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们眠眠不简单。”
“又怎么不简单了?他没骗人啊,就是和高中同学玩啊。”
罗辉摇摇头:“你可太不懂了,白亏谈恋爱过。算啦算啦,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难怪眠眠总说跟女孩子谈恋爱没意思呢。”
“你说什么我一点没听懂。”
“你看这林驿桥帅吗?”
“帅,非常帅,不但帅,身材还那么好,个子还比我高多了,我女朋友见了怕不是要移情别恋。”
“你看这林驿桥性格好吗?”
“好,非常好,我女朋友见了还是要移情别恋。更别说人家是杂罗市第一名了。但是,我女朋友见了虽然要移情别恋,我也不用担心,她根本配不上他。我女朋友配我就刚刚好了,我得劝她不要贪心。”
“你说得可太好了。除了是个男的,他就没别的毛病了,连玩都那么会玩,难怪眠眠不想跟我们玩了。”
“是男的有什么毛病?下次打牌不能让他俩一国了。”
“下次眠眠还会让我们打扰他俩吗?你想多了。”
席雨眠决定从现在开始,天王老子敲门他都要装作不在家了。他把这个决定告诉了林驿桥,林驿桥问他:“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不回来了。今晚说不定在我姑家通宵麻将。”
“家里好像没什么菜了。”林驿桥有点担心晚餐。
“明天菜市场会开市,今晚我煮个面给你吃,明早咱们去菜市场买菜。”
“明天你爸妈都不回来?”
“有可能,不好说。一年也就这几天能玩,后天要开店了。”
“后天你要出发了吗?”
“嗯,后天早上十点的车。”
二人一时陷入沉默。席雨眠见林驿桥低着头默默不语,一把把他揽过来,侧过头去,贴着他的唇亲了一下。
林驿桥轻轻地回吻了他一个。
“那你下学期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们学校每周末只放假半天,一般节假日都要正常上课,我坐车回来要五六个小时,平时可能很难回来。”
林驿桥伸出手臂,环着席雨眠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席雨眠轻拍着他的后背,就这么静静地待了许久。
“雨眠,还能和我一起考帝都的学校吗?”很久以后,林驿桥问。
“嗯,好。你等我。”
下午二人果然又继续学习了,到了五点多,林驿桥觉得他应该休息一下,他说林老师在身边的时间太短了,不抓紧时间补课不行。
“那学一整天效率也不高呀。”林驿桥有点心疼。
“不学我怎么去帝都。”席雨眠看着林驿桥,“让你白等吗?”
林驿桥咬着下唇,席雨眠用手指轻轻把他的唇松开:“别咬,你看,有印子了。”
“对不起。”
“你又说什么傻话。”
林驿桥不再说了。席雨眠离开杂罗中学这件事,他可能会愧疚至死。然而说了也没有用,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必须想办法解决。
哪怕暂时分别,为了将来,都可以忍耐。
“对了,咱们得去给老张拜个年,上次多亏了老张跟校长求情,我才能转学,如果按袁星辰要求的把我开除,我就没书读了。”
“嗯,我都打听好老张家住哪了。一会儿去还是明天去?”
“他家住哪儿?”
“在西山。”
西山是西郊镇里的一个村,是个人口繁多的大村子,离市中心比南郊远一些,张英明为了更好地工作,不想来回跑,平时也住在学校的单身宿舍。
“要不吃过饭去他家?”
“那也行,我先打个电话问问他在不在家。”
林驿桥特地在放假之前找了其他老师问了老张的地址和电话,也是为了和席雨眠一起去找他道谢。
老张到放假为止都没有回学校,但听说他应该能在寒假结束后就回到学校,继续担任他们的班主任。
林驿桥往张英明家里打电话,张英明说他暂时还是出不了门,但欢迎他们随时来他家玩,于是他们俩就决定吃过晚饭去老张家坐坐。
“如果老张没有摔伤,什么都不会发生了。”林驿桥还是愤愤不平。
“假如我没把信放书包里,那也没事。”席雨眠宽慰林驿桥,“是我太不慎重了。”
“你,你到底写了什么?”
席雨眠盯着林驿桥。尽管他们已经早就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每次被席雨眠这样看着,林驿桥还是下意识地就想躲。他的目光侵略性太强了,只要接触了,林驿桥觉得自己就会被燃烧殆尽。
“你想知道?”席雨眠凑近林驿桥,嘴唇几乎都在他的嘴唇上了,手握住他的腰。
林驿桥感受到他和下午的亲吻截然不同的暧昧,腰上的双手好像铁钳一般,紧紧地桎梏着他。
“雨眠……你别……那么用力……”林驿桥想挣脱他的手,但只换来他更加紧的控制。
“你的腰好细……”席雨眠的手伸进林驿桥的衣服里,在他的腰间抚摸着。
“天还亮着呢。”林驿桥小声说。
“我说你腰细跟天亮有什么关系?”席雨眠捏了一把他的腰,若无其事放开了。
林驿桥被席雨眠撩得一身火,他又缩回去了,不禁想掐死他。
席雨眠见林驿桥表情变了,抱了抱他,又亲了一口,说:“今晚还去老张家,我怕一会儿搞得下不了床……”
“你才下不了床呢。”
“我就是说我啊,哪能说你呢,你最厉害了,大战一百回合都没事。”
“你说话文明点儿。你这么说话,我特别想给你的嘴用点洗洁精。”林驿桥拍拍他的脸。
席雨眠的爸妈果然到了晚饭时间都没回来。席雨眠再次充当厨师,林驿桥打下手,洗完最后一棵生菜,就跟在席雨眠身后看他煮面。可能是因为刚才被席雨眠捉弄过,他有点不甘心,趁席雨眠煮面时,林驿桥贴在他背后搂着他的腰,吓得席雨眠差点没把筷子都扔了。
“桥桥,你在干什么?”
“我感受一下你的腰有多细。”
“你别心急,今晚一晚上都给你感受好吗?”
林驿桥悻悻地放开了席雨眠。席雨眠背后的肌肉群像精钢似的坚硬,只是搂着,就能感觉到他平时多么经常地锻炼自己的力量。
“去温陵不打球了,你还锻炼吗?”
“也不是完全不打球,就是没像以前那样天天花几个小时打球了,有空我还是会去篮球场打的,体育课有时也打篮球。”
“那学校是不是除了主课,其他课都不上?”
“体育课也还是有的,其他课也有,反正周末啊节日啊都加课,平时的课也没怎么占用。”
“想想杂罗中学还是太松了。”
“松归松,每年考夏华大学和帝都大学的也不少。我觉得明德私立学校这种模式就比较适合我这种不自觉的学生,对你们这种优等生来说,可能不但没什么帮助,还有害处。”
“你不自觉?”
“刚去的时候这不是想你嘛。没收到你信的时候我都觉得念不念书都无所谓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念书是自己的事啊!难道没了我你连书也不念了?”
“我当时就想,跟你分开了,考大学也没什么动力。”
“你说过你想读计算机的。你既然有想读的专业,那跟谁在一起跟谁分开这些事,都不应该影响你。”林驿桥的语气听起来很严肃。
席雨眠转过头来,对林驿桥笑了一下,林驿桥想到他会遭遇这样的事,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心里越发愧疚。
“我真恨。”
“你又钻牛角尖了。”席雨眠摸摸林驿桥的头,“你总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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