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交给我吧,先生。”omega晃晃触角,“有句话说得好,‘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人类的语言有时候很有道理呢。”
当兰波杀死最后一位耶气布甲alpha时,白楚年的体温立刻停止了上升。接在他身体上的监测仪器数值缓缓下降,他的身体指标开始回正。
当数值降到正常范围时,白楚年的身体组织开始重建,死去的细胞迅速被新增殖的细胞代替,自愈功能恢复了正常。
几位围在白楚年身边的医学会教授纷纷松了口气。白楚年不仅是联盟特工组的顶梁柱,更是医学会接触实验体了解实验体的唯一活体观察对象,对这些致力于改变实验体杀戮本性的科学家们而言,白楚年的存在价值无法以金钱衡量,一旦他出了意外,整个联盟医学会关于实验体的研究都会前功尽弃。
体内被灼伤的细胞纷纷被新生的代替,白楚年艰难地动了动,扶着胀痛的头爬起来。
“是……陷阱……”白楚年不顾自己尚且虚弱的身体,扯下身上的电线,踉跄跑出病房,一瘸一拐下楼,往会长办公室跑去。
他的状态还没有完全恢复,扶着会长办公室的门喘了几口气,时间还太早,联盟大厦里几乎没什么人,门还锁着。
从他发觉自己被下套开始,就预料到了对方的目的,他们明知一个m2级alpha不可能置他于死地,却还是处心积虑地这样做了,这只能说明那些人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他。
他头晕目眩地联系会长,但电话还没拨出去,韩行谦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兰波被执勤警员带走了,现在在看守所,他们禁止我们探视,也不允许了解情况,说今天就会把他送到国际监狱审判,这根本不符合规定。”
“抓捕理由是兰波滥杀平民。很难相信,那些耶气布甲alpha的身份居然会是平民,而且他们手里都没有武器。”
“他们是一伙儿的,有人盯上我们了。”白楚年没忍住爆了粗口。
他扶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背靠着门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让自己冷静思考。
国际监狱戒备森严,审判严格,进去就不好再出来了,即使通过会长的关系把兰波弄出来,也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只是一位普通人类倒没什么,实验体的变数太大,他不能冒这个险。
现在唯一的挽救措施就是把兰波从看守所抢出来,然后强行销毁证据,这样联盟完全有权力拒绝国际监狱毫无理由的逮捕。
韩行谦:“你的身体还没恢复,看守所也是有几位厉害警员的,现在就去吗?”
白楚年扶着墙尽快往电梯口走:“再晚就被带走了。我没事,几个警员而已。”
“我会帮你进去。”
“嗯。”
他走出联盟大厦,拐角停着一辆黑色宾利。虽然他的精神还有些虚弱,但并不影响他敏锐的观察力,他注视着那辆宾利,直起后背,设法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更好一些。
宾利车门缓缓开启,从上面跳下来一位戴着兜帽的omega。
omega摘下遮住脸的帽子,露出一头蓬乱的卷发,眯眼对白楚年招手:“嘿,去看守所可以搭我们的车。”
白楚年的记性很好,见过一面的人都不会忘,在三棱锥小屋里他见过这位omega,那个一直用字条留下线索的作家。
白楚年的目光落在驾驶位的黑风衣alpha脸上,淡然哼笑了一声,坐进了副驾驶。
看守所的安全等级着实与国际监狱和联盟监狱都差着一段档次。
白楚年穿着从打晕的警员身上扒的制服,压低帽檐,走进看守所最深处的一间冰池。
幽暗的冰池内传来铁链相互摩擦的声响,白楚年没有轻举妄动,慢慢地打开门,走了进去。
池水中漂浮着冰块,以此减弱池中生物的行动力,他脖颈扣着一条粗铁链,链条尽头一直连接到旁边斑驳的石柱上。
美人背靠池沿,金发垂在肩头,无聊地搅动水中的冰块,气泡化作蓝光水母,将监狱池水映照成幽灵栖息的海岸。
听到脚步声靠近,池中人鱼缓缓回头,一双蓝宝石眼睛向他凝望。
白楚年一时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人鱼脸颊上多了一道尚未愈合的伤口,蓝尾鳞片残破,灼伤的血肉翻红,却更多了一分凋零似的美感。
兰波对着他甩了甩自己漂亮的尾巴,蓝色冷焰般的鱼尾从昏暗的池水中探出,尾尖挑起他的帽沿,alpha轮廓俊美的脸露出惊愕表情。
兰波认出了他,转身扶在池沿边,湿漉漉的尾尖轻轻扫动白楚年的脸颊,逐渐下移,勾住他身上警员制服的领扣,托腮调笑:“alpha,你看起来好年轻,干这行多久了?”
挑起欲望的磁性嗓音性感又低沉,听得人酥了骨头。
第75章
即使在atwl考试中感受过一次成熟期兰波的模拟状态,真正从现实中听到他流畅的中文还是会觉得陌生。
白楚年直直地站立在那儿,喉结滚动,说不出话来。
“这个药剂能坚持多久?”兰波沉稳的声线在alpha耳边撩拨,冰凉的尾尖勾开了他的衣领,纽扣打开,露出锁骨和胸肌来。
“24小时。”白楚年僵硬地回答。
“我会珍惜的。”兰波笑起来,修长指尖挑起系在自己脖颈和手腕上的特制铁链,“人类的高科技产品挂在我身上让我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来。”白楚年在池边单膝蹲下,拧断拷住兰波的抑制链,尽管白楚年的骨骼钢化可以使他轻易斩断合金,但他仍旧用手掌垫在手铐挨近兰波皮肤的一侧,以免手铐和项圈的断面划伤人鱼的皮肤。
兰波毫不掩饰自己炽热的目光,露骨的视线落在alpha神情专注的脸上,长蹼的手水淋淋地抚摸他清俊的五官轮廓。
铁链全部拧断后,白楚年迟疑地向他伸出手:“你……可以扶我。”
铁链脱落后,兰波脸上的伤口逐渐愈合,皮肤光洁如初,手肘撑着池沿,凑近alpha的脸,轻柔磁性的嗓音贴近耳边问他:“你一直在看我,是想和我接吻吗?”
之前在培育期不能说连贯句子的时候还不明显,他的声音很像白楚年喜欢的一个法国歌手,长着一张天使般柔美的脸蛋,声线却如同昂贵咖啡和葡萄酒轻撞杯壁那样醇沉迷人。
白楚年拼命忍住,向兰波伸出的手用力地攥成拳。
“randi。”兰波支着头和他对视,“你在想这是否算背叛了培育期的我吗?”
“我让你先闭嘴,知道这是哪儿吗你。”白楚年抓住他薄瘦的肩膀,凶悍地咬上他的嘴唇,捕捉他放荡的舌头,攫取他赖以呼吸的空气。
“走。”他把兰波从水里抱出来,让他与自己胸膛相贴汲取温暖,冰水让兰波的体温过低,关节僵硬,自愈速度同样会下降,他身上凌乱的伤口被水泡得发白,短时间内骤热骤冷对人鱼的身体伤害很大。
“你的吻技真不错……认真练过吗。”兰波顺从地卷在白楚年身上,尾尖缠住他的左腿,舔着嘴唇回味刚才的吻。
白楚年抱他离开,谨慎地避开监控,低声说:“我能用舌头给你的尾巴尖打结。”
“那可不行。”兰波搂着他,细尾尖轻轻蹭他的裤裆,“尾巴尖是我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不能随便放进嘴里。”
白楚年咬紧的齿缝里挤出一声操,几乎一下就起了反应,他分出一只手抓住兰波的尾巴尖塞进裤兜里,防止他再乱撩拨。
alpha纯情的反应取悦到了兰波,他含住白楚年的耳垂吮了吮:“这里好烫,怎么红了,是我说话让你害羞吗。”
“少说话。”白楚年释放了一缕压迫信息素,兰波消耗过头的腺体现在还很脆弱,被压迫信息素刺激到,嘶嘶吸了口气,伏在alpha肩头安静下来:“等我操你的时候也要用压迫信息素欺负你。”
“好啊。”白楚年翘起唇角,“来试试。”
现在他才能集中精神专心思考撤离路线。
转过几个拐角后,两个巡逻警员从走廊尽头与他们迎面相对,他们腰间都佩着枪,见到抱着兰波的白楚年时愣了愣,立刻从枪套里抽出手枪,然后联络上级报告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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