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玺看来, 至少要确保筑基期弟子的数量够组成四十九人阵。毕竟, 丙字峰的结丹修士数量都在五人以上,多得更有十数人之众。
孟染听罢,便知道此事目前尚未定论, 弟子晋阶之事,自然是目前他这个执教长老该费心的,便应道:“弟子晋阶之事我会想办法。”
言罢,孟染又问道:“明年我们去哪里演舞?”
说到这件事情,宋玺先开了口:“明年,我们有可能不在两仪山境演舞。”
“哎?”孟染对这个答案有点惊讶,问道:“什么情况?”
宋玺笑了笑:“门派争夺战在即,目前占据甲字峰的各派都有了元婴修士,只有百药阁没有,但玉心谷已经出了一位元婴修士了。争夺战尚未开启,想来甲字峰之争已经结束。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接到的请柬中,并没有两仪山境的门派。”
孟染仔细一想,一如宋玺所说。如今大局已定,只能感叹一句,果然送过来的请柬是有玄机的。
乌长柳则道:“事涉外境,要考虑的因素很多,目前也还没有确定下来。”
孟染便应道:“那此事有定论时,通知一声便好。”
两件大事商谈完毕,宋玺才道:“虽说结丹大典不能办,咱们也必须为你庆祝一下。也正好趁此次,将门派争夺战之时要争夺结丹修士所在灵峰之事公布下去。”
说到这里,宋玺对孟染笑了笑:“说不定,就有新弟子直接突破了呢?”
孟染也笑应道:“那便最好不过了。”
结丹之事有天象在外,宋玺等人也没想过要瞒着谁,但也并不打算将此事大势宣扬。
结丹大典虽然不办,结丹小宴还是要办的。格外交好几派的亲近之人,也被请了过来。
倪飞毫不客气的把自家一家大小都叫了过来。孟染已经结丹,吴昊霖便也亲自过来了。
魏忆晓则邀了魏云哲过来,魏云哲虽然还是筑基,关系又非同一般。
山海宫的李江满恰好有事过来天舞峰,听闻此事,贺喜之余又回去带了翁晓岚过来。
天舞峰上,众人齐聚一堂,恭贺孟染结丹。
宴罢,李江满道:“今日本是大喜,不该多言。”
宋玺已然知道李江满是想说什么,如今画影片大卖,两仪山境虽然对紫云宫依然愤愤,却也多了些理解在内。毕竟,相爱之事无可厚非,心法却是入门之时就已经决定的。画影片中易云斩情之前的那段纠结也被人看在眼中,说到底不过造化弄人。
没了那么多不平之人,这件事情也就好安排了。
宋玺应道:“此事,也正要与江满前辈说起。”
李江满道:“宋掌门请讲。”
宋玺道:“考虑到翁前辈毕竟之前已是结丹前辈,江满前辈说起此事时,我曾想过代师收徒。不过,后来易前辈听闻此事,也有意入天舞门。所以,还有一二小事要征询江满前辈的意思。”
此事李江满倒没有直接答复,而是看向了翁晓岚。
翁晓岚虽然修为尽失,到底曾是结丹修士,如今与李江满琴瑟和鸣,面上倒没有易辉冕那般失色。此时微微一笑,倒如和风细雨,应道:“既然易师叔也有此意,不若宋掌门便一并答应了吧。届时我便拜在易师叔座下,依然做晚辈便好,毕竟早已相识几百年,都习惯了。”
宋玺这才看向李江满。李江满道:“宋掌门愿意应下此事,于我便是大喜,这些都是枝末之事,无需在意。不论岚是否拜入天舞门,反正我也要称你一声宋掌门。”
有了李江满此言,此事便算议定。
乌长柳在旁边笑道:“那我呢,是不是该称我一声长柳师叔?”
李江满哼了一声:“我与岚是道侣,又不是凡间嫁娶,长柳小子你可没机会占这样的便宜。”
得了一声长柳小子,乌长柳哼哼两声,转头对孟染道:“看吧,就是有人为老不尊。”
李江满则驳道:“不若你也如阿染那般努力努力,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做我的前辈?”
乌长柳闻言,干脆不说话了,李江满都已经是结丹期的修为,哪里是他能随随便便就追得上的。
孟染倒是笑应道:“师兄,要不你努力努力?”
“滚滚滚。”乌长柳不好对李江满太过冒犯,对自家师弟可不会客气。
李江满已是哈哈大笑,众人也都纷纷笑起来。
代师收徒之事虽然议定,到底师父已经不在。要代师收徒就必须开祖师坛,请师尊灵牌。涉及到牌位之事,这就是大事了。
如今孟染等人将师父孟树荣的灵牌,供在掌门大殿的后殿。要代师收徒,就要将孟树荣的灵牌请到掌门大殿之上。
天舞门传承未断,各代掌门的灵位便也该供起来。之前天舞门筹谋的是发展之事,对这件事情并没有怎么重视。如今后殿也就供了孟树荣的牌位而已。
代师收徒之时必然要请人观礼,这就不太妥了。
宴罢,送走了李江满等人,宋玺立刻将孟染等一溜师兄弟全部抓进了自己的居所,这次连两仪都没让带。
孟染等人还一头雾水,乌长柳已经反应了过来:“师姐,我们的祖师坛好像还空着!!?”
宋玺道:“正是此事,除了师祖的名号,其他我们一无所知,此事又断不能伪造,倒搞得我们真像是传承断绝了一样。”
孟染首先想到得,便是师父那一大堆的乾坤袋,忙问道:“师姐,师父的乾坤袋你整理完了吗?”
宋玺这才一拍掌,道:“说不定能找到什么。”
于是,孟染结丹之后的第一件事,就变成了——继续清理乾坤袋。
孟染:怎么觉得师父这么坑呢?
好在这位师父到底不是真那么坑,这次师兄弟姐妹六人全部到齐,到底人多力量大。
在乾坤袋清理了十分之九,差点就要绝望的时候,宛晚一抖手,从一个灰扑扑的乾坤袋里,抖出了一大堆各式材料制成的牌位。
其中至少有一半的牌位灵光闪闪,差点闪瞎了孟染等人的眼。
“……”乌长柳看着其中的几块牌位,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无语。
“怎么了?”孟染问道。
乌长柳摸着那几块灵牌,爱不释手一般,还不忘对孟染密语道:“这几块灵牌,磨点粉下来就够咱们当年吃一年。”
“……”孟染很无语:“那也不能动祖宗的牌位啊。”
乌长柳却道:“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什么?”孟染问。
“为了死人,让活人死。”乌长柳振振有词。
“……师兄你说得好有道理,但你不是还活着吗?”孟染也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权衡了。
乌长柳叹了口气,耸了耸肩道:“所以我也就发个牢骚。不过更大的可能,是师父压根儿忘了这件事了,不然他想得大概不是磨点粉,而是拆块板。”
“……”
找到了牌位,宋玺心也落定,这才注意到两人,问道:“你俩偷偷嘀咕什么呢?”
“咳咳,没啥。”孟染和乌长柳异口同声,毕竟刚刚这番话要是让宋玺知道,少不了乌长柳被一顿好打。别以为宋玺往往是警告几句,惹到祖宗这事儿头上,这位师姐肯定会动手。
看这两人的模样就知道是问不出来了,宋玺也就懒得纠缠。带着几人将这一堆牌位整理出来,供在了掌门大殿后殿之内。
这一整理,才发现乾坤袋内并不只一百多块牌位。天舞门的玉简内能找到名字的舞蹈,都是有祖师的。这些祖师虽然不是掌门,对天舞门也是做出了莫大的贡献,也都立了牌位在。
两百多块牌位摆出来,各色灵光也充斥了天舞门的后殿。从这些牌位的材料中,似乎就能看清天舞门的历代兴衰。传承的魅力大约也正是在此,往往不需要语言去表达什么,这些传承便是最厚重的一本书。
就在这一晚,这间后殿似乎也多了庄严肃穆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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