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的小乖(5)
“躲在没有我的地方哭——我有说过可以吗?”语气越来越柔,巴掌也只是轻轻包住肉臀,没有再扬起来。
半夏终于忍不住呜呜大哭,扑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喊道:“我不行!不能是我!我配不上你,是我配不上你!呜呜……是我……”
本来已停下的大手,为这一句,又重重打在小东西的粉团上,男人一脸怒火的问:“谁说你配不上!?你凭什麽说配不上?”
半夏泪蒙蒙的看着长空龙翔,悲从中来,将自己最无法释怀的东西像撕开血肉般刨下:“龙翔,云半夏是个……怪物,呜……我明明是个男孩,却还有、还有女子的下体……呜……”
长空龙翔恨不得掐死这顽固的小笨蛋,只得越发抱紧了他,柔声说:“小乖,我知道你讨厌你的身体,它也确实曾让你受苦——可是我很喜欢它!我喜欢你的一切,也喜欢你的身子,我感谢你有这麽奇妙的一副身体,它让我知道自己正在抱着的人是你——小乖,小宝贝,为了我,不要再讨厌自己的身子了,好麽?”
半夏不知何时搂紧了长空龙翔壮硕的颈子,此时只能微微离开些他的胸膛,好看清男人的表情。
长空龙翔看着半夏涕泪纵横的小脸,微微笑起来;一手托着小小的肉团,一手拂去宝贝脸上的眼泪。
明明根深蒂固厌弃自己不男不女的身体,明明决定不管男人说什麽也不要动摇——他不想男人屈就自己。
可是……心却立刻就化作一潭春水。
就像认识的第一夜,男人简单一句话就让他喜欢上讨厌了十多年的胎记。
“你……龙翔,你真的不害怕我?”
长空龙翔朗声大笑,刮刮宝贝的琼鼻说:“要怕也是你怕我这个凶神恶煞的大男人,你一个蜜做的小家夥,我含着都怕化了,有什麽好怕的——我喜欢你都还来不及呢!”
还想坚持,心却早就偏了过去。
“龙翔!”半夏紧紧抱住男人的头,将小脸贴上他的,哭得泣不成声。
不知道为什麽,就是信他,就是想依赖他。
什麽委屈都想丢给他,在他面前自己从来坚强不起来。
“龙翔,我好害怕被你知道,若看到你嫌弃我的样子——我不知道该怎麽再站起来……龙翔,呜呜……”
长空龙翔被怀中软糯的小东西说的心软如绵,一口亲上宝贝红艳的唇,像要将那小人儿吞下肚子一般。
舌头被男人揪出去缠着不放,蜜液顺着闭不上的小口滑落下巴,半夏忍不住发出依依呀呀的抗议。
长空龙翔笑得野性,扯落半搭在小人儿肩上的衣服,包着小臀部的亵裤,则被他撕成两半。
将小人儿背对自己放在床上,抬高了宝贝的白嫩屁股,长空龙翔盯着肉团的眼睛似要燃起火来;他猛然凑上去,亲上被自己打得通红的一团。
“啊!…不要这样…嗯…啊…放开…”被男人的孟浪吓了一跳,半夏羞红了脸蛋,扭着腰臀像要拜托男人,却又因那种酥麻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娇喊。
长空龙翔将宝贝的嫩肉吸出一个个红印,一直舔吮到细嫩的大腿;看着宝贝无意识摇摆纤腰的风情,他红着眼将半夏翻过身来。
半夏伸出双手,小脸上又是羞赧又是依恋,还有不断涌出的泪水,长空龙翔笑着低下身任他攀住,手却立刻捏住他白嫩的胸——以前惊鸿一瞥时就隐隐觉得小乖的胸比一般男子更突起些,俏生生立在上头的两颗红梅也更漂亮更敏感;现在了解了宝贝身体的秘密,一切的探索显得更加诱人。
用嘴含住红点不放,大手更是推挤着想握住一对胸乳:“小乖,看它们,都立起来了呢。”
半夏早就喜欢长空龙翔,此时心甘情愿将自己交给他,对一切抚触就越发敏感。
“痒…讨厌…不要这样…”
长空龙翔像个婴儿一样吸允着宝贝的乳头,害羞的小东西推拒着胸前的那颗头。
“说不要,但你看这里都硬了,捏着…我要小乖自己把它弄得更硬。”用指头轻弹被吸的挺立的的乳头,拉过宝贝的小手要他自己揉捏胸前的凸起。
“这样…好奇怪…”一阵阵的酥麻让半夏整个脑子逐渐失去理智,只能微闭着眼睛,红嫩的小嘴发出舒服的呻吟。
长空龙翔一路吻过宝贝白皙的纤腰,心疼的亲吻着瘦的看得见的肋骨,又将舌头伸进小肚脐里舔洗,非要宝贝受不了的弓起身子才罢休。
接着便是宝贝的“小小乖”,那小东西身上一根毛发也无,因为男人先前的挑逗,已经微微抬起头来,却还是怯怯的,如同主人一样。
长空龙翔心中喜欢,用大手轻轻握住,小心套弄;另一只手则握住生着胎记的左腿,低下头亲吻啃咬。
半夏给男人捏住要害玩弄,生涩的马上就要高潮。
“……啊……不要啊……啊!不要那里!”
长空龙翔坏坏一笑,一面用手捏住不让宝贝解放,一面还要用手上的薄茧去摩擦小口。
“呜……求……求求你……放开……啊……不要……不要……”
看着满脸艳红,面若桃花的半夏,长空龙翔觉得硕大早已涨的快爆炸;他低头含住宝贝的小球一吸,大手同时放开,小东西顿时泄了出来。
“啊——”
高潮後的半夏软成一滩,媚眼如丝,妖艳的燃尽长空龙翔最後一丝理智。
“小乖,”长空龙翔亲吻着半夏的胎记,问道:“我的小老虎,能让我看看那儿麽?”
半夏脸红着点点头,侧过面去,身子却全然交给男人。
长空龙翔爱怜不已,小心翼翼的掰开宝贝的双腿。
那儿不但有个刚刚才泄过而柔弱垂下的小肉棍,还有两片艳红的肉唇,最後面,还有一个一收一缩的粉红小嘴。
长空龙翔低吼一声,情不自禁的凑过去含住宝贝後面的小嘴,长舌轻轻舔湿它,仔细的舔着每一个褶皱,还尝试想撬开宝贝的小花。
一面迫不及待的褪去衣裳,一面用两指分开小肉唇,男人又亲上另一个小穴,用尽技巧,只要宝贝体会到这一个器官的快乐。
“不要……龙翔,我……嗯……啊!”
被男人那样玩弄,小家夥再一次泄了出来;这一次快感太强烈,小家夥甚至哭了起来。
“宝贝,小乖!”长空龙翔用长指按摩着小花周围的媚肉,直到花儿有一点点松软,便长驱直入。
“……啊……不要啊……啊!不要那里!”
手指在内壁四处游走,听着小乖的娇吟,长空龙翔露出一抹坏笑,就是这儿了!用指尖轻轻抠着那小小的突起,便看见小宝贝轻吊双眼,几乎发不出声音。
“舒服吗?小老虎?”男人微笑着问;回过神来的男孩害羞的转过头,男人则一口气又伸进两个手指!
“嗯,龙翔……噢,啊啊……不,噢!”
真是敏感!长空龙翔不能再忍,将早已叫嚣的雄伟抵在小花口,当手指抽出的一瞬间,立即用手握紧小家夥白嫩的臀儿,将粗大得可怕的性器一下子插进红艳艳的小花儿。
“啊——好疼,呜呜……龙翔,嗯……呜……”即使好好开发过,小人儿的密处还是很难接受男人粗硕的赤铁,又羞又疼之间,竟又呜咽起来。
“宝宝,小乖,我的小老虎,对不起!”
听着男人不断的道歉,半夏渐渐觉得没那麽痛了,于是伸手搂住男人,看着男人胸上纹着的斑斓猛虎,忽然心念一动,红着脸娇声说:“坏蛋大老虎,让小老虎疼……”
这撒娇不亚于一记合欢散,长空龙翔全身如被火烧,顿时耸动健腰抽插起来。
原以为会更痛,却意外感觉到一阵酥麻,半夏咬住了下唇,不敢发出那羞人的声音。
“叫出来!”男人粗喘着,脸上已经变成一副野兽的样子:“小老虎,叫出声来,我喜欢听你叫。”
半夏拼命摇头,尽管那快感几乎让他昏过去。
见人儿不愿意,长空龙翔突然停下了动作,甚至抽出了粗壮,只用硕大的头部轻触着宝贝的肛口。
“叫给我听,小老虎,喊我的名字,否则我就不动了。”
半夏摇摆着腰,就是得不到男人的冲撞,体内的空虚终于爆发,小家夥大声哭起来:“龙翔、龙翔,大老虎,人家要你动!快点……啊……恩,还要……”
几乎一听见宝贝的呻吟,长空龙翔就撞进紧致的天堂,深入浅出地快速抽插起来,那滚烫的、充满重量感的肉棒在心爱的人儿柔软又狭窄的肠道里横冲直撞,每次插入拔出,都会狠狠地摩擦销魂的一点──
“啊——不、不要了,我不行了,嗯嗯,呜……龙翔——”
半夏再一次冲上高潮,舒服得可怕,只得哭喊着抱紧了长空龙翔。
男人却还不满足,不等小东西回过神,就接着缩臀在蜜穴中穿插起来,那刚刚高潮的小口还一张一合的,像在卖力吸吮男人的分身。
“宝贝小老虎,真厉害,要把大老虎吸出来吗?”长空龙翔握紧了宝贝的小肉团,不停歇的进出着。
长空龙翔不断变换姿势,两人从床上做到铺着毛毯的地上,又做到乌木桌上;半夏泄了不知多少次,身後的男人却一直兴奋,直到半夏的小肉芽摩擦在桌子的纹路上,已经什麽都射不出来的半夏终于失禁了,而他那因为失禁而羞耻到放声大哭的样子,终于刺激的长空龙翔一声龙啸射在宝贝温暖的小穴中。
好在屋外大雪纷飞。
好在庄主的院落不能随意出入。
好在院子和其他屋子离得够远。
万幸万幸。
第六章
屋外的雪依旧在下,在崴嵬,这种持续很多天的雪是很常见的。
白茫茫一片,早晨也就显得格外明亮。
长空龙翔一夜未合眼。
小家夥给他折腾到哭着求饶不说,最後甚至昏了过去。长空龙翔怕宝贝难受,又嫌下人烧水太慢,连忙施展世间少见的内功,亲自取来水温热後,给小乖彻底洗干净;然後又扯掉那条什麽都有的床单换好,才抱了宝贝躺下。
如此倒腾一番,已是天际泛白,长空龙翔却不想闭眼,他紧紧裹住怀中的小东西,每过一会儿就要狠狠吻得宝贝喘不过气来。
总是要确定他回到自己怀中,总是要确定他已经是自己的了。
既然曾经是储君,自然见过无数风华绝代的人,小乖长相不算艳丽,也算不得是那些风流人物中的上等姿色;小乖生性谨慎胆小,与自己目空一切的性情实在差了十万八千里;小乖很少与人接触,别说会魅惑人心的手段,光是小情那种活泼可爱也是学不来的;从小没有夫子教导,小乖知之甚少,加之没有见过太多世面,几乎是没有任何才情的。
没有绝世容貌,不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没有一点功夫,不懂人情世故,胆小而爱哭——这样的小小人儿,自己为何第一眼就看中?
彼时小人儿狼狈的坐在一堆大红喜服中间,显得娇小而柔弱,颤巍巍揪紧衣裳,大眼睛盈满泪水,好像无人保护就会凋零的鲜花。
还记得自己初见宝贝时瞬间的震撼,就如同看见稀世珍宝。
後来,那种惊艳慢慢淡了,却生出更多的珍视和怜爱,就是想看着他,就是想抱着他,就是想呵护他、宠爱他。
凤翥对自己说,因为大哥生来就被培养成这个国家的守护者,即使後来放弃了权利地位,但根深蒂固的保护欲却已经成为本能,所以头疼活泼自立的长空甯儿和小情,唯独怜惜柔弱的半夏。
也许凤翥是对的,这就是自己第一眼就特别喜欢半夏的原因;而後来,因为半夏的乖巧柔顺、善良贴心,自己这种心动就越发难以遏制了。
天已经大亮,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却不想离开这软绵绵的小东西。
这就是君王不早朝的原因吧,长空龙翔苦笑一声,轻轻抽出枕在小脑袋下的手臂,悄悄下了床。
小东西应该会睡到中午。长空龙翔换上衣服,低头又吻了宝贝好一会儿,才转身出了房门。
长空龙翔高大的身影才出现在大厅,弟弟戏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哟,不愧是大哥,要是别人,怕是要三天後才出得来吧。”
长空甯儿从柯然怀里窜到长子身边,今天她穿着绦红的短袄和雪色狐裘小褂,看起来就像个十多岁的小娃娃,而她那闪亮亮的眼睛也如同一个好奇宝宝:“龙翔,凤翥把昨天的事情告诉大夥了,你真的吧小夏接回来了?为了抢回小夏还和他的坏爸爸大战一场?龙翔,你好帅~”
接住娘亲小小的身躯,交还给笑得无奈的柯然,长空龙翔狠狠瞪了一眼乱说话的弟弟;长空凤翥连忙将脸埋进小情背後,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没空理这些无聊的家夥,长空龙翔走向一脸惊慌失措的红杏,恭恭敬敬地道:“夫人,昨夜匆忙,未同你商量便接了小乖和你回来,失礼之处,还请夫人见谅。”他顿了顿,又道:“晚辈叫长空龙翔,夫人叫龙翔即可。这里是麒麟庄,夫人与小乖尽可安稳住下来。一边是龙翔的娘亲与娘亲的爱人、弟弟与他的娘子、还有龙翔的属下,相信夫人都已经认识过了。”
红杏对这一家子实在有些难以理解,比如主母竟然有公开的情人,比如二当家的娘子竟是男孩;但是一番相处下来,自己已经全然喜欢上这些善良的人了。
唯独对昨夜冰冷可怕的长空龙翔心有余悸,一早上都在担心自己被带走的孩子,现下见着了,还是有些害怕。
“庄主不必如此多礼!奴、奴家名叫红杏,庄主叫我红杏便是了!”
长空龙翔却慎重道:“你是小乖的娘亲,龙翔自当称为‘夫人’。”
向来最讨厌繁琐称呼的长空甯儿又跳了出来,大声道:“你们又是庄主又是夫人的,几时才熟稔得起来呀?方才我问过红杏,她今年三十一岁,只比龙翔年长四岁,你们就以名字互相称呼好了!”
柯然笑着按住长空甯儿,说:“甯儿别胡说。我看这样,红杏夫人称庄主龙翔即可,但龙翔还是按辈分称一声红杏夫人。“留意到红杏的不安,长空龙翔于是顺势道:“夫人,就这般吧。龙翔本该带小乖一起来看您,但……”
看着眼前柔弱的女子,长空龙翔有些犹豫,不知怎样表达可以让她容易接受。
“小乖?庄主……”看见长空龙翔诚恳的眼神,红杏只得改口道:“龙翔说的是半夏?他现在在何处?”
一说到宝贝小乖,长空龙翔顿时放柔了脸部线条,说:“小乖还在熟睡,夫人不必担心。”
“哎呀——”
大厅外的长廊上传来一声痛呼,众人皆没反应过来,只有长空龙翔忽然变了脸色,一下子窜了出去。
片刻间,长空龙翔便回来了,怀里抱着他以为还在沉睡的半夏;男人一脸紧张。
“柯然,叫人取毯子来!还有伤药!”
匆匆走到椅子边坐下,长空龙翔扯开衣袍裹紧小人儿,一只手捧着宝贝擦破的手心,一只手脱去半夏破旧的鞋子,将一双冰冷的小脚包在大手中。
“龙、龙翔……”半夏怯怯的轻喊。
男人则冷着一张脸,接过下人递来的毯子将怀中人紧紧包起来,又接过伤药小心翼翼的擦在他受伤的手心,仿佛那一点点破皮是什麽大伤。
“你下次再穿这麽少就跑出来试试看!”长空龙翔一向没什麽语气,此时却充满火气吼道:“柯然,你给我把从我屋子到大厅和到书房的长廊都铺上诺塔毛毯,只要小乖会去的地方都不要漏了!”
“龙翔……”见男人不理自己,半夏又轻轻喊道。
“闭嘴!”长空龙翔对着怀中人吼道:“以後最好少给我看见你走路!下着这麽大的雪你不知道吗?还敢穿这麽少!鞋子沾着雪不滑到才怪!”
半夏不敢相信男人竟然这样吼自己,惨白的脸低了下去,喃喃解释:“我醒过来却没看见你,我以为你後悔了……我想找你,可是衣服被龙翔弄坏了……我在龙翔的院子里找不到,心里好急,才会跑过来……”
说着话,眼泪却毫无预警地滴落下来。
长空龙翔怔了一秒,心顿时被狠狠揪住;他慌乱地一边替宝贝擦去眼泪,一边急急解释:“我不知道……小乖,我怎麽会後悔?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对不起,是我太心疼你受伤,所以吼了你,原谅我,嗯?我是赶着来见小乖的娘……”
“娘?”半夏抬起被男人温热的大掌包着的小脸,四处望去。
糟!长空龙翔暗骂自己,看来这下要和盘托出了。
“你叫半夏‘小乖’……即是因为如此?”红杏愣愣的看着两个抱得紧紧的人。
“娘!”半夏挣紮着要离开男人的怀中,长空龙翔却抱着他直接跪下来。
“夫人,”长空龙翔神情认真的对红杏道:“我知道半夏无邪善良,是世间瑰宝,龙翔不才,没有什麽足以匹配半夏的地方;但我真心喜爱他,我愿意用一切来换,希望夫人成全,我会好好待半夏,我会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视他!”
“可、可是,”红杏睁大了双眼,“可是半夏是男孩……若你喜欢男孩,半夏却又不算真正的……”
“是,我喜欢男子。”长空龙翔平静的说着:“但半夏就是半夏,不管他是男孩女孩我都喜欢他——他像现在这样更好,这样我就可以用行动证明我爱上的不是作为男孩的他,我爱上的是半夏这个人!”
半夏怔怔的看着神情严肃的男人的侧脸,眼泪不住的留下来,心中最後一点不安也烟消云散。
他是曾经的太子,为了自己愿意向自家身为丫鬟的娘亲下跪;他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为了自己却愿意放弃一切;他是英明神武的伟岸男子,为了自己不惜承认有断袖之癖……
“娘!”半夏朝娘亲哭道:“娘,半夏喜欢他,我喜欢龙翔!求你让我和他在一起!就是娘不答应,我也还是不能不喜欢他;娘若要分开我们——我、我……呜……我甯可被娘打死也不要离开龙翔!”
长空龙翔觉得自己的一切的值了——千般呵护万般宠爱、忍痛放他离开、雪夜默默的守护,这一刻,因为宝贝的这几句话而值得了。
“小乖!”长空龙翔将半夏按回怀中,难掩开心地责怪:“胡说什麽?夫人要打也是打我,你这小东西只要乖乖呆在我怀里就够了。”
半夏揪着男人的衣服,哽咽道:“龙翔,呜……我不要离开你。”
“我知道,我知道。”长空龙翔怜爱的微笑道:“我的小乖,自然不会离开我。”
见半夏哭得伤心,长空甯儿不安的对一旁怔然不语的红杏说:“红杏……你就成全他们吧,虽然龙翔是木讷一些,可是他很可靠喔!他说会好好对半夏就不会食言!半夏那麽柔弱,交给龙翔最合适了,保管半夏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红杏看看长空甯儿,又看看目光诚恳的长空龙翔,最後终于长叹一口气说:“付安华那一次,我就以为注定要把唯一的儿子‘嫁’给男人了;这一次,半夏能找到他的良人,而这人又这般优秀……”
红杏走到两人面前,将长空龙翔拉起来,把半夏磨破皮的小手交给他;红杏温柔的看着半夏,话却是对长空龙翔说的:“你若不嫌弃半夏,就请好好对他吧。”
长空龙翔心中一暖,对红杏说:“是,夫人。”
“龙翔,”红杏摸着半夏的头发,抬头看着高大的长空龙翔说:“半夏生而异与常人,被关在云府偏院十五年。他什麽都没见过,什麽都不懂;从前,卖糖葫芦的小贩在墙外叫卖,他每日听,却连糖葫芦是什麽都不知道;我是落魄秀才的女儿,过去也曾教他些诗词,可是明明不笨的半夏对这些学问却一窍不通;你是大人物,身边都是人中龙凤,或许有一天会惊觉只有半夏与你们不同,他无法为你分担任何烦恼,也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好处,相反的,因为他的腿,你要保护他一辈子,照顾他一辈子,还要替他阻挡风言风语,承受他的无知。男子相恋,不就图个惺惺相惜——但半夏注定一生都不能与你比肩而行;你说你配不上他,那是因为你喜欢他,其实是半夏配不上你,若有一天你终于明白你必须一生都像个爹爹一样照顾他——若有那一天——你会後悔今天向我下跪吗?”
长空龙翔紧了紧手臂,慎重的回答:“说喜欢他之前,我已经想过这一切。能干的手下我有很多,需要的是一个伴侣;今天如果小乖武功过人、才思敏捷,我会很高兴,因为他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但我却私心喜欢现在这样柔弱的小乖,让我可以尽我所能呵护他——而且,就算娘这样说,我还是认为是我高攀小乖,所以我要给他最好的来留下他。”
红杏流下泪来,轻叹:“我的半夏,算命的说他是顶好的命,如今遇见了你,我就放心了。”
半夏哭得眼泪鼻涕都是,身子还在长空龙翔怀中,双手却紧紧趴住红杏。
大家纷纷为庄主松了一口气,想不到庄主冷冰冰一个人,爱上人却这麽果断,若再被爱人的娘反对就太可怜了。
许尔峻搓着下巴,颇为欣赏的看着与半夏抱成一团的红杏。
半夏坐在长空龙翔腿上,乖乖的端着一盅石竹猪肚汤小口小口的喝,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薛橙橙在书桌前生气。
“庄主,睚眦楼太嚣张了!”薛橙橙极其妖娆妩媚的脸涨得通红,若不是被常琎瑜拉着,怕是要跳起来了,“不管我和琎瑜接什麽任务都派一大堆人跟着!稍有不慎就暗算我们!”
长空龙翔低头看向专心听着薛橙橙怒吼的半夏,轻声问:“喝完了?”
“嗯!”半个月来,半夏给长空龙翔天天食补,面色渐渐红润起来;他抬起碗给男人看,一面甜甜笑着。
长空龙翔一看到他的笑容,什麽情绪都消弭不见。他伸手接过碗放在桌上,低头亲了亲宝贝的小嘴,温柔道:“真乖。现在先靠在我怀里睡一会儿,嗯?”
半夏被亲了,连忙偷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见大家都盯着别处,才安心的侧过身子躺进男人怀里。
半夏身材娇小,还不及长空龙翔的胸口,抱在怀里更是如同抱着一个小娃娃,但长空龙翔却觉得这轻轻的一点儿就是他生命的意义。所以格外小心,还不忘记拉起小人儿皮裘後的帽子包住他的小脑袋和半边脸。
压低了声音,长空龙翔再次抬起的脸变得面无表情:“那我们就陪他玩玩。”
他一面玩着宝贝小小的手,一面说到:“崴嵬国一百七十九个州,大致可以分为一十二块。我成立麒麟庄之初就设想过今天,作为一介草民,想斗过皇室,唯一的方法就是——金钱。吕享过于急躁,还没收回兵符便谋权篡位,他并不是众望所归,如今最大的牵掣就是忠于正德帝的老丞相和大将军,想彻底除掉这个致命伤,唯一的办法就是暗中调集各地服从于自己的军队,加以自己的御林军,趁其不备来一个‘杯酒释兵权’。但要笼络这些人马,吕享就必须先弄到够多的钱。”
“现在嘛……就是由我来牵掣他的时候了,让麒麟庄座下十二堂不必再保留实力,最短时间内给我掌握当地的经济命脉。”
长空龙翔捏捏宝贝的手心,享受的看着他怕痒而皱眉的可爱样子,一会儿又说:“云海说他儿子是睚眦楼的座上宾。一个州的首富都被睚眦楼笼络,看来吕享很急着用钱,这时候崴嵬的经济命脉若被我拿下,对他而言即是一记重创。”
把半夏的小手藏进皮裘里,长空龙翔淡淡说:“当年出走,是厌倦了宫廷纷争,但我毕竟是崴嵬国皇子,若吕享要和丞相硬拼,引发国内动乱,我自然有义务阻止他。但愿他好自为之。”
他对立在书桌旁的柯然道:“帮我联系丞相吧;另外,以颜浩的名义办个酒宴,全国最大的钱庄,我要他们都出现在筵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