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他派弟子受伤的,还能得天舞门弟子的一曲妙手之舞。于是便有那格外狡猾的,不时受些轻伤,不仅能得到额外的关照, 还能得天舞门弟子专舞一曲。
至于天舞门弟子,虽说大部分时候并不怎么外出,心思多纯善,对其他人那般明显的交好又怎会不懂。对那些额外使小心机的人, 好笑之余也不得不多点心思应对。
外出时也会偶有遇上这种情况的,就算自己遇不上,也总有师叔师兄师姐们遇上这种情况的。天舞门的弟子应对的也都还算从容。
谢成霜心态比孟染轻松, 元识所及处,还能将格外逗趣之事,与云舫之上的另外两人说笑。
带着对天舞门弟子的仰慕,又多少带着些少男少女心思的他派弟子,也着实会有不少人闹出各种笑料,让人忍俊不禁。
看着年轻人们的趣事,孟染也会忍不住与宁司元相视一笑。
在一侧摆了黑白两色棋子,正自己与自己较劲的谢成霜,看着自己面前这一双人。心暖之余,干脆将这处厅房让了出来,走到云舫之上,往宋玺所在的方向望去。
门下筑基弟子此次确实是前来历练的,宋玺等已经结丹的修者,这次却有着比较明确的目的地。
结丹修者分出来的数个小队中,天舞门弟子手中都有白秋云当时给孟染看过的乐器残片。
同为掌门,谢成霜当然知道自家的道侣,这些年过得并不轻松。但不得不说,同为掌门,天舞门的发展比起星罗宗,要利索不知道多少倍。
功法固然是其一,宋玺的功劳也绝对不可磨灭。
对孟染和宁司元那般的相处,谢成霜是艳羡的。但与道侣这般并肩前行的同喜之悦,也让谢成霜甘之如饴。此次历练,谢成霜本不同意宋玺亲自前来。
但宋玺以为,不能凡事都让师弟吃苦。她身为师姐就算修为不及,该承担的责任便不该逃避。
而天舞门这一辈七人之间的相处,也让谢成霜明白,天舞门能有如今的成就,与这份和谐不无关系。
宋玺既然坚持,他便也只能自请前来相护天舞门弟子了。
在谢成霜看着从远方升起的一道巨大灵浪,随即听着耳边传来一声近乎山摇地动般的轰鸣声时,谢成霜很庆幸自己这次跟了过来。
没等那轰鸣声传过来,谢成霜就发现孟染已经从云舫内出来,立在了他的身侧。
两人身后,则是缓步而来的宁司元。
待那轰鸣声从那滔天灵浪所在处滚滚传来,孟染已经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宁司元往那处望了一眼,应道:“有人在破阵,未能成功。”
谢成霜顿时道:“这般大的动静,怕是会引爆两仪荒山内本就不太稳定的禁制余波。”
话音刚落,便见那灵浪往四处散开,空中不时便有耀目的白光,或是混沌般的黑色裂隙在两仪荒山上空闪过,并且速度飞快的从那处往孟染等人的所在弥漫而来。
孟染已经着前一步遁到了云舫之外,夹杂着元婴修者庞大元识的命令从孟染的所在往天舞门众弟子传去:“甲盾之舞!”
这巨大的轰鸣声此时早已响彻一方,孟染这一声呼喝,也让天舞门众弟子如梦初醒,看着头顶那电闪雷鸣,又似天倾地覆的灵浪,纷纷跳起了甲盾之舞。
一个一个的金黄色舞阵,从两仪荒山的各处,如绿波中的珍珠般凝结了出来。
这颗颗珍珠之间,有许多正好能再成舞阵的,产生了微妙的联系,往空中绽开一道巨大的弧阵。
谢成霜也在孟染喝令的同时,轻身就往宋玺所在的最前方冲了过去。一道星罗棋布阵法,从天空往地面垂落,将那随着滚滚而来的灵波抵挡一二。
然而那巨浪威力之巨大,并不仅仅在于巨浪本身,更多反而是促动了两仪荒山之上,多年来早就已经不稳定的禁制余波。
巨浪滚滚而来,不仅声势不减,还因为这些禁制余波的推波助澜,有愈来愈烈之势。
甚至在有几个方向上,形成了巨大的龙卷状罡风。
猎猎罡风转眼已经压到眼前,其威力之盛,让谢成霜头皮发紧。这已经不是他这个元婴初期可以抵御的力量。星罗棋布阵上的棋子,被或黑或白的禁制余波很快刺得粉碎。而宋玺等人,也正踩着浮游步,以甲盾之舞的列阵势,从前方往后方飞遁。
罡风所触及之地,两仪荒山之内包括高耸的山峦,都摧枯拉朽般被碾得尘土飞扬。
眼见着位于最前方的天舞门修者就要惨遭大难之时,一道金黄色的灵符,在空中微微一闪。便兜住了这毁天灭地般的罡风。
然而,但凡术法,便会有灵气波动。
罡风撞在灵符之上,灵符金光闪耀,却也很快让灵符四周的禁制余波接二连三的被催动。
这些上古禁制余波,便是小小一道,许多时候也能要人性命。如今被这般声势浩大的催动,顿时在孟染等人所处之地,也电闪雷鸣罡风四窜。
不多时,孟染便听脚下的山峦之中,传来了数声惨叫。总有人运道不好,到底是无法躲过这样的余波。
就连属于天舞门甲盾之舞的舞阵,也有好几处灵光熄灭。
在金色灵符的抵御之下,那灵气罡风到底是慢慢停了下来。待罡风散去,金色灵符也从空中失去了踪迹。
孟染等人往罡风来向望去,一片灰蒙蒙黄乎乎的天空,还不时有雷光闪过。竟连元识都穿不过去。
谢成霜看着这般场面,心有余悸,却不得不道:“是谁竟在两仪荒山闹出了这么大动静?”
宁司元道:“可还记得前几日,有元婴修者入了两仪荒山?”
这场历练距离天舞门诸人进入两仪荒山,已过了七日之久,而在四日前,有数名元婴修者前后遁入了两仪荒山深处。
两仪荒山确实是来去由人,彼时孟染所想,是有元婴修者在前,天舞门此次历练,就算是结丹期应该也会更安全些。便也未以为意。
谢成霜已经问道:“莫非,那些元婴修者竟是去往了同一处?”
两仪荒山之大,当然不是孟染和谢成霜这样的元婴初期修者,一个元识就能覆盖到得。
此时孟染等人,以云舫为器,跟随门下结丹修者进入两仪荒山,也才入了范围上的不到十分之一。
两仪荒山深处大多数时候只是一个说法,是指两仪荒山中危险性较大,或禁制余波格外杂乱的地方。这样的所谓深处,在两仪荒山分布的极为散乱,甚至还会移动。
灵波巨浪炸开之处,便是离两仪荒山的战坝山入口最近的东峦山深处。也是距离两仪坊来向上最近的一个两仪荒山深处。
孟染道:“若没有记错,前后去往东峦山深处的元婴修者,有七位之多。”
谢成霜则接着道:“仔细想来,这几位元婴修者,所用功法也不属于两仪山境。”
这就有点微妙了,非两仪山境的元婴修者,忽然齐至两仪荒山东峦山深处,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倘若不是云舫之上有宁司元在,天舞门此次历练,必然伤亡惨重。
更重要的是,这些随行追来之人,虽是自愿,但一旦出了人命,那也就不是一句自愿可以解决的了。
在孟染与谢成霜还在皱眉思索之时,天舞门的数位结丹修者,已经遵宋玺之命,从两仪荒山各处,往天舞门的云舫飞遁而来。
忽然出现了这样的意外,不管是谁都很清楚,此时绝不能孤身在外。
天舞门的舞阵,结阵得当,在这样的大难之下,存活率比孤身在外要高得多。
入两仪荒山以来,天舞门诸结丹弟子,此时在两仪荒山内已经散得极开。
此时,就算是从各处往云舫所在急急赶来,又有镜符指引位置,在禁制余波还在肆掠的此时,也不是一件易事。
诸结丹修者陆陆续续花了近一天的时间,才在云舫四周集结完毕,不少人身上还已经挂彩。随同而来的还有诸多他派弟子,三四百名结丹修者中,受伤之人竟然占了近半。
孟染将这些人都安排进了云舫之内,只希望罡风已经被挡住,更后方的筑基弟子所在,能不被影响。
翁晓岚赶回来之后,便带了天舞门暂未受伤的十数名结丹修者,又往筑基弟子所在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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