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国师在线救世(68)
他怀疑自己喜欢上了鸿曜。
他的心砰砰乱跳,根本就不受控制,一靠近鸿曜就冒起快乐的泡泡。
他每天见到鸿曜都想将最近发生的事没话找话地说一遍,从大鹦鹉梳下一根毛一直到访客们都说了些什么。
更别提现在。
鸿曜黑发随意束着,像一只出水的大猫透过氤氲雾气与他相贴。
光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话,他的胡思乱想就控制不住了。
什么叫不能乱说「太快」。他怎么知道快不快,又没试过。
鸿曜这话太不对劲了。
“先生,你不对劲,不能再泡了。”
鸿曜神情突然严肃,抱起谢怀安出了水。
刚一出水面,谢怀安立刻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蒸腾的热意和他脑子里的浆糊一起搅动着,心脏砰砰乱跳。
“不,不要……”
谢怀安舍不得泡澡,就算泡晕了还想继续,埋在鸿曜肩颈上蹭了蹭:“我还想要……”
谢怀安反应了一下说出口的话,心跳骤然加快,差点嘴唇泛紫。
鸿曜将谢怀安放在美人榻上,裹了张干净的布巾,拿来应急的药片。
谢怀安喘了半天,终于找回呼吸的节奏,眼前黑雾散去。
他看着鸿曜,眼角带着红晕,支支吾吾地示意想说药片大。
鸿曜也微微带喘。
鸿曜出去拿了一趟药,顺便抽了毛巾裹住自己的下半身。
此时鸿曜半跪在润湿的石板上,伸出手指压住谢怀安的唇,眼神凶恶,哑声说道:“拜托你了,别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ω=
昨天谢谢宝宝们给意见,大致喜欢新名的18票,喜欢原名的32票还是保持原名……
等我什么时候能写出恢弘壮阔的气魄、有古意的文笔再借用古诗词当文名吧。
这本其实是想写轻松愉快的病美人团宠故事,不知怎么歪了一点点。
_【з」∠】_
昨天的文名出自:史达祖《满江红•九月二十一日出京怀古》
缓辔西风,叹三宿、迟迟行客……
天相汉,民怀国。天厌虏,臣离德。趁建瓴一举,并收鳌极。老子岂无经世术,诗人不预平戎策。办一襟风月看升平,吟春色。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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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谢怀安半躺在美人榻上装死。
他含着一片清凉微甜的药片,不时深呼吸。
他的心脏仍在不安分地跳动着,甚至只要一想象黑色大猫在水中贴近他的模样,平缓些许的心跳又会激烈起来。
谢怀安装作没缓过来的模样,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手背搭着颤动的眼皮。
完蛋了,他就是喜欢鸿曜。
他无药可救地心动,被危险与安全交织的刺激吸引,几乎要失去控制、抑制不住自己。
但他必须冷静。
这是一个复杂早熟、生杀予夺,大概就在一个多月前还想直接送他上路的少年天子。
上辈子他的演员妈妈一次次地耳提面命:“傻崽,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
“不能凭着相貌沾沾自喜地耍弄别人的感情。也要长点心眼,别喜欢上谁就立刻扑上去。爱情的火焰会让你燃烧,一但被冰水浇熄又会伤透你的心。”
他从没谈过恋爱,只想快快乐乐的,不想伤心。
“好些了吗?”
鸿曜低柔的声音打断谢怀安的思绪。
谢怀安脸上残留着热意,点了点头,继续装死。
鸿曜探了一下谢怀安的额温,撩起湿发捧在手中,用毛巾吸过水再运转内功,用手掌的热度为他烘干头发。
连发根、头皮也不放过,让泡过水的白鸟变得暖烘烘的。
“谢谢陛下……”
谢怀安不自在地侧过身,蜷缩在美人榻上,声音比小老鼠大不了多少。
鸿曜很镇静,将谢怀安的湿发烘得差不多后,自己穿好衣袍,甚至还戴上了丝绢手套。
“睁眼吧,朕穿戴整齐了。”鸿曜隔着手套,挠了挠谢怀安的掌心。
“嗯……”谢怀安坐起身,小心地看了一眼鸿曜,恋恋不舍瞥向池子。
“今天就算泡完了是吗……”谢怀安争取道,“我刚才就是太久没泡澡了有点不适应。陛下,晚些时候还能再好好泡一次吗?”
鸿曜轻哼一声。
谢怀安失落地蔫了下来:“好吧,不泡也可以……”
“朕说不行了?”
谢怀安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鸿曜对谢怀安张开双臂:“去旁边屋子歇会,朕重新烧一下水。””
“我自己走也可以。”
谢怀安没有老实地钻进鸿曜怀中,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在四周找起替换的衣袍。未果,干脆扶着美人榻,拽着身上的布巾尝试起身。
谢怀安这些天能跑能跳,但气力不足,兼之刚进过水池又在榻上躺了一阵,站起来有些头晕,腿脚发软。
“耽误时间……”鸿曜无情地说道。
鸿曜温热的手按在谢怀安的手背上,捏住布巾,一拽而开。
“陛下!”谢怀安缩回榻上,背过身。
屋内有暖炉,地面也是温热的,不算冷。谢怀安带着些许湿意的黑发垂落,半遮住白皙的肩背。
“给件衣裳呗?”谢怀安侧头,脸颊微红。
鸿曜从柜中取出备好的衣袍,盖到榻上美人不着寸缕的身上,又绕到前方,半跪下来帮谢怀安系衣带。
谢怀安更不自在了,犹豫着要开口。
鸿曜头也不抬:“先生不会系,老实坐稳就可以。”
谢怀安:“我好像会系了。”
谢怀安挣扎了一秒,放弃挣扎,由着鸿曜帮他系好衣袍,批了件外衫,将他打横捞起来向门口走去。
“害羞什么……”鸿曜嫌他不够紧张似的,添了一句,“先生之前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早被朕看光了。”
谢怀安环住鸿曜的肩颈,自暴自弃地埋下头。
他忘了自己躺了多少天,不过浑身一点味道都没有,还是香香的,头发也干净柔顺。鸿曜轻易不让别人进门伺候,肯定是亲自帮他打理的。
那种感觉又来了。
与鸿曜肌肤相贴时心跳的感觉。
短短几步路,鸿曜走得又慢又稳。
谢怀安脸上热度攀升,赶忙没话找话道:“陛下最近很忙。”
“勉强……”鸿曜应道。
“我们在小院子里住好久了。”
鸿曜道:“永安宫的人在挨个清算,需要一些时间。现在禁卫们还停在宫中呢。”
“会死很多人吗?”
“永安宫是昭歌最大的坟场,很多人早就知道,一旦变天了他们谁都活不下去。”
谢怀安轻颤了一下,又些落寞地应声:“嗯……”
谢怀安了解一点宫中的可怕,不害怕有罪之人的死亡。
只是每当鸿曜处理内外廷的事务时,他总是无比清晰地感到他们之间遥远的距离。
他想,他是一只喜欢裹在软香白毯子里、晒太阳睡午觉吃零嘴的咸鱼。偶尔咸鱼打挺,翻了个面还是咸的。
而鸿曜背负重任、勤勉自律的天子。
若是有一天他们走到了一起,黑色的大猫腻了咸鱼,打算明媒正娶能够诞下子嗣的伴侣呢?
唉,要是鸿曜是他的小学弟就好了。
鸿曜没有回到主屋,带着谢怀安来到浴室旁的小屋。
这间屋子不大,摆了高桌椅。桌上散落着文书,上面还留着潦草的笔记,有的写着 「玄机阁」「学宫」,有的是 「织造」「工部」。
这是鸿曜的临时书房。
谢怀安被鸿曜放在高背椅上,瞥了一眼四散的文书马上移开了目光,心里又涌起了些关于身份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