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他天生好命(81)
每每这个姿势,谢宁都控制不住,叫的声音让他动情,今日难得儿子没粘着他俩,他便想敞开了行快活事。
谢宁难为情,趴下去埋在夫君颈窝,哼哼唧唧地拒绝,“呜……寂年……”
不愿意就哼唧,一大一小都这个性子,周寂年自己先忍不住,压着谢宁行动起来。
……
第二天借着休沐,周寂年陪着谢宁去海东村,这次没带渝哥儿,两人共骑一匹马。
十二月底的天气,骏马奔驰,寒风吹的人脸发疼,周寂年一手缰绳,一手扯了斗篷将谢宁捂严实了。
谢宁往后缩了缩,后背紧贴周寂年的胸膛,自己伸手将斗篷拉严实了,只露了一双眼睛,半睁半闭地看着前路。
周寂年低头就能看见他长长直直的睫毛,他们的儿子睫毛也很长,但是翘起来的,抱出去人家都以为是个姑娘。
海东村是南渔县城外最远的一个村子,但是因为海岸宽,计量水位的刻石就建在海东。
堤岸上有一巨大的黑石柱,上面刻着‘吴水则碑’,有专人看守,计量,水位上涨到一定刻度,就要上报,预防涝灾。
这里的海岸广大宽阔,海东村建了专门的晒鱼场。
因为地理位置偏远,各地来品尝海味的百姓,不怎么会到这里来,所以海东村民还是以贩卖海鲜为生。
所以晒鱼场也建的相对完善一些,海边的村民见他俩骑着马,才想到应不是一般人。
毕竟马匹作为行军打仗的重要坐骑,朝廷是把控数量的,能骑马的一定是达官贵人。
到了地方,谢宁下马跺了跺脚,暖和一下身子,看着周寂年牵着马去栓数。
他夫君好不容易休沐,陪着他来收虾干,这个月份,海风刺骨,他又心疼又感动。
周寂年栓好马,回来顺手牵起小夫郎,谢宁开心地晃了晃手,“寂年……”
“嗯?”周寂年看看四周,在找路,随口应了一声。
谢宁没说什么,龇着一口白牙傻笑,“嘁嘁……”
周寂年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什么?帽子戴好。”
谢宁缩着脖子一只手举起来扯帽兜。
周寂年看他笨手笨脚的,用另只手帮他一起,两人一人出一只手戴好了帽兜,牵着的手一直没分开。
“你好容易休沐一日,我却还让你陪我跑一趟……”
周寂年笑了一下,小夫郎这是心疼他了,“那你还不给夫君喝羊汤?”
他指的肯定不是普通的羊汤,谢宁哈了一口气,这么冷的天气,脸上硬是起了红。
“不给,喝了你就磨人!”两人成婚四年,儿子都两岁了,没有外人的时候,谢宁也能接几句夫君的荤话了。
周寂年笑了笑,扯着他晒鱼场走,边走边说:“怎么样?跟了爷不亏吧?”
“啊?”谢宁爆笑,“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东倒西歪,周寂年被他笑的也绷不住了,索性停了脚步,去扶他。
谢宁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感觉两人在一起越久,周寂年越幼稚,以前他夫君从来不说这些逗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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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看完晒鱼场, 谢宁找了海东村的村长谈,谈好之后交付了一半的定金,两人策马回县城。
路过全鱼宴酒楼, 打算顺带把渝哥儿抱回去。
一进酒楼,就见了渝哥儿在一楼堂里扒着食客的饭桌。
渝哥儿小小一团, 还不够桌子高, 扒着那桌子, 垫着小脚, 伸出短手来扒拉人家鸟笼里的鸟儿。
谢宁没细看, 匆匆想上前, 不让儿子怀了贵人的食欲。
周寂年因为栓马所以慢他一步进酒楼, 但是却一眼认出了,这四人来自京城!两个深蓝绸缎长袍的,一个是刑部员外郎邓仕强, 一个是大理寺正曹良, 二者皆官从正五品, 部门三把手。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同时出现在南渔县,难道地方有冤案?
在庆朝,司法机构设有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个审判部门,是互相制约的关系。
凡遇重大案件,才会三司会审。这一下子就出现了两个五品官员下到地方,周寂年皱眉在脑子里回想, 庆元四十年……四十一年……重大刑案……?
谢宁也慢了一步,周三丰先过来哄孙子了, 开口就道:“渝哥儿休要调皮!”
桌上其中一人和蔼的笑了笑,“无妨,娃娃还小, 莫凶他,吓着就不好了。”
周三丰也是在酒楼里应酬惯了,见客人友善,免不得就放松了,弯腰搂了渝哥儿问:“渝哥儿还记得这三彩画眉?”
桌上四人原本还笑的慈祥,逗着渝哥儿,瞬间变了脸色!
大理寺正曹良的职责就是量刑罚,以法正之,曹良断案有一手,马上变回脸色,笑意盈盈地问:“小娃娃今年多大了?可是见过这鸟儿?”
周寂年上前,捞起渝哥儿抱在怀里,开口否认:“犬子不曾见过这小鸟,孩子小,只是爱色彩鲜艳的物什罢了,扰了贵人清静,万分抱歉。”
“哦?”曹良仍旧面不改色,眉眼带笑,但是却不依不饶,冲着周三丰友善地问:“这娃娃叫渝哥儿?是您的……?”
“是,是我孙子。真是对不住,我孙儿才刚满两岁,不懂事。我是店家,以表歉意,您这桌我请了,不值当什么钱,您可千万别介意。”周三丰见客人面带微笑,心里也很有好感。
“诶?无事无事,娃娃喜欢看便看,无妨无妨。”曹良摆摆手,眼神一转,回到渝哥儿身上,假装好奇地问:“方才听您说娃娃还记得这鸟儿?不瞒您说,我新得的这小鸟,画了大价钱,买了之后从不听它叫唤!唉,你说这……
“不知道您之前见这鸟儿的时候,它叫是不叫?”
周寂年还未开口,被父亲的回答惊了一下。
周三丰说:“嘶?那咱见的应当不是同一只了,我见过一只也是这三色,不仅会叫,还会唱曲儿,甚是好听。”
周寂年抱着儿子问:“渝哥儿去年何时见的这鸟儿?”
这正是饭桌四人想问的问题,于是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周三丰。
周三丰一点儿都没觉出气氛不对,笑呵呵地回答儿子道:“去年,我们寄宿平安客栈等你那两天见的,当时你回府城,不怪得你没见过。”
曹良紧着问:“噢?那当时这鸟儿的主人,您可识得?”
周三丰摇了摇头说:“嗐,能宿在客栈,都是过路人,自然不识。”
“那可还记得长甚模样?几人?在客栈做什么?”
周三丰皱起眉毛,两手交合开始回忆。
周寂年一听这三连问,就猜到,肯定是这鸟儿背了什么案子,且是重大刑案,所以曹良和邓仕强才会奉旨,千里迢迢从京城来了这小小的南渔县查案。
想通这一点,周寂年将儿子递给身后的谢宁,对桌子上的人说:“我乃建州府南渔县县令,见几位器宇不凡,不似商人,这画眉惊艳,也绝非寻常八哥。你们百般打听这画眉的原主人,到底是为何?本官身为地方官,不得不多此一问。”
他故意亮了身份。
果然,那曹良眼睛微睁,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寂年,从怀里掏出了大理寺官牌。
周寂年故作惊讶,拱手道:“此地不宜论事,几位二楼请。”
一行人起身上楼,邓仕强指着被谢宁抱着的渝哥儿说:“娃娃也来。”
谢宁看了周寂年一眼,只好抱着渝哥儿跟上。
进了上房,曹良马上阻止了周寂年行礼的动作,“诶?无须多礼,我等奉旨前来查案,此案牵扯重大,无意暴露。不成想,来这有名的全鱼宴吃顿饭,有了意外收获。事关严重,望令尊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