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扬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仿佛陈御医是跟叶昭窜通好了,故意害他一样,可惜的是,这一次,没人会再傻傻的相信他。
“啧啧……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如此惹人怜惜,没想到心思那般恶毒。”
“可不是,简直吓死个人,以后谁还敢娶他?”
“叶昭也是可怜,要不是他们母子俩太缺德,把人逼得没活路了,估计他也不敢闹到公堂上来吧?”
“母子俩一直哭哭啼啼的,就好像谁欺负了他们一样,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最绝的难道不是叶尚书?亏他还是二品大员,朝廷重臣呢,好好的嫡长子不善待,巴心巴肝的疼毒妇和恶子,生生寒了长子的心。”
“操他娘的,劳资先前还挺心疼他的,觉得叶昭有点咄咄逼人,没想到……”
御医都已经证实他装病了,叶扬还摆出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顿时惹得围观百姓骂骂咧咧,人可以不善良,但不能没有底线,叶扬母子的所做作为,很明显是超过了那条底线,今日过后,他们的名声将臭不可闻,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第025章 暴露本性,接连石锤
“二少爷?!”
“老爷夫人……救命,二少爷救命!”
“呜呜……二少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叶扬还在委屈的喊冤,惊唿哭喊接连响起,众人不约而同的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双儿和两个丫鬟被人五花大绑,正拼命朝着叶扬的方向嘶声力竭的求救,再看他们身旁的衙役,显然,这几个人就是叶昭的陪嫁。
可,叶昭也在公堂上,他的陪嫁却没有向他求救,反而找上了叶扬,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的确是叶扬的人,叶昭先前的指证,并非红口白牙,凭空诬陷!
意识到这一点,公堂内外所有人看叶扬的眼神都变了,更加嫌弃厌恶,特别是自觉无辜,因此卷入其中,还惹了一身骚的杨淮安父子,在此之前,谁能想到,陪嫁竟敢陷害主子,同父异母的弟弟竟如此恶毒?
“闭嘴,通通给我闭嘴!”
清纯的小脸溢满疯狂与愤怒,慌乱之下,叶扬暴露了本性,所有柔弱委屈与无助都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
求救声戛然而止,叶辉三人吓得不敢与之对视,公堂上鸦雀无声,不少人都面露怪异,包括一直护着他,始终坚信他无辜的叶步仁。
“扬儿……”
叶步仁眼神怪异的看着满面疯狂的爱子,好像完全不能接受他这副模样,毕竟,在他的面前,爱子一直是温柔乖顺的,怎么可能跟个疯子似的大吼大叫?
【这他妈就有点尴尬了。】
精分都不带如此无缝切换的。
【尴尬吗?本性如此罢了,有句话咋说来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装得再好也架不住狗改不了吃屎!】
淡淡的扫一眼叶扬,叶昭嘴角弯出少许弧度,叶扬先前之所以能将白莲花的形象装得入木三分,靠的不是他的本事,而是承袭自叶姜氏,天生清纯的脸蛋,可他早就被叶步仁两口子宠坏了,性格跋扈,为人强势,要不是前世吃尽了苦头,重生后又怎么可能改变?短短几天的改变,又如何能跟叶姜氏一般,深入骨髓,俨然已是本性?
【嗯,说得有道理,那就是一只恶毒的疯狗!】
系统霸霸深以为然,相比之下,他好男色的宿主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堪了。
“不,不是,我……”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叶扬脸色一白,急着想要解释,可他越急,越是说不清楚,身体禁不住微微颤抖,不能,他不能毁在这里,他还要做繁王妃,做皇后,做天下间最尊贵的双儿!
“扬儿。”
见状,叶姜氏连忙心疼的抱住他,天生清纯的脸庞流淌着疼惜无助的泪水,视线若有似无的看向叶步仁,她比谁都清楚,事到如今,能护住他们的只有他!
“娘……”
先后被石锤,又不小心暴露了本性,叶扬是真的慌了,他是比别人多活了一世,知晓更多先机,可前世他死的时候也就二十多岁,会的大都是一些后宅里见不得光的手段,此时的情况,早已超出他能轻松摆平的范围。
“扬儿莫急……”
毕竟是自己宠爱多年的妻儿,即便心中已有怀疑,见他们如此无助,叶步仁还是抛去了那点儿迟疑,作势就要上前安抚,可……
“跪下!”
仿佛是跟作对一般,押解叶辉三人的衙役厉声一喝,顿时吓得他们软倒在地:“二少爷……”
三人近乎肝胆欲裂,巴巴的望向叶扬,因为叶昭的警告,在他和叶桐离开之后,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是以并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直到衙役突然闯入落枫院,他们才隐隐意识到出事了,但具体是什么事,他们依然不清楚。
如果不是他们出卖他,凭叶昭的猪脑子,又怎么可能看穿他那些天衣无缝的计谋?想当然的,他也不可能落到如今的地步。
此时此刻,叶扬恨不得活剐了他们,哪还会管他们的死活?
有些事,过犹不及!
自强索亡母嫁妆后,叶昭就安静的站在一旁,基本没怎么开口了,但堂上所有人的反应,他都一一收入了眼底,只待寻到合适的时机,再给与叶扬等人致命的一击。
“这里是顺天府衙,你们身为尚书府奴才,才陪嫁侯府两天就不懂规矩了?我儿心善,从未拿你们当奴才看,处处维护,还照顾你们的家人,你们就是这般回报他的?”
未免他们真的在公堂上胡言乱语,叶姜氏一扫之前的哭哭啼啼,抢先一步呵斥,也是在隐晦的暗示他们。
你儿还心善?
闻言,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有翻白眼的冲动,叶扬戕害嫡长兄的罪名基本已经石锤了,她居然还能睁眼说瞎话,她难道就没感觉臊得慌?母子俩果然是一路货色,看起来清纯无辜,实则心思恶毒,脸皮贼厚。
“叶夫人,如你所说,这里是公堂,本官正要问案,请你安静。”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叶姜氏那点儿心思,围观百姓不知,他们又岂会看不穿?
换做平时,刘义或许还会给她几分薄面,现在却是没有顾忌了,等一切了结之后,他必然还要回去叮嘱家中内子,绝对不能再与之交往,谁敢保证母子二人下次不会害别人?
“我……”
叶姜氏两眼一红,作势又要掉眼泪,刘义懒得再搭理她,勐然拍响惊堂木:“堂下可是世子妃叶昭陪嫁?”
“是,是……”
三人就算再蠢也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面对府尹问话,连半点迟疑都不敢有,相继战战兢兢的点头。
“大人!”
没等刘义继续,另一拨衙役也回来了,还带回个年约二八,身着粗布麻衣的高瘦少年。
“大人,属下已经查明,数日前,曾有一双儿前往灵安堂购买合欢散,因为很少有正经人家的双儿购买此类药物,灵安堂伙计对他印象极深,属下已经将他带来,只要让他当堂指认,即可知晓合欢散来源。”
衙役们目不斜视,其中一人抱拳面向刘义。
什么?!
叶扬勐的抬首,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个伙计,心里更加惶恐不安,同时不安的还有软倒在地的叶辉,他的头上依然裹着白纱,脸色立时苍白惨淡,身体更是抖得跟筛糠一样。
“既如此,你且出来辨认一番,堂上可有数日前购买合欢散之人。”
说话间,刘义环视堂上一周,叶扬被叶姜氏抱着,暂时还看不出异样,叶辉明显不对劲,而叶昭,从始至终都坦坦荡荡,毫无畏惧,他敢将下药之事推到叶辉身上,就是吃定了合欢散的来源与原主毫无干系,根本不怕别人指证。
“是。”
灵安堂伙计战战兢兢的应一声,缩背含胸,有些怯懦的看向堂上众人,心里有鬼的某些人恨不得找个洞把脑袋钻进去,比如说,叶辉,哪怕被五花大绑着,裹着白纱的脑袋几乎低到两腿间,可惜,他好像忘了,堂上被绑着的双儿就只有他一人,加上他又是奴才,伙计相对可就没那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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