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哥却被夏希这一张过分漂亮的脸给惊艳得愣在原地,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时音从哪捡到你这么个宝贝,整个旧城男人女人里,怕是都找不出个更漂亮的了。”
听到时音,夏希的理智才回笼几分,记起工作,夏希用清冷的声音说:“按摩交钱,或者等价物资。”
“你不知道我是谁?”宽哥没想到夏希是这么个反应,不过也不恼,他的眼神像是某种湿漉漉黏糊糊的东西,来回在夏希身上扫来扫去,咽了咽口水说:“我姓宽,南区三街的老大,这片地方我说了算,你呀,别跟时音那个娘娘腔了,来跟宽哥混,保你衣食无忧。”
夏希像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凉凉地瞥了宽哥一眼,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按摩,就请离开。”
用词倒是很文明,就是语气又凶又拽,好像再说:闭嘴,滚。
宽哥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对他来说,这些漂亮的男男女女,就像是宠物,喜欢归喜欢,但若是咬人,也是要教训的。
“臭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这条街都是我的,你住这条街上,就得按我的规矩来。”他抬抬手,两个手下便朝夏希跑过去,想把他强行拖出来。
“哎哎哎,宽哥。”时音听见动静从后面跑出来,拦在夏希前面:“这是我表弟,愣小子一个,今天刚到我这里,什么都不懂,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这样我替他给您陪个不是。”
“你弟弟?”宽哥一愣,又扭头看向时音:“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好看的弟弟呢?行啊时音,你让他给我陪个不是,再乖乖跟我回去,以后这条街我罩着你。”
时音转头看向夏希,轻轻点了点头。夏希眸光微闪,轻轻勾了勾嘴角。
时音说过,他做这个前台只是第一步,他既然想引起上面的人注意,就得闹出点动静来。眼下倒是个送上门的好机会。
“宽哥是吧。”夏希从前台下面摸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打火机火光明灭,映得他轮廓越发明艳,像是个夺人心魄的妖精。
妖精夏希微微抬起下颚,吐出一口烟气,修长漂亮的手指夹着烟,朝宽哥嘴边一递,嘴角勾着惑人的笑:“是我不好,冒犯你了。这支烟就当给您陪个不是。”
烟是末世里的稀罕物,宽哥只当是夏希从外面自带来的物资。作为旧城的小头目,这东西他虽然不缺,但也是多多益善。何况这一支美人嘴里含过,更是他没法拒绝的诱惑。
眼看宽哥把手伸向夏希,准备接烟。他身后忽然闯进来一人。青年肩宽腿长,浑身一副“莫挨老子”的凶悍匪气。大步流星地走进前厅:“时音住这里吗?”
景澜?夏希捏着烟的手微微一顿,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青年,毕竟他已经用骨珠看过景澜披皮后的样子。
景澜也看见半倚在前台,手指上还夹了只烟的夏希。他先是挑了挑眉梢,似乎有些错愕,接着变成疑惑。
当看到与夏希站得极近,还伸着手够烟的宽哥时,目光又转而带出些压抑的沉怒。
景澜没用异能,只抓着他伸出来的手向内一窝,只听骨头发出一声脆响,接着宽哥便惨叫起来。景澜面色不变,一脚把宽哥踹趴在地上,又抓过一个扑上来的小喽啰,一个过肩摔,砸在另外一个身上。
全程,景澜的目光只锁定在宽哥身上,是一种看死人的目光:“他也是你能碰的?”
第76章
宽哥只是个小头目, 但却认得出那种人是绝对不能惹的。比如眼前这个男人,那身上带着在血里泡过的戾气,是真正的亡命徒。
宽哥心里记着仇, 却不会傻到这时候放狠话刺激对方。他甚至顾不上疼痛,也不争辩, 爬起来就跑。没一会便带着两个手下, 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们欺负你了?”景澜带着未消散的余怒转过身,又在看向夏希时,变成一副乖巧无害的模样。
“你把我的客人吓跑了。”夏希遗憾地盯着指尖燃烧的香烟, 浅灰色的烟气在空中飘散,这也是他带来的道具之一,烟里掺了一种叫做梦浮生的毒, 指吸入以后, 中毒者会产生幻觉。如果对方心智不强, 这时候只要稍加暗示,就能让对方把幻觉和现实相混淆,对暗示者言听计从。
夏希原本是打算给这位下毒,拖回房间,套套线索,了解一下能够接触到新城高层的门路,再让这个人做几个噩梦, 最后把吓得半死的人直接丢到南城老大的家门口, 这闹事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现在人被景澜打了一顿赶走了,闹是归闹了, 但是这种小范围斗殴,根本掀不起什么波澜。那宽哥挨了打,只会想悄声找回场子, 根本不会把事情闹大。
夏希的计划被搅乱了。但奇怪的是,他竟然不觉得怎么生气,只可惜浪费了道具,毕竟烟盒里的烟数量有限。
“他不配当你的客人。”景澜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嫌弃:“会脏了你的眼睛。”
夏希故意装傻,眨眨眼睛:“帅哥你谁啊。我们认识吗?”
“夏……。”景澜想喊夏希的名字,顾及到时音在旁边,临时改了口:“我知道是你,”
“听不懂,我叫夏天。”夏希朝后倚靠在前台的柜台上,把烟凑到唇边,假装熟练地吸了一口,又十分不适应地咳了两声。
真呛。
景澜从怀里摸出一支棒棒糖,剥开后径直递到夏希唇边,又接过夏希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不喜欢吸烟就别勉强。”
夏希将棒棒糖衔在嘴里,预料中劣质糖精的味道并没有出现,酸中带甜的可乐味在口腔弥漫开,带着一丝薄荷的清凉感,如同午后烈日下的夏日气泡水,给燥热中的人,带来一丝冰凉的熨帖。
这不是末世前超市五毛钱一支的棒棒糖,味道要更清爽,口感层次也更丰富,应该是景澜自己做的。
以前景澜在蛋糕店打工,包括他计划开甜品店,也会给别人做甜品,但那是工作,私底下,景澜只会精心给自己一个人准备食物。因为夏希娇气的肠胃吃不惯带防腐剂的零食,景澜会经常准备一些自己喜欢的点心、糖果带在身上,夏希想吃的时候,就能翻出来。
景澜管这个叫做“夏希特供”。
景澜来静廷市偷三叶草母本,不可能预料到他被抓的事情,这棒棒糖应该不是特意给他带的。
应该是作为信物,带给时音的。
可是带信物,只用普通的棒棒糖就好,为什么要自己专门去做?
夏希用力咬着棒棒糖,莫名有种领地被侵犯的感觉。
理智在劝他:想开点,景澜和你已经分手了,他不是你的,他给谁带棒棒糖都可以,那是他的自由,没什么好生气的。
可夏希仍觉得不爽。
对于和景澜分手,夏希以为只是失去了一个会时时刻刻照顾他的人,他觉得自己现在有了小骷髅,也能照顾好自己,离开了景澜也没有关系。
但这一刻他才发现分手的后果比想象中,要严重。
他失去的不是景澜这个人,他失去成为“专属”的资格。这个人会把曾经对他的那份特殊,通通交给别人。而他,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
夏希不太懂“感情”,不太懂“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但夏希想要景澜的口袋里仍然装满专属于他的食物。毫无道理的,但他就是想要。
彼时的夏希还不懂,他想要的,不是景澜口袋里的食物,而是那份独一无二的羁绊。
他只是觉得不快。心里有种无名火,却不知道该对谁生气。
尤其当时音开口对景澜讨要棒棒糖时,这种不快达到了顶峰。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糖应该是给我带的吧?”在一旁被晾了半天的时音凉凉开口。
景澜的目光不情愿地从夏希脸上移开,脸上仅有的几分温情褪去,又恢复成那生人勿进的模样:“时音?”
时音点点头,仔细审视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都说景澜性子阴沉暴虐,今天一见,果然如此,不过他对黑鸦的态度,或者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十分出乎时音的预料。做情报的时音几乎一眼就看出,景澜喜欢黑鸦,而黑鸦对景澜也并非完全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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