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阮久请了乌兰做家教,又给阮久请了三个老师,一个姓刘,一个姓庄,还有一个是个异邦人,据说做过鏖兀大巫。
这几位老师都住在阮家,教完阮久,偶尔和赫连诛碰面。
“大王,鏖兀一切事务部署完毕,马上就可以打回鏖兀了。”
赫连诛总是微微颔首,然后说:“等阮久先考上大学再说。”
众人皱眉。
再后来,他们就不和赫连诛见面了。
问就是王后的作业还没写完,他们没工夫处理鏖兀的事情。
几个月之后,在几位学术大拿的生拉硬拽下,阮久竟然发挥不错。
阮久高高兴兴地宴请了几位老师,当然还有赫连诛,赫连诛也一直在教他。
而赫连诛也顺利考上了军事学院。
军事学院不能常回家,赫连诛收拾好行李,要离开的那天,阮久拿着个玻璃杯,在楼梯上等他。
阮久拽着他的衣领,和他交换了一个果汁味的亲吻。
*
三年之后,阮久被邀请去皇宫里的宴会。
他和萧明渊几个人,都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躲在角落里说话。
“今天你们都躲远点啊,特别是你。”萧明渊指了指阮久,“今天鏖兀大王过来挑和亲公主,你躲远点。”
阮久一口一个小蛋糕:“我又不是公主。”
“你是omega。”
“鏖兀大王倒不至于这么没眼光。”
萧明渊上下看了看他:“好像也是。”
这话阮久自己说可以,别人说就不行。
他抬起手,要打萧明渊。
“对了。”阮久收回手,继续吃小蛋糕,“我今天得早点回家。”
“怎么了?”
“小猪明天要回来。”
“噢,上军事学院的那个?他多久回来一次?”
“一年,一次回来三天。”阮久撑着头,“我本来天天和他见面的,忽然那么久都见不到,一点都不习惯。”
蛋糕吃得有点腻,阮久随手拿起窗台上放着的高脚杯,抿了一口。
萧明渊拍开他的手:“你疯了,这是晏宁的杯子。”
这种宴会上都是喝酒的,除了阮久。
阮久这才反应过来,想吐又找不到地方吐。
他含着一口酒,匆匆跑走,这时晏宁和魏旭端着吃的过来。
魏旭问:“他怎么了?”
萧明渊道:“不小心喝酒了。”
正巧这时,宴会厅正中,梁国皇帝出来了,抬手让众人安静。
于是萧明渊又道:“他不在正好,正好要让他避着的。”
等到梁国皇帝将鏖兀大王请出来时,阮久的三个朋友同时面露难色。
“这……”
“是他吗?”
“看起来有点像啊。”
站在正中、身形高大的鏖兀大王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
阮久一路跑到盥洗室,才把自己嘴里含着的酒给吐掉,他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脸,感觉自己好些了,才甩了甩手,要出去。
他抬起头,搓了搓不小心被水弄湿的头发,镜子里、他身后,好像站着一个人。
阮久专心弄头发,没有注意到这个人。
于是那人再往前走了走,试图引起阮久的注意。
那人一直走到最靠近阮久的地方,阮久才反应过来,定睛一看,随后惊喜地回过头,抱住他。
“小猪!你怎么提早回来了?”
赫连诛笑了笑,却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不小心喝了点酒,过来吐掉。”
赫连诛搓了搓他被水弄湿的那一缕头发:“出去吧。”
他忽然想起什么,把西装口袋里的玫瑰花取出来,别在阮久的襟上:“这个给你。”
阮久低头看了看,抬起头便朝他笑,牵起赫连诛的手,吻了一下他的手背:“谢谢,我的小猪。”
两个人就这样出去了,他们一出去,所有人都看见了,鏖兀大王那朵代表爱慕的玫瑰花,已经别在阮久的衣服上了。
阮久的三个朋友脸色愈发难看。
“完了。”
“我就知道。”
“阮久是不是还不知道?”
*
阮久是在宴会结束之后,才知道赫连诛是鏖兀大王这件事情的。
“啊?”阮久在鏖兀大王的车子里跳起来,一脑袋撞到了车顶,又捂着脑袋坐回来了,“啊!”
十八岁的赫连诛生得高大又俊朗,伸手帮他揉了揉脑袋:“现在你是我老婆了。”
“我爸妈知道吗?”
“还不知道。”
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让阮久过来了。
阮久推开他的手,自己捂着脑袋,小声抱怨道:“真是跳进陷阱了。”
赫连诛把车子挡板升起来,抱住他,脑袋靠在他的肩上,低低地唤了一声:“老婆。”
“别乱动……”阮久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这几天是不是你的易感期?”
赫连诛委屈点头:“嗯。”
阮久摸摸他的脑袋:“会难受吗?打过抑制剂了吗?”
“打过了。”赫连诛抱着他,“但还是很难受。”
“那你在外边三年,是怎么过来的?硬熬?”
“嗯。”赫连诛垂了垂眼睛,“本来就很严重,我一直都在想老婆。离开的时候,老婆给了我一件衬衫,但是到了后面,根本没用,味道都没有了。”
“那怎么办?”
“吃药。”
“一直都吃药?”
“嗯,不然会难受死的。”
阮久有点心疼,但是为了哄他,想了想,问:“那你不会吃药把自己吃坏了吧?”
赫连诛抬起头,看起来要咬他的模样:“没有坏掉!”
阮久笑出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关心你一下。”
*
鏖兀大王不住驿馆,还是去了阮家住。
因为吃药压制易感期的缘故,赫连诛的易感期被拉长了一些,也更加敏感脆弱了一点。
他得时时刻刻和阮久待在一块,这样让他安心。
这回谁都不能把他赶走了。
婚期定下来之后,便开始筹备婚礼。
阮家迅速把生意开到了鏖兀,并且在鏖兀皇宫旁边开发楼盘,留了十来栋给阮久。
新婚后第一天,阮久想起之前哥哥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这样厉害的易感期反应,是结婚了的alpha才有的,你知道结过婚的alpha是怎么过易感期的吗?和自己的omega连做两三天。你想和他一起睡?绝对不行。”
阮久咬着枕头角,恨恨地想,哥说的不对,结了婚的alpha的易感期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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