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何工作、职位,都应该有前置训练、入门适应,不能动不动就打个大包,在后辈刚踏入某个修为档时,轰地一下把大包砸给他、让他去适应,那多让人手忙脚乱啊。作为前辈你们应该给后辈搭好适应台阶。”
纣厌长老:“裴前辈说得在理。”
裴冰:“每次裴林这么有理有据地劝人,我就有一种他……在给人挖坑的感觉。”
小随:“既然想到了就把重点词语说出来。主人的这种挖坑行为,就是受到了姜未校的影响。”
我挖什么坑了?我难道不是在友好地帮斐饰袋长老们盘算一个减轻工作量的、长期可用的方案?你们可以将这理解为我在讨好斐饰袋,以期他们教我更多饰品制作技巧。
07777-以让自己高兴为标准
撒礼物雨、圈用于开店的地盘对我都是小事,但饰品形态对我却比较棘手。虽然说我光撒小冰莲花、通明果可能也会有不少人买账,但那些玩意实在卖得太多了,我希望我能给世界带来更多新鲜感。
可能当我送给世界新鲜感的同时,世界便也会回馈给我新鲜感?竟返影说,世界就是镜子,我们在世界中的任何行为世界都会映射出相应的影像,那是被扭曲之后的我们,那也是最直白的我们。
裴空:“别,你越扯得有理有据,你的真实目的很可能就越……”
裴悦:“奶味儿十足。”
小随:“童稚可爱。”
我哪有什么真实目的?我就想顺便验证一下我拆工作的技术。如果这个技术练好了,我的各项长期工作,比如经营糖果屋、冰园、饰品店、炼制通明果、研究秘境等等,便都可以拆成无数小任务发布给云霞宗弟子还有沙专闲人们做。
我现在觉得我的长期工作们有点束缚我了,再加一个饰品店束缚感会更重。我待在主世界时还好,去秘境的时候,起码冰园肯定得暂停营业,多让玩家们心焦啊,我得给它们安排好替补方案。从观察斐饰袋开始研究。
裴空:“把人一整个门派当研究试验对象,你支付试验费了吗?”
裴冰:“没,他还拿委托费了。”
这场试验是双赢的好事。
裴空:“那你倒是给斐饰袋一个知情权。”
何必呢。拆分工作就够让他们头疼的了,如果还分心考虑我的试验优缺点,多额外找事呀。等试验结束了再说。
裴简卓:“不跟人打招呼就试探、试验,是不是有点像昆仑的做派?”
怪让被试验者讨厌的。不过对于做试验的我,却感觉不错。如果在试验开始之前向被试验者进行解释,那会花很多时间,还不一定能得到同意,如果被拒绝了再强行做,无论结果如何都肯定会被敌视,可如果先斩后奏,那只要结果好,被试验者的情绪更可能是无奈。
昆仑会习惯这种行事方式也是有道理的。
裴简卓:“所以下一次昆仑再不打招呼地就试探你,你不生气了?”
会不高兴呀。
裴简卓:“这么理所当然地双标?”
我当然是要以自己高兴为标准。当公平能带给我更多利益,我就支持公平;当不公平带给我的利益更大,我就支持不公平。
好吧,对不公平的支持要低调一些,至少不能破坏面上平衡。不公平带来的利益往往是暂时的,公平才能创造出更无尽的利益。不能过分打压别人的生存空间,要让所有事物共同发展。以无边无际的量为基础,孕育出更多的奇迹。
再小的概率,当放在足够的大量中,都会诞生必然。
07778-不像话
斐饰袋接受了我的建议,七位长老开始一边修补阵,一边痛苦地研究如何拆分工作。
我很有闲地动嘴:“该如何拆分,很多流程可以交给掌门来想嘛。安排他人工作的事情,掌门才是专家。长老应该学会放权。长老在门派中的地位是超脱的、是不用理俗事的。我看不入流门派的筑基期长老们也过得养尊处优啊,你们七个怎么这么劳模?”
我:“是权力欲过于旺盛吗?可你们在练气筑基阶段没担任过管事啊,所以你们应该对管理工作不怎么感兴趣?”
纣厌长老:“当然不感兴趣。管理工作麻烦死了,我只想专专心心地制作新饰品。我当长老之前也没想过长老居然有这么繁重的工作。”
我:“那说明你们斐饰袋历代长老的拆分工作都没做好,一代一代,越积累越糟。正常应该是长老动动嘴、管事跑断腿,管事们忙得上气不接下气时,长老们还能表达不满‘怎么还没做完?’。结果你们在干什么?让掌门问长老‘大阵还没修补好?’”
我:“像话吗?说出去你们不脸红吗?哪家门派的长老轮得到掌门催工作进度了?筑基期在金丹期面前居然敢质问?你们怎么敢给你们家掌门这个脸面?不怕他习惯后在门派外对哪个金丹期不敬惹来杀身之祸吗?”
丘奕步掌门:“我没质问过我们家长老,更不敢对外门派的金丹期不敬。我很清楚在担任掌门之职前,我首先是个筑基期修士,修真界首看修为,而掌门之位不加修为,这只是个干活的位置。”
纣厌长老睨着丘奕步掌门:“金丹期说话,筑基期插嘴合适吗?”
丘奕步长老弱了音量:“我,就是给自己辩白一下。”
我:“看,这就是平时没有养成良好习惯的后果。对多数人而言,很多事情是很难伪装的。你平时习惯了怎样,危急时刻你下意识的选择也会是怎样。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啊。”
07779-要发挥团体的力量
裴空:“喂,你这算干涉门派内政了吧?”
强调筑基期敬着金丹期算什么内政?全修真界都是这么个说法。哪怕是在上下位关系很模糊的云霞宗,跨了大等级也一样会收敛不少。你看大师兄会对元婴期直接下命令吗?他哪次不是迂回地劝说?经常费数百句话就为了传达一句话的意思,面对长老的时候更是任由长老们使性子,被当作出气筒也习惯了。
这么习惯了之后的好处就是,在面对外门派高修为的阴阳怪气时,大师兄绝对不会气恼、不会让情绪干扰他的理性判断,他只会权衡利益,从对方的不配合中找出可以配合的点。
在修为至上的修真界,要绕开修为做事是一项高深的技术,必然得先在容错率高的同门之间练习好了,才能用到外人身上。
纣厌长老:“我们日常不怎么能见到元婴期,如果遇到金丹期,就由我们七个去谈,很少需要筑基期的掌门和管事去面对高修为前辈,即使偶尔面对了,也是向云霞宗下委托这类,安全度很有保障的。”
我:“修真界虽然大面上是修为至上,但落实到门派事务时,不能光看修为来分配工作。因为门派是一个整体,有些单人做必须金丹期才行的工作,换成多人合力便可以将修为要求降低到筑基期甚至练气期。”
我:“纣长老你是阵修,这种合作倍增威力的效果你应该很熟悉才是。一个门派的所有弟子加起来就可以看作是一个大阵,每一个弟子都是大阵中的一个节点,要想办法将这个大阵的威力发挥出来,而不是拆开来让每一个节点单独行事,后者太浪费了。”
我:“你们应该拆的是工作,而不是人的团体力量。”
纣厌长老:“不对,你这个思路不是阵修的,是剑修的,是剑阵思路。”
我:“剑阵不是阵吗?”
纣厌长老:“我们阵修通常说的阵是单人绘制、节点可用灵石供能,将单人力量通过时间和空间的整合,发挥出大面积的效果;而你说的那种将很多人连成一个整体、节点频繁变化、阵型并不固定、主功能也可视情况改变的,是剑修的阵。”
我:“……你知道的吧,云霞宗没有单独的阵修职业培养体系。”
纣厌长老:“……”
我:“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你区分阵修阵与剑修阵,太强行了。在我看来,这两种阵都叫阵,只是分属于两个小类别,一个以功能为主体,一个以人为主体,就像有的丹药重在治外伤,有的重在制造毒害,属于大类别下的小类区分,并不是丹药与占卜之间那么遥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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