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3)
碧泽看到小倌一只手伸到身后,两根手指插进屁眼里搅弄,心想:原来是用这里。小倌手指进进出出,嘴也不停歇,娇声问道:“客官,奴伺候得可还行……啊!”
不知是戳弄到了哪里,小倌嗓子叫出声勾人的呻吟。
小倌引着碧泽的手,放到他胸膛小小的乳粒上。碧泽无师自通玩弄起来,捻它,按压他,又揪起来,拧上一拧,掐上一掐,让那小东西变得红通通,颤巍巍的挺立,小倌腰也软了,后穴也软,不知是讨饶还是求欢。
碧泽一只手把小倌拉起来,转个方向,把他上半身按在椅子上,扳开那两瓣白花花的屁股,露出翁张的小穴,一挺腰,插了进去。
小倌长长地浪叫一声,撑住椅子扶手,颤着嗓子求道:“慢点,好官人,求您缓一缓。”
碧泽被夹得舒服,掌掴了小倌屁股几下,前后挺腰耸动起来,紫红的阴茎在温热的穴里进出,撞出啪啪的声音,混着小倌高高低低,咿咿呀呀的浪叫。
碧泽一手按着小倌的腰,伏在他身上 另一手捂了他的嘴——嫌小倌叫得吵。小倌被顶得不停往前耸,被狠狠撞了数十下,没有抚慰前面,竟也抖着阴茎,尽数射在了椅子上。小倌红着眼睛,哭得可怜,高潮后敏感得受不住,用鼻音求饶。
碧泽正被高潮时的后穴夹得舒爽,阴茎又涨大了一圈。他满足地叹息一声,人类男人下面的小嘴儿居然这么会吸。碧泽自顾自地抽插,小倌被迫又硬了,眼泪流了满脸。碧泽射的时候,小倌已经站不住了,两腿痉挛打颤,神智都不清醒,呜呜哭着。
第6章
毕竟是成了精的,碧泽兽性已不很重了。
又过两天,发情期便过了,碧泽也不再整天早出晚归,一副不太清醒的样子。
少泽也松了口气,心情高涨许多。早上自己出门听学,吩咐好男人洒扫庭院,买菜烧水。
下午少泽回家时,男人正皱着眉站在厨房门口。
少泽随口道:“怎么又不穿鞋。”
男人“唔”一声,算作应答,眼睛仍看着锅里。少泽顺着男人眼神看过去,边放下书袋,边问:
“锅怎么了?”
“它会炸。”
少泽走过去看,碰巧锅里炸出油星,溅在他衣服上。
“锅里水没烧干就放油,当然要炸。”说话间,少泽把旁边篮子里的莴笋倒下去:
“把菜放下去就好了。”
碧泽盯着锅看,果然没炸了。
少泽翻炒着菜,忽然想起来,问道:
“你没背着我偷吃生肉吧?”
“没有。”
“真的?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少泽偏过头看他,男人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却一下转过视线看窗外,躲开他的眼神。少泽心里明了,强调道:
“下次不可以了……没有下次了。”
男人假装没听到。少泽在心里叹口气,让碧泽做菜真是……明明在他面前做过那么多会菜了,他根本没有仔细注意过。
懒蛇。少泽在心里下结论,还很馋。
——
要入夏了,天气渐热。
这天不讲学,少泽在桌案边写文章。大蛇瘫在地上,把自己一捋成长长一条,从屋这头到那头。
大蛇忽然抬头,蛇信在空中游离。大蛇从头部开始,短短几瞬,变成了赤裸的男人,盘腿坐在地上。
“怎么了?”少泽问。
“有人来了。”碧泽边说,边裹上外袍,对有人来这事儿不大乐意,因他不得不变成人形。
少泽眨眨眼,等了一会儿,果然有人敲门。少泽放了笔出去看,原来是他的同学来还他书。
碧泽懒洋洋地靠在小塌边,听少泽把人请到前厅喝了口水,吃了点心。
少泽把同学送走,回到书房,碧泽半人半蛇,衣服随便丢在塌上。
“碧泽,你怎么发现有人来的?”
“感觉到。”
少泽皱皱眉,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想了想,又兴致勃勃地问:
“那你会发现我吗?比如我还没走到门口,你就发现我了。”
少泽眼睛亮晶晶,盛满好奇和期待。
“不能。发现不了你。”
少泽一下失落:
“啊,为什么?”
“因为……”
碧泽停顿一会儿,大概是在组织语言,毕竟他总不善于解释。
“你没有危害,你不危险。”
阳光从窗外照到碧泽眼睛里,熠熠生辉。碧泽说:
“你是安全的。”
少泽悄悄鼓起腮帮子,问:
“就像小老虎?”
碧泽想了一会儿,赞同地点点头:
“就像小老虎。”
他们一起看见的,母虎能发现每一个靠近的威胁体,发出低吼予以警告,却会被从草丛里突然跳出来的小虎吓得跳起来。少泽弯起眼睛笑,指给碧泽看。
不止是无害,更因为他们一同生活,亲如一体,没人会警惕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
如果去掉少泽同学的慈父滤镜,那么他放学回家看到的两种情况:
一。衣冠不整美人。
二。血盆大口蛇妖。
第7章
日子是流水一样过的。蝉鸣聒噪的夏天,天高云淡的秋季,一眨眼就过了。渐渐冷下来,北风一日寒过一日,便是倏忽就到冬天了。
这里的冬天比从前在山里还冷得多。大蛇终日昏昏欲睡。
屋里烤着炭火,还是冷。少泽写一会儿字就要停下来捂捂手。
碧泽在床上眯着眼睛假寐,裸着上身,下半身在被子里变成蛇尾,绕了一圈,露了点尾巴尖吊在床边。
少泽看他睡的舒服,生了坏心思。扑过去捏住他脸。男人唔一声,没睁开眼。少泽又捏住他鼻子,男人呼吸不畅,微微张开嘴唇。过一会儿,男人终于睁开眼:
“闹什么。”
少泽在他怀里像小孩子:
“碧泽啊,手好冷啊。”
他们第一次在人世间过冬,去年冬天也是回山里过的。虽然只隔了一道山脉,这屋里燃着炭却好像比山里还冷。少泽哈着气,把手放到男人颈窝。男人身上跟屋子里温度差不多,也不知道谁取谁的暖。
碧泽懒洋洋的,想了一会儿,把颈窝里的手拿出来,施了个法术。
少泽新奇地看自己双手,好像没有任何变化。片刻后,有暖意升起来,整个手都暖洋洋的。少泽趴在碧泽身上,问他:
“好舒服,你怎么不给自己用?”
“麻烦,只有一会儿。”
少泽趁这一会儿,赶紧写完了文章,审视两眼,洗好笔。三两下脱了鞋钻进被子里,被碧泽冰得起鸡皮疙瘩。
男人伸手搂住少泽,少年人火气大,身上也暖和,不一会儿被子里就暖洋洋的。
——
夜里下了雪,一点一点,无声地将万物裹上银白。青灰色的瓦,青白色的石砖地,都盖一层松软的白雪。清晨雪方渐渐小了,仍飘着。
少泽迷迷糊糊醒了,瞧见窗外一片纯白。一下就清醒了,拍拍搭在身上的蛇尾巴:
“碧泽!下雪啦!”
少泽兴奋的很,他们住的山脉十多年才下了三次雪,也没有下得这样大。少泽两三下穿衣服起床,到院子里看,好奇地踩下一个个脚印。碧泽半身化人,懒洋洋躺在床上,也看屋外,看雪,也看少泽。
总归长大了许多,不时候闹个不停,玩了一会,少泽抱着个汤婆子——他们昨天刚买的,真是个好东西,暖烘烘的——坐在檐下看雪。少泽哈一口气,白茫茫的,慢悠悠地念: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
又念:“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扬花,片片鹅毛。 ”
碧泽听不懂,看了一会儿就没兴趣。少泽还兴致盎然:
“我们在院子里种棵梅树怎么样?”
“随便。”
少泽看男人眼睛都不睁一下,显然是不感兴趣,也欣赏不来雪压梅敧。少泽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