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19)
碧泽躺在床上问:“是什么?”
“小婴儿的满月酒,你想不想去?”松霖解散头发,坐上床,含着点笑意去摸碧泽眉梢。碧泽在他掌下打了个滚,枕上他大腿,闭着眼回答:
“不去。”
拒绝得干脆,又说:“你们人类到这个年纪,已经是能生小崽崽的了。
“你也要生吗?跟女人结婚,然后……”
话没说完,被松霖捏住鼻子,碧泽不睁眼,问他:“撒什么娇。”
松霖捧住他脑袋,弯腰堵他的嘴,黏糊糊地亲,亲完了,两人嘴唇间连着根银丝,断在碧泽嘴角。
“笨蛇!”
碧泽皱眉,不懂自己为何无故挨骂。松霖爬上床趴在碧泽身上,伸手揉他软垂阳物和囊袋,问他:
“你想不想娶妻?”
碧泽懒洋洋玩他乳头:
“不娶,我又不是人类。”
松霖不说话,往床尾挪一点,去舔男人被摸硬的阳物,仔仔细细把囊袋也嘬过一遍,然后专心把阳物含在嘴里吞吐。
碧泽摩挲着他的脚踝骨,抓着他脚踝把人拉过来一点,随心地揉那软白的臀肉。
松霖做了几个深喉,男人射的时候抓他屁股抓得紧,射完了放开时,明晃晃红通通的五个手指印。松霖仰头吞精液,吞完喘了一会儿,回头对男人说:“碧泽……哈,揉一揉,有点痛。”
男人便放缓力气懒洋洋地揉他屁股。松霖用鼻音哼哼几声,去把男人沾了些精液的阳物舔干净。男人被伺候得舒服,笑了一声。
“乖崽崽,你的屁股好像比以前大。”
“我怎么知道!”松霖有点羞恼,岂止屁股,乳粒也变大一些,还不都是被他天天揉弄!
男人捏着他屁股肉把他扯过来,一口咬在被揉得泛粉的臀瓣上,一边臀瓣有个指痕,另一边是牙印。松霖脸上潮红,嘴唇也红艳艳带着水光。
男人舒服又慵懒,闭着眼,漫不经心地抚他脊背。松霖刚刚给他舔得时候也硬了,翘着,被揉弄臀肉更是动情到顶端小孔流出些前液,后穴似乎也隐隐有点湿意。不过是给碧泽舔,这身体真是越发敏感多情。
松霖下床去熄灯,顺便漱漱口。阳物尚硬着,走路时也晃荡,不想管。他总是隔天同碧泽做,天天来哪里受得住。不做的时候就为男人舔,也免得第二天被弄得太狠。
松霖爬上床便被男人捞到怀里搂着,松霖枕着他的手臂,许久,碧泽应是睡着了。松霖睁开眼,嘴唇轻轻在他下巴上碰一下,黑夜模糊了碧泽脸颊的轮廓,松霖静静地凝视片刻,嘴角漫出些笑意。
不想娶妻,想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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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鹅有些沮丧,并说:“鹅鹅我一天怎么只能码出这么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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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邱华宗家不算近,松霖早上骑着小毛驴出门,霞光散尽,暮色四合时方才牵着小毛驴回来。
兜着满袖的秋夜凉风,松霖推开门,屋里没亮灯,他喊:“碧泽?”
身旁桃枝应声簌簌而动,一条大蛇探出脑袋。松霖偏过头对他笑:
“这么晚了,怎么不去床上睡?”
大蛇看起来还没清醒似的:“等你。”
松霖笑着碰碰他脑袋上鳞片,把手上拎着酒坛给他看:“那来喝酒?桂花酒,邱家娘子酿的,香得很。”
大蛇好奇地凑到他手边嗅嗅,酒坛封得紧,只隐约漏出一点甜香。
“桌上来,我去拿酒盏。”
松霖拿着杯盏出来,碧泽变作人形坐在石凳上,刚打开封布,酒香沿着坛口溢出来,是馥郁的桂花香。松霖给他倒上:“尝一尝。”
碧泽饮一口:“好香。”
松霖给自己也倒上,碧泽像喝白水一样,咕咕咕几杯都下去了。松霖按一下他手腕:“慢一点,小心醉。”
“唔。知道了。”嘴里说着知道,一抬手又喝光一杯。
“喝醉了不管你,躺地上晒一晚上月亮。”松霖这样说着,把早上冰在井里的一碟脆笋,一碟海带拌红萝卜拿出来下酒。
“别一直喝啊,诺。”
碧泽尝过鲜,便慢下来,一口酒一口菜。松霖和他对坐,托着腮笑:
“我还跟邱家娘子学了桂花糕做法,过几天桂花开得盛了,摘些回来给你做,好不好?”
碧泽点头,又说:“要甜。不要黏。”
松霖笑着应好,慢悠悠地喝,直到月亮都升起来,映在酒杯里。松霖抬腕饮去这轮月亮,看碧泽似乎有些醺醺然,凑过去做他旁边,哄他:“来亲一个好不好?”
碧泽皱眉,按着他的后颈,有点凶的亲他,带着酒气,没什么章法。
“又撒娇。”碧泽好像不满,但紧接着舒展开眉,笑了一下,“但是很可爱。”
男人这该是醉了,平常不会说后半句这样的话。松霖鼻尖挨着他鼻尖,不知怎么有点羞:“那再亲一个?”
于是两张嘴唇自然地挨近,触碰,缠绵舔舐。亲完了,松霖有点脸红,抿抿唇,问:
“醉鬼,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撑着头反应了一会儿:“乖崽崽。很可爱。”
松霖呆了一下,觉得这蛇醉了倒比醒着更会说话,没忍住又凑过去亲这个醉鬼。
一片云飘过来,将月亮半遮半掩,碧泽脸上的月光也只剩一半,明暗之间,松霖心跳乱了一下,轻声问:
“你……回山里以后,为什么又要回来?”
男人闭着眼,半天没反应,兴许没听到。松霖缓缓吐出口气,正想着算了,忽听得一声“冷。”
碧泽半睁开眼,一时竟不像醉着,他说:“太冷,来睡觉。”
说罢,他又合上眼,鼻梁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像是真睡着了。松霖伸手碰碰那片阴影,不是独自在山里住过几百年吗,怎么忽然便觉得冷呢?就不能再深究一下吗……笨蛇。
又笨又懒,徒惹人烦忧。松霖这样想着,温柔地吻在了醉鬼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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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不准说我秃!第二,”大白鹅高傲地扬起脖子,“请叫我霸道总裁鹅!”
第36章
前几天去邱华宗家时还热,近来忽然降温,早上看着还好好的,临近散值却飘起雨丝,凉悠悠地从窗户飘进公堂,沾湿纸张。
天阴沉沉的,小吏关上窗之后就更暗了。也冷,气温降得厉害,每落一点雨便带走一点温度似的。这时节,天黑也快,下一会儿雨隐隐已经有暮色。
同知收拾好东西,感叹幸好他早上出门时,家里的母老虎叫他带了伞,又问松霖有没有伞。
松霖家里的公蛇不贤惠,没提醒他带伞。只道这雨下的不大,应该也下不久,同知快快回家,免得挨母老虎的骂。
秋雨缠绵,安安静静地下。松霖留在公府处理事务,天已黑了大半,这雨仍未歇。想来只得冒雨骑驴,大约别有风味。
又想到碧泽,应当……不会傻到在树上淋雨。松霖忽然归心似切,草草地收拾桌面,有小吏进来,说门口有人找。
这个时候,不知什么事。松霖捏捏眉头,起身去看。
雨里黑得紧,尤其从光亮的地方走出来。松霖在看见人之前,看见的是一盏灯,一盏烛火在漆黑的夜里黄澄澄的亮着,照亮了来人的半张面孔,和骨节分明的手——是碧泽。
雨丝朦胧,光晕也模糊,手提灯盏、撑着伞的人影简直像一个梦。松霖站在台阶上,看台阶下的碧泽微微倾斜伞面,与他视线相接:
“回家了崽崽。”
松霖应一声,钻到伞下与他并排站着,明知故问:“只拿了一把伞?”
“嗯。一把够了。”
他们同撑一把伞,在雨里往家的方向走。雨落在伞面上,发出细微的声音。四周都黑,唯有一盏提灯照亮前路。
好像世间只有他们两人,这雨一直下,他们便一直并肩走着。
……早十多年,他们一起住在山里的时候,若是傍晚他未归,大蛇就会去接他,像所有野兽保护幼崽一样,在山林中准确找到他,引他回家。深山中蛇蚁野兽众多,碧泽一双绿莹莹的瞳是唯一让他安心的。那时他还小,碧泽一手牵他,另一手别扭地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