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二。”孟染转而往邓文泽对面的那名女子,控制了对方的去势。
邓文泽手中的符笔和袖中的灵符同时倾泻而出,全不留余力。被灵符伤到的女子有些惨,鲜血在空中就如血色花雨般溅开,一声哀嚎才落入了潭水之中。似乎还想从潭水中挣扎而出,鲜血却吸引着蛰伏在水底的青血螺,绿漾漾浮了上来。
余下三人似乎没想到,孟染突然发力,竟然对场中的灵气,都有了近乎绝对的控制力。遁影不行,走也走不脱。想继续朝着孟染出招,便发现箭翎想从弓弦上聚出,灵气都显得不济。
三人还没想到什么应对之策,佛光、符光、剑气便已经攻到了眼前。
其中两人坠入了青潭,被孟染伤过的那人,却被无斜一杖穿心而过,被禅杖鲜血淋漓的挂在了山壁上。对方看了无斜一眼,竟然自举双手触击头顶而亡。
兵止戈歇,邓文泽看着那人腰间被鲜血浸染的乾坤袋,一时还有些怔怔。
无斜一声轻叹:“邓施主,还请节哀。”
邓文泽怔回神,抵着身后的山壁,捂着脸哭了出来。
听着外面已经没了激战声,宛晚在无心无相的护持下,正从山道内走出来,便听到了外间邓文泽的呜呜低泣声。
方才几人一人未少,宛晚不解的看了看哭出声的邓文泽,又转向孟染问道:“师兄,他怎么了?”
孟染心中也有些不忍,却也不希望此事让宛晚不快。只道:“他几位师兄弟……遇害了。”
听到宛晚的声音,邓文泽忽然抬起了头,瞪向宛晚:“都怪……”
“你”字还未出口,孟染一掌便甩了过去。
那道灵气摔得邓文泽脸颊甩向一边,顿时浮肿起来。
邓文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孟染。
“本来确实是我们天舞门的事,但是,也请阁下仔细想想,为何会被对方钻了这样的空子。否则为何不假冒别门别派,就冒了你们玄光派的名。”孟染一脸寒霜,再没有之前在天舞塔时的和颜悦色。大有邓文泽再多说一个字,或再牵扯到宛晚,便再不留手。
“阿弥陀佛。”无斜在一旁宣了声佛号。
孟染一语道破机要,邓文泽也自知理亏。面上泪水未干,又只看着那两个染血的乾坤袋发呆。
无斜见状,问道:“邓施主,是否要收拾令师兄弟的遗物?”
邓文泽到底是浮身往那尸体去了,将属于师兄弟的两个乾坤袋摘下,忽然,那具尸体中窜出一道青烟,朝着邓文泽袭去。
邓文泽再想躲避,竟然已经来不及,那青烟仿佛有意识一般往邓文泽的七窍内钻入。下一瞬,邓文泽便觉得脑中一重,身形就要往青潭跌去。
一道披帛瞬息射出,将邓文泽的身形挽住,带回了山道之内。
“师兄,他怎么样了?”宛晚大急,毕竟是帮着师兄来救自己的人,就要起妙手之舞。
孟染却伸手拦住了宛晚的动作:“救他,只是为了回头和玄光派说清楚。”但也不必对他们太好了。中毒就中毒,晕着就晕着,反正醒来了也没半句好话。
作者有话要说: 孟染:好好一个520,却在这里打打杀杀。
两仪:嗯,所以她单身狗。
初离:……我…特么…竟然无法反驳,好气!
第106章 师兄你好帅
无斜叹息一声,收回禅杖, 道:“也不知这一行人是否就这几个, 我们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说罢, 无斜便又转向了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无相,道:“邓施主就交由你护持。”
虽是个法修和尚, 无相却生的很是壮实, 这一行人中也就他看起来最适合做体力活了。
无相“嗯”了一声,便将昏迷不醒的邓文泽背在了背上。
孟染忙道:“有劳了。”
无相又“嗯”了一声, 便一副准备出发的模样。
一行人也不敢在此地久留, 孟染挽了宛晚, 迅速往来路回去。
此地尚属于两仪荒山外围,带着宛晚行路, 又还有个昏迷不醒的邓文泽, 几人格外小心谨慎。几日后, 孟染等人总算平安离开了两仪荒山的范围, 抵达两仪山境。
毕竟有个至今还未醒的邓文泽, 在战坝山驿镇稍歇,一行人便又继续往两仪坊赶路。
两天后,孟染等人与玄光派一行十多人在壶山驿镇相遇。
想来, 是牧泓等人遇害, 玄光派之人察觉,便派人赶了过来。
那行人看到伏在无相背上的邓文泽,立刻脸色就不好了。其中一名女修三两步就冲出了人群,掠到了无相身边, 将邓文泽从无相背上扶下来,看着脸色青黑的邓文泽大惊:“邓师兄!”
继而对无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无相不善言辞,听得相问,便转而看向无斜。此事哪里一言两语说得清楚,无斜看向那一行十多人,只得应道:“不如,寻一处说话?”
两行人便在驿镇内寻了一家有客院的客栈,在客院设下禁制,无斜才将一路之事一一道来。
“你们的意思是,牧师兄一行身死,与你们没有半点干系,纯粹是他们自身不慎?”季学荣听完无斜的话,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邓文泽,不禁冷笑:“如今邓师兄也昏迷不醒,你们倒是推得干净。”
孟染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形,毕竟就算是他自己,若是遇上这样的情况,也会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大家一起入得两仪荒山,没道理你们全身而退,玄光派的人却近乎全军覆没。
但这并不代表,孟染就得接受对方这样的揣摩,当即应道:“你们邓师兄只是昏迷不醒,又不是死了。等醒过来事情不就真相大白了?与其在这里争辩,倒不如尽早回两仪坊寻医。”
事情没有弄清楚,对方似乎不愿就此善罢甘休,孟染也一声冷笑:“还是说,你们邓师兄这条命,值不得你们如此奔波?”
“你……”季学荣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话可说。
“天舞塔就在两仪坊,湿婆庙也一样。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孟染冷嘲了一句,实在是受不了这群人。
玄光派的另一名男弟子忽然道:“你们天舞门,不是本身就能疗伤吗?”
孟染闻言便冷眼瞥了过去:“那又如何?”
孟染那双眼,笑时柔且魅,冷着脸时眼尾却锐如刀裁。这样一个眼神递过去,加上筑基中期修者的威压,以及孟染此时一身的锐气,竟让那名说话的男弟子忍不住打了个抖。
这名男弟子看了看自己周身的师兄弟们,到底还是壮胆道:“既然如此,为何不为邓师兄疗伤?却让他至今都昏迷不醒,你们还说不是有意推脱?”
孟染被气笑了:“呵?”
恰好手边还放着一盏茶,孟染将那茶盏端起来轻啜了一口,叹了声:“倒是好茶。”
一转手,众人便见那茶盏,迎头砸向了那名说话的玄光派男弟子。
一张灵符被对方祭了出来,夹杂着姑射剑气的茶水,却仍然劈头淋了对方一脸。
“你这厮……”对方湿了半身,一脸狼藉,立刻暴怒。
下一瞬却被季学荣拦了下来。
孟染全程冷眼相看。
那名男弟子还怒对季学荣:“师兄你别拦着我!”
孟染这才道:“你看,你也气成这样嘛,我凭什么要给你们邓师兄疗伤?”
似乎直到此时,对方才想起来,他们玄光派之前做了什么事。
被淋了一头茶水的弟子,又气又委屈,捏了个净身诀清理干净,一双眼恨不得吃了孟染一般的瞪着他。
孟染却站起了身,道:“人就交给你们了,等你们自己弄清楚了,再来与我们说话。掌门师姐还等着我们报平安,先走一步。”
无斜等人也对玄光派诸人道:“告辞。”
两厢不欢而散,孟染一行人离开,玄光派的人倒也没有再拦。
出了客栈,孟染却发现宛晚一直看着自己。低头一看,小丫头星星眼一脸崇拜:“师兄,你刚刚,好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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