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耐着性子听完了全程,到最后已经有些坐不住。
送走教授们之后,钟医生才领兰波去了观察室,路上不停委婉地给兰波打预防针:“小白现在的状态还不算非常稳定,我把他放在了密闭隔离观察室,你放心,我们没有用任何让他不适的药品,只是暂时束缚起来,以免误伤为他清洗换药的护士。”
他知道兰波脾气爆,小白更是他的逆鳞,不提前说好了恐怕等会兰波进去会当场气到掀桌子。
兰波嫌他啰嗦,刚想让他闭嘴,就看见钟医生将密闭观察室的实时监控屏幕转了过来,面向他。
白楚年就在里面的单人病床上躺着,手脚都被特制手铐拷在床头床尾的栏杆上,死海心岩项圈禁锢着他的咽喉,让他不能顺畅呼吸,口枷锁住了他的下颌和牙齿,他不能说话。除此之外,还戴着厚实的黑色眼罩和耳塞,腺体上也贴了信息素封闭贴。
Alpha显然很不安,他并未睡着,而是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紧绷着身子。
兰波扶在监控屏幕上,心里细细密密地疼起来。
钟医生轻声说:“我们把他接回来之后,他在昏睡中失手泯灭弄伤了一位护士的小臂,虽然醒来以后一直在道歉,但保险起见我们也只能先控制住他才能进行后续治疗。你进去看看他吧,长时间保持感官剥离的状态对他的身体和心理都会有伤害。”
兰波顾不上听他絮絮叨叨,匆匆跑进了密闭观察室。
密闭观察室内完全隔音,也没有任何光线,是彻底黑暗的。
兰波轻轻坐在了白楚年身边,但由于白楚年无法看见听见,也无法伸手去摸,他只能感到有人压弯了他的床垫,却感受不到是谁。
兰波伸出手,轻轻用指尖碰了碰alpha的脸颊。
白楚年很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浑身神经猛地紧绷起来,兰波清楚地感知到了由白楚年耳钉传达回自己心脏的极度惊慌和恐惧,即使alpha表面上看起来状态还没有那么差。
熟悉的温度贴在脸颊皮肤上,白楚年轻轻动了动头,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兰波先取掉了他的耳塞,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randi,现在是我接管你的身体,不用怕伤到我,你可以放心休息。”
他的嗓音天生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白楚年紧绷的身体舒展了一下,用脸颊轻贴了贴兰波的脸颊。
兰波取下他的口枷,长时间被禁锢的下颌酸痛得厉害,白楚年忍不住一直舔嘴唇。
兰波低下头,舔了舔他的嘴唇,舌尖勾着他的齿缝,缓缓伸进口腔,替他舒活麻木的舌尖,舔动alpha舌面上倒逆的小刺。
白楚年看不见,就不知道自己的泯灭能力在不知不觉蔓延,他很渴求这股温柔,追着兰波要他舔。
白兰地压迫信息素从封闭贴内渗出来,并且从兰波的指尖开始凝结泯灭玻璃质,玻璃质腐蚀着他的皮肤。
兰波对指尖传来的痛苦一声不吭,继续细细亲吻着白楚年的嘴唇、鼻梁和额头,轻声笑笑:“还真把我当大猫了?就这么想要舔毛啊。”
白楚年清醒了些,仰起头,露出勒痕斑驳的脖颈和一寸冷白皮肤,收起了全部压迫信息素,反放出安抚信息素,兰波指尖的伤口开始愈合。
白楚年的脸色从苍白变得红润,终于重重地舒了口气,扬起唇角,露出半颗虎牙尖。
“啊。说点小娇妻该说的话,别老这么霸道。我想要舔毛怎么了,天经地义喵。”
今天4400+
第210章
“老婆,钟医生没让你帮我解开手铐啊。”
“没。等下要给你包扎。”
“眼罩呢,眼罩拿掉总可以吧。我什么都看不见。”
“不着急。”
兰波低下头,一片一片摘掉手背上由于泯灭溢出而凝结的玻璃质,玻璃质掀开时会带下一层鲜红的皮肉,兰波只是轻微皱皱眉,没吭声。
白楚年发觉兰波不说话了,于是小心地问:“我信息素溢出了吗,泯灭溢出了吗,又伤到你了?”
“没有,不用紧张。再放松一点也没关系。”我不是那种脆弱的omega,会被区区一点疼痛伤害到。兰波心里这样想着,却没说出口,甩掉手背上的血,舔了舔伤口和被血迹浸湿的指尖,伤口在不断愈合,除了痛倒也造不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如果没有死海心岩项圈控制着,恐怕今天给白楚年上药的小护士就不会是仅仅伤到胳膊这么简单了。
白楚年被蒙着眼睛拷在单人病床上,看不见兰波的动作,会隐约有点心慌。忽然,一只温凉的手搭在了他大腿上,指尖轻轻打着圈描摹。
白楚年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那只手却并非无意触碰他,而是越发放肆地在他大腿上隔着裤子抚摸,并慢慢向上。
“我靠,不要啊,这里面有监控的……嗯!”
某个东西被对方握住,白楚年浑身剧烈地颤了一下,话没说完就咽回了喉咙里。
“嗯?你会怕别人看,alpha?”兰波抬起头,看见了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幽蓝瞳仁闪烁起金色纹路,用了伴生能力锦鲤赐福。
监控突然故障了。在密闭观察室外的钟医生愣了愣,拍了拍监控显示器,不光画面没了,声音也听不到了。
“我警告你不要趁人之危啊,真的真的,别,我们回家搞,在这儿弄我以后怎么混啊,小护士们都看着呢,好老婆,饶了我。”
“我一定要给所有人都看到,你能怎样。”兰波手上用了些力,白楚年被迫咬牙仰起头,不发出声音,憋得脖颈暴起青筋,他知道这里面的摄像头不光能夜视,还能实时传送声音到外面。
兰波用手给alpha搞了一次,白楚年浑身瘫软,仰着头喘气。
“叫一句好听的。”兰波低头凑近他的脸,隔着一层眼罩观察他。
白楚年嗓音嘶哑,尾音黏连用气声说:“daddy。”
这句带着撒娇和色情意味的话让兰波龙心大悦,意兴又起,又弄了他一次。
白楚年彻底瘫了。
“我c……服了,服了,不来了,烦死了,都让人看见了,让那群小崽子知道还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唉呀……等会儿他们进来给我换病服,这裤子怎么解释啊,啊?”白楚年耍赖般仰躺在床上蛄蛹。
“你脱下来,我给你洗。”兰波俯下身子,用手肘支着床,趴在他身边,用指尖拨弄alpha自己咬出印子的嘴唇。
“操。”白楚年用脑袋撞了兰波一下,“我不活了。”
兰波低低地笑起来。
他把一只手臂搭在alpha温热的胸膛上,半个身子贴着他,是恋人间最亲密温暖的姿势。
“你张嘴。”
“干嘛,又想整我,我才不干。”
“张开。”
白楚年乖乖张开嘴,一些粉末倒进了嘴里,很快就融化了,酸酸甜甜的。
“这啥。”
“酸溜溜。”兰波舔了舔包装袋上剩余的粉末,“人类难得的优秀发明。”
许久,白楚年偏过头,用鼻尖蹭了蹭兰波的脸颊。他有一些话想说,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兰波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表情变得稍微凝重了些,在他耳边轻声解释:“randi。有些事情你不懂。今天即使他真的活着,我也必须铲除他。”
“为什么。”白楚年咬了咬嘴唇。
“海族的领导者是唯一的,不像陆地,每一个国家都拥有许多领导者,错误的决策最多导致一个国家覆灭。海族是不一样的,我掌管着十分之七的世界,但凡行差踏错就会让整个海洋覆灭,他生长着塞壬的鳞片,却不被大海承认,这是一个悲剧。”
兰波抚摸着alpha的脸颊,轻声叹气,“并非你爱他,就能阻止悲剧,这是连我也做不到的事。你要知道,你生存着,必不会事事遂心。而且我告诉过你,在大海里,没有人会真正死去。”
“我明白。”
“所以如果下一次我让你送他回海洋安息……”
“我会动手。”白楚年哑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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