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车前,兰波忍不住扬起尾尖勾住了他的小臂,用人鱼语对他说:“当你听到耳边心跳急促时,就是我正在你床上ziwei。”
兰波身上穿着ioa标志防弹衣,以防万一他还带了一件以前在联盟警署工作时穿的警服,挂在小臂上拿着。
雨还没停,天也没亮,金发碧眼的美艳omega近在咫尺,白楚年舔了舔嘴唇,差点忍不住袭警。
突然远处有个人影朝这边冲来,警员们纷纷掏出手枪对准了他,没想到居然是厄里斯,身上刮了不少血道子,不知道怎么从风暴部队的堵截中死里逃生,一个猛子直接扎进了白楚年所在的装甲押运车里。
负责看守白楚年的警员都吓愣了,拿着枪直哆嗦,厄里斯虽然被戴了抑制器,但身上还残留着带有a3分化象征的信息素,欧石楠的气味淡淡地跟了进来,警员害怕也是应该的。
但厄里斯却主动伸出双手,让警员给他戴手铐,回头对着一脸愕然的白楚年比划:
“大哥,我不能丢下你,我来了。”
他脸上被爆炸的破片刮伤了一道,因为戴了抑制器所以无法愈合,厄里斯随便抹了抹脸颊的血垢,看着手背上自己血,甚至觉得十分新奇,伸出舌头将血渣卷进嘴里,吧唧了两下品品味道。
白楚年:“……”
厄里斯:“你居然为了让我逃走宁可自己被抓,你真不错。”
“?我没有,你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白楚年抹了把脸。
按照流程,他们先被看守所收押,但由于他们身份特殊破坏力极强,当晚就被武装直升机押去了公海海岛,也就是国际监狱。
白楚年被逮捕的消息并未公开,只有ioa高层知道这件事,白楚年进入监狱之前会被搜身,所以也无法夹带通讯器和监视器,白楚年进入监狱之后,技术部也无法监听到他的情况,无法给他任何帮助,在那里,白楚年将只能完全依靠自己的思路和经验行动。
白楚年被逮捕的这个夜晚,ioa高层也连夜召开了行动会议,这次参会人员也包括联盟技术部和联盟医学会的核心成员。
技术部代表出席会议的是段扬和旅鸽,他们与白楚年合作搭档的时间最长,也最默契,提出了一些新的加密信息传输方式和准备传递给白楚年的微型装备。
医学会以钟医生为代表,几位专家提出了一些需要白楚年在国际监狱调查的方向。
言逸一直眉头紧锁,时不时轻轻点一下头。这次行动白楚年并不是最佳人选,但他也找不到比小白实力再强的特工了。
国际监狱对白楚年的身份有所了解,他虽然以叛逃的名义被捕,但不可能不引起怀疑,既然怀疑就会有所提防,国际监狱本就固若金汤,犯人想在里面搞什么小动作难如登天,在这种情况下,白楚年一定会被针对,那么他的行动更会难上加难,言逸对这次行动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更在意的是后续的营救行动,他不希望小白为此搭上性命。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一直在副座上拿着笔在笔记本纸页上乱涂抹的兰波突然开口。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在座诸位都知道这位是什么身份,也因为兰波行事高调,从不屑于掩饰。
既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兰波漫不经心地说:“需要的话,我可以让国际监狱永远消失在公海。”
言逸皱眉轻咳:“王。”
兰波摊手:“好吧,这个作为b方案。”
会议直到深夜,言逸将任务细节分发下去,所有人散会离开,兰波也合上乱画了几页血腥图案的笔记本正准备散会回家,言逸忽然叫住了他,递来一张任职邀请。
“siren,我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暂时接任小白在蚜虫岛特训基地的教官工作。”
兰波挑眉,回过头面对言逸坐在会议桌上,尾尖翘起来搭在言逸肩头,轻轻拨弄他灰发里垂下来的兔耳朵。
“你想让我多看看可爱的人类幼崽,然后被感化,就像小白一样,对你们产生怜爱的感情,对吗?”
“小白的人生就像一张白纸,那些孩子们喜欢他,他当然受宠若惊,但我不是。”
兰波还是拿过了那张任职邀请,晃了晃:“我会去的。”
言逸:“我相信你会对我们有所改观,正如你所说,少年们都是一张白纸,纯净得不可思议。”
兰波回到他们俩住的小公寓,里面还存留着白楚年信息素的气味,厨房放着白楚年出门前给他烤的鱼形和猫爪形的饼干,现在已经凉了,口感也不如刚烤好的味道。
他把旅行箱从橱柜里拿出来,从衣柜里拿出白楚年的衣服一件一件叠起来放进旅行箱里,带了一瓶白兰地酒,把剩下的小饼干都装进玻璃罐放进去,把所有东西都包裹了一层防水保鲜膜,最后扣上旅行箱的锁扣,自己坐在上面,放电操控滚轮,载着自己下楼。
兰波一路开着旅行箱到达蚜虫市码头,坐在旅行箱上,扶着拉杆在岸边停留了一会儿,拖着旅行箱跳进海里,往蚜虫岛特训基地的方向游去。
第119章
直升机升空后往押运机场飞去,白楚年和厄里斯被分别锁在两个坚固的铁笼里,即使他们都被戴上了抑制器,警员们还是警惕地看守着他们。
由于直升机的容积本就有限,为方便运输,临时押送使用的铁笼相对较小,成年人在里面坐着是直不起身子的,只能低头弯着腰,或者抱紧腿蜷在里面。
后颈锁的抑制器一直在起效,这种感觉就像严重的颈椎病发作一样,不仅脖子怎么待都不舒服,头也会隐隐作痛。
白楚年一直沉默着,在他取出微型通讯器销毁之前,发现有一个通讯信号通过总部请求接入。
那时候何所谓接入了他的通讯器,在最后即将被押走的时间对他说:“去m港支援之前,我们在古巴执行任务,与ioa南美分部合作,一位叫贝金的特工听说我们有交情,托我向你道歉。他说他们全员都很感谢你的指挥和保护,误伤了你,他很抱歉。”
白楚年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过在加勒比海那次不愉快,尽管他不喜欢斤斤计较,这件事在他心中还是横了一根刺——同样是致命一刀,一发子弹,就因为打在人身上人会死,打在他身上他没死,就认定他受到的伤害小,他觉得不公平。
何所谓这么说,白楚年释然了许多。他想了想,给了何所谓一个坐标,让他去地铁站替自己安抚那个失去母亲的孩子。
在笼里蜷半个多小时腿就麻了,但不论怎么动都不可能把腿伸开,动作大了就会有警员猛地踢笼子一脚,警告他们不要动歪心思。
警员看他们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而是看一只动物。
厄里斯忽然抓住两指粗的笼栏,脸贴到铁笼缝隙上,对着外面“汪汪”了两声。
刚刚踢他们笼子的警员脸色就变了,立刻掏出手枪对准他的头,甚至退开了半步,其他看守的警员也立刻精神一震,坐直了身体,掏出手枪对着他。
厄里斯笑起来,回头对白楚年道:“又被吓到了,我们在笼子里他们居然也会害怕。”
他笑得着实开心,嘴角高高地向上翘起来,但或许气质的缘故,他的笑容总是带着一股阴森,让人毛骨悚然。
白楚年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枕着手靠在笼门边,懒懒地说:“你不累吗,我都睡两觉了。”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坐飞机。”厄里斯兴奋地说,“尼克斯给我讲过飞机上的样子,可惜每次我都是被放在箱子里运输的。”
白楚年顿时来了精神,他们对红喉鸟恐怖组织知之甚少,些微情报都显得弥足珍贵。
“你的boss?”白楚年问。
“不,boss的一个下属,不过所有人都很尊敬他。”厄里斯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蹲在笼子里旁若无人地讲了起来,“他喜欢制作球形关节人偶,很漂亮。那里的人背后议论他时称呼他为‘人偶师’,我杀了他们,因为我觉得至少要称呼‘艺术家’才对。”
但厄里斯讲了半天,也不过停留在描述人偶师的温柔和才华上,除了人偶师已经离开红喉鸟组织这个情报之外,白楚年从他话语里得到的可用消息其实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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