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允痕不舍得姥姥离开,那她便不会离开,只是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世界,这种影响始终在规则的范围之类,傅允痕如果想她一朝痊愈或是误诊之类的,这不单是违背规则,更是常识相悖。
两家医院,医生会诊,各类数据清晰地摆放在眼前,误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影响规则的前提是说服自己,但显然,傅允痕已经接受了诊断结果。
他慢慢地从臂弯中抬起头来,像是只懵懂的小兽,只依靠着清远,“我要她多陪我会,要她没有痛苦。”
清远温声应着,“好。”
一切又像是回到了正轨,傅允痕在请了长达两周假后又回到了校园,这也是姥姥的意思,老人总会觉得自己耽误了孙子课程而愧疚,这里有私人医生和陪护照顾着,傅允痕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
工大允许大一以上学生住在校外,办好手续后他没课时都会来疗养院陪姥姥,清远有时候不能去接他,就专门派了一位司机,有时候傅允痕会住到疗养院,但更多的时候会去清远那住着。
清远下班后回到家,发现一楼客厅灯亮着。
傅允痕原本还懒洋洋地蜷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后就迎了上去,头上还有一撮呆毛翘着,眼睛黑亮的看着清远,“你回来了”
清远默了默,怎么这么热情。
他在玄关处换好鞋,伸手去压了下那撮呆毛,“你今天没去看姥姥?”
傅允痕自然而然的接过他脱下的西装,“看了,明天周六,我们不上课。”
周五课少,上午就没课了,他下午六点才来到清远这,等了一个多小时人才回来。
“去洗手,我做了吃的。”
餐桌摆放好做好的菜,还冒着热气,清远洗完手后手边被递上了一双筷子。
“你要多吃点”傅允痕拉开椅子坐到了他旁边。
餐厅的灯是带着些暖黄色的,照在人脸上看起来总有种温润明媚的感觉,傅允痕眸子黑润,额上碎发散在光洁的额头上,浑身带着一种好欺负的气息。
清远自己不会做饭,平常又不喜欢别人待在他的房子里,打扫卫生的阿姨一周来三回,他平常就在公司吃,要不就是外卖,也只有傅允痕住了进去,家里才开始有了烟火气息。
一只剥好的虾被放到了碗中,傅允痕时不时给他剥虾盛汤,清远慢条斯理地吃了多久,他就用黑亮的眼睛盯了多久,仿佛看人吃饭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清远:“你怎么不吃?”
光顾着给他夹菜了,一口都没动。
“今天下午在医院已经吃过了”和姥姥一同吃的。
清远吃的不多,一会儿就放下了筷子。
傅允痕挽着袖子去收拾桌子,其实也没有没有什么收拾的,无非就是将盘子碗放到洗碗机里,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清远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随意的交叠在一起,衬衫袖子被挽了起来,露出一截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
此时他手上拿了一杯酸奶,‘刺啦’一声,包装被撕开,转了一个方向欲送到口中时,傅允痕走了过来。
他缓缓蹲下,视线正好与清远平行,白皙的手握着清远的手腕,就这他的手低头,伸出艳红的舌尖,一点一点的将包装上的酸奶舔干净。
灼热的呼吸吐露在他手腕上,带着轻微的痒意,像是不小心一样,柔软濡湿的舌碰到了他手指,温热的触感一下子传来,清远略有些不自在,好在手腕马上被放开。
傅允痕睫毛微颤,抬起像是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神情无辜地望着清远。有奶渍沾到了唇角,他用指腹抹去,粉红的舌尖慢悠悠地舔去酸奶,声音里带着沙哑,“我也想喝。”
精巧的喉结上下攒动,带着乖巧和温顺,他意味不明地捻了捻指间,像是用歌声惑人的海妖,“清远”
清远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眼酸奶,静默了一瞬,然后不发一言的起身。
傅允痕看着他离开客厅,像是要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他心中一紧,带着几分兴奋和期待的跟上,幽黑的瞳孔此时放大了些,他不着痕迹地深吸了一口气以平复跳得激烈的心脏,浴室……也行啊。
却见清远绕过浴室走向厨房,傅允痕脸上出现怔然的神情,有些紧张地搓了搓衣角,迈着步子跟了上去,厨房也不是不可以。
清远打开冰箱,从中取出了一大罐酸奶,转头递给了跟在他身后的傅允痕,看着傻了一样的傅允痕,清远目光怜爱,“都是你的,多喝点。”
可怜的道侣,想喝酸奶都要给他说一声。
傅允痕怀了抱着沉甸甸的酸奶,眼睁睁地看着清远去了客厅打开电视,指腹按了几下遥控器,目不转睛地看着。
傅允痕有些不敢置信,舔了舔口腔的软肉,走到镜子前又解开了两颗扣子,摩挲了一遍锁骨,直到将那片冷白的皮肤上沾了一层淡淡的红色后才走了过去。
清远目光还在电视上,看到自家道侣过来后拍拍他旁边的位置,“来,坐这。”
身边沙发微微的凹陷下去,傅允痕神色有些冷清,柔软的唇抿成了一条线,像是有些不高兴。
清远将人搂在了怀里,傅允痕腰肢柔韧,整个人又清瘦,后腰可以摸到清晰地脊椎骨,平常一弯腰或者穿着贴身的衣物时,就像是瘦弱的猫儿一样可以看到凸起的骨骼。
一节一节的,瘦的硌人。
温热的手掌在他后腰处摩挲着,灼热的温度传到他身上,皮肤上激起了层层战栗,傅允痕觉得自己的力气好像都被腰侧的手吸去。
他腰软的厉害,浑身发软的靠在清远身上,掌心贴在清远的腿上,一寸寸地往上移,他声音沙哑的厉害,“清远”
呢喃一般的说出口,带着不知名的情绪和欲望。
第19章 前任(修改)
清远目光从电视上移开,落到自家道侣水润的眸子上,这个世界的贺楼明全无狠戾决然,乖巧又听话,懂事的让人心疼。
他在额头上落下一吻,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清远隔着布料一下一下地摸着傅允痕的腰,“怎么不喝酸奶?”
刚刚不是还很想喝吗,怎么又放回去了。
傅允痕抬头看了他一眼,清远面容俊美,周身气质温和,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略显锋利的眉骨和一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此时那双眼睛半阖着,看起来有些慵懒。
傅允痕垂下了眼,“突然就不想喝了。”
谁想喝酸奶啊?
他搂住清远的脖子,然后将自己柔软的唇瓣送了上去,像是桃花瓣一样的唇辗转厮磨,清远温热的舌探到他口中,一寸一寸的吸吮扫荡,分明他的动作是极近温柔,不带半分的侵略意味,可傅允痕环住他脖子的手臂都在微微战栗,他觉得自己软的像是一摊泥,要不是清远撑着能直接滑到地上去。
一吻结束,傅允痕脸上出现了一层薄红,像是有人将三月枝头桃花揉碎了涂到眼尾,他眼中黑润似有水光,眸子都有些涣散,只有胸膛起伏张唇喘气的份。
清远将人重新搂好,低头轻轻地在他眼尾落下一吻,道侣连睫毛上都有了一层水汽,浓密的睫毛湿成了一撮一撮的,清远用指腹轻轻摩挲他眉尾,笑叹道,“好乖啊”
贺楼明哪次和他亲吻不咬他,这种乖乖任人亲的样子也有,不过屈指可数。
傅允痕半躺在沙发上,一只手还紧紧捏住清远的衣摆,他闭着眼睛喘了一会气,然后手指慢慢地在清远手臂上画着圈圈,“你吻技真好”。
以前只觉得听人说‘亲的腿都软了’是夸张的说法,到了自己后才知道真的被亲的全身力气都没了,像是软泥一样差点从他手里流出去。
他眼中暗沉滑过,低头贴在清远胸膛上,耳边是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他仿佛不经意地问道,“你有几个前任?”
清远默了默,不就是你吗,能有几个啊。
傅允痕舔了舔口腔的软肉,声音低了下去,“抱歉,我不问了。”
清远揉了揉鬓角,自家道侣心思深沉,平时又想的多,他今日不说,以后指不定想出什么呢。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