北笑说:“林先生真是个好人。”
莫名被发了张好人卡的林珘也没忍住,不觉失笑。
林珘不肯收支票,季北也没有勉强。他望着焦纵,目光深邃又深情:“糖糖,走,我们回家了。”
“季北,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甄跃的罪行。他在我脸上划了几刀,我就要在他脸上划几刀。他送我到贫民窟,我也要送他到贫民窟。”
季北震惊地望着他,眼里有些许疑惑:“糖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焦纵冷漠的与他对视:“你也说是以前了。而且,以前的唐鸣已经死在了贫民窟,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获得新生的唐鸣。”
“糖糖,真的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么责备你。”季北又自责又懊恼,还满心疼惜、爱怜。他猛地将焦纵一扯,将人抱进怀里搂得格外紧。拥抱了不足两秒,季北又将焦纵扯回来。他爱抚地摸着焦纵的脸,而后在焦纵满是伤疤的脸上轻轻一吻:“我爱你,糖糖。”
猝不及防的焦纵条件反射般挥起了拳头,一拳打在季北脸上。二人身后的林珘和助理都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季北被揍了一顿。
季北捂着脸,委屈地瞪着焦纵。
焦纵倒是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他在各个世界里穿梭,完成各个任务,从来没跟人这么亲密过。他不在乎人设,纵然有爱情戏,他也无所谓。倒也有占过他小便宜的人,最后都被他揍得不轻,季北这次还算是轻的了。
林珘无奈地走上前,他拉住焦纵,与季北道:“季先生,不如进来坐会儿?”
季北依旧紧紧注视着焦纵,委屈巴巴。
焦纵被他看得眉心直皱,恨不得再给他一拳。但林珘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断提醒他,要冷静!最终,他一言不发地扭头回沙发上坐下了。
季北便紧随他的脚步,在他旁边坐下。
林珘去厨房拿杯子给众人倒茶,季北看都没看一眼,只望着一脸冷漠的焦纵,道:“糖糖,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知道不该当着别人的面亲你,可是我忍不住嘛。你这么好,我一看见你就忍不住想抱你、亲你!”
焦纵觉得头疼。
“糖糖,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以后一定控制住自己,尽量不在别人面前抱你、亲你!糖糖,你跟我回家吧!”
焦纵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糖糖,对不起。”季北的声音忽然低下来,就连态度也多了几分真诚和愧疚:“我没有认出你,还将别人当成了你,我真的特别该死。你原谅我好不好?就一次,就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以后一定擦亮眼睛,不会再认错你了!糖糖,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
焦纵忍无可忍:“我不是唐鸣。”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多地喜迎初雪,我只能在手机里云看雪_(:з」∠)_
第19章 S02E10
季北将焦纵的反驳当做对前段黑暗经历的不堪回首及不愿提及,心中对甄跃恨得牙痒痒,又对焦纵心疼得要命。
“糖糖,你所经历的痛苦我都知道,我一定会让甄跃加倍偿还给你。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焦纵头疼:“你记得十年前唐鸣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季北温柔地笑起来,目光深情:“可爱,善良,又很软。每次被人欺负了也不说话,但欺负我倒是厉害。不过,我喜欢只对我一个人坏的糖糖。”
“你看我像那个唐鸣吗?”
“人都是会成长的。我只知道你还是我的糖糖。”
“唐鸣这些年经常被他的父母鞭打,身体很弱。前阵子不仅被甄跃毁了容,还被扔到贫民窟。季北,你知道贫民窟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吗?唐鸣是在那里被活活饿死的。”
季北沉默下来,双唇抿成一条刻薄的线。
“他身体不好,身上有伤,又没有吃的,连口水都没有。他睡在垃圾堆里,就这样都睡不安稳,因为会有人去抢他的地盘。季北,唐鸣可爱善良又很软,他无力对抗他所经历的这些,他最终也终于得到了解脱。”
“你就是唐鸣!”
“我不是。”焦纵开始信口胡邹:“我比唐鸣更晚被扔到了贫民窟,我不知道那里的规则。唐鸣难得抢到一瓶水和一个面包,但他遇见了我。你说得不错,他的确善良。他见我可怜,将自己仅有的水和面包都给了我。后来,我们相依为命。但他终究太累了,不愿再那么辛苦地活下去。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会到贫民窟来,他却连原因都说不出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又为何莫名就要受这份罪,但他依旧心存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