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派报出来的“诚意”, 自身不伤筋不动骨,却让其他各派,都得掂量两分, 是不是还要争这个先。
如今能在仙盟塔有这一席之地的,哪派如今还没有十几或几十个结丹大圆满, 一想到这笔钱花出去,可能换回来的是一个元婴修士……
一个元婴修士代表着什么?看看如今两仪山境的一门两宫三宗, 和十二派的区别就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问心大选在即,此次还会发放各类高阶功法。谁也不知道两仪山境,有没有哪个散修就会成为那个幸运儿,继而一飞冲天。
时间不等人, 只要占据了优势,灵晶这种东西却是可以再回来的。
各派在座的长老们,便又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两日后,天舞塔的大门终于再次打开。
宋玺没想到,最先接待的客人,居然会是玄光派的掌门路光华。
路光华也没想到, 自己有一日居然会向一名筑基期的修者低头,哪怕对方是一派掌门。
这次一场司辩之事,让路光华看得清楚。幼徒虽天资极佳,性格却骄纵,许多事情是帮不上忙得。派中要么是安心修炼的同门师兄弟,要么就是赵乙琛这样的搞事精,也同样指望不上。
资质较好又还能辅上路的,竟然就剩如今昏迷不醒的二徒邓文泽了。
何况此次,本就是因为遣他前来办事,才遭了无妄之灾。
若邓文泽是符墨焓和赵乙琛那样不知事的倒也罢了,如此乖巧听话的徒弟,做师父的,就算再要脸面,难道还能让这脸面强过徒弟的性命去?
宋玺也很清楚,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如今的玄光派还是十二派之一,确实只能如同二师弟和三师弟说得那般处理。
宋玺将路光华迎进了天舞塔,态度平和,甚至好茶好水的接待了路光华。
路光华观宋玺,骨龄不过二十来岁。此前两派发生了交恶至此的事,这位宋掌门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端倪。
光这一份淡然,路光华心里便忍不住赞叹。若是自己派内,也能有这样的弟子,自己又何须忧心至此?
宋玺也在观察这位路掌门,能够这般拉得下面子,可见这位路掌门,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大丈夫贵在能屈能伸,难怪玄光派弟子这么能惹事,玄光派还能在十二派之一的位置上巍然不动。想来,这位路掌门功不可没。听闻这位路掌门,如今也不过六百多岁,以金丹期修者的寿元来算,还有六百年好活。只要不发生意外,玄光派在两仪山境占据一席之地这种事,还会延续很久。
想完这些,宋玺便主动开口道:“路掌门亲来,想来是为了邓文泽的事情。”
宋玺先开口,免了路光华的诸多为难,路光华差点要忍不住生出感激之情了。
按捺住了心绪,路光华才道:“正是。”
冷着脸的宋玺,幽幽叹了口气,才开口道:“此前在司言台上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对邓文泽的评价亦如是。路掌门若信得过,将人送来就是了。”
路光华没想到,事情竟如此简单。愣了一下,直到宋玺的目光瞥过来,才道:“自然信得过。此前所疑,委实对不住了。”
宋玺应道:“有路掌门这句话,我们也就放心了。也希望路掌门心口如一,毕竟,也不是我们想走司辩这一步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路光华更希望知道此次事情背后的推手是谁。
但两仪山境各派之间,情形错综复杂,有些事情还极有可能是机缘巧合,就算他是玄光派的掌门,也只能摸到脉络,却寻不到根源。
两派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可以互通有无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便也够了。
路光华告辞离开,孟染和乌长柳一起冒了出来。
“怎么样?”乌长柳先问道。
宋玺应道:“准备笪蛊舞。”
乌长柳“切”了一声,道:“你知道我才不是问这个。”
宋玺淡淡一笑:“路掌门这个人,没那么糟糕。”
“嗯~~~!”乌长柳长长的拖了个调,道:“我记得,之前师姐筑基,玄光派也有人因此筑基了的。”
这事情孟染也有印象,想了想道:“好像是叫……梁天意?”
宋玺就问了:“你又想干嘛?”
乌长柳就坏坏笑了:“笪蛊舞也不能白跳是吧,高阶辟谷丹也是一笔开销啊。师姐你肯定不会和路掌门说灵晶的事。”
不知道有一笔天降之财等着自己的乌长柳,还在挖空心思不着痕迹的到处抓钱。
宋玺就颇为纵容的笑了:“随你,关系别再搞坏了就行。”
孟染道:“这种事情交给师兄,哪里会搞坏。”
乌长柳下巴抬的高高的:“就是嘛。”
路光华离开不久,昏迷不醒的邓文泽就被送到了天舞塔。
会不会办事这种时候一眼就看出来了,谈好了再把人送过来,不是两厢欢喜吗?孟染就不懂之前的薛雨到底是怎么想得。
一场司辩之舞后的神扬之舞,让天舞门的大大小小都有晋阶。
再次跳起笪谷舞,也没有上次那么费劲了。但,邓文泽的情形比起宛晚,却要严重的多。就算有百药阁的灵药压制尸蛊,邓文泽也一脸灰败,浑身浮肿,看起来和一具死尸快要差不多。
这一次的笪谷舞,也整整跳了半个月,才将那些尸蛊驱尽。
尸蛊驱尽,邓文泽的模样看起来还是很惨。人也没有醒。
路光华亲自过来看过,似乎不好再提要求,留下一笔灵晶,把邓文泽带回了玄光塔。
几日后,邓文泽醒来,言明真相,路光华再次亲自上门致歉。
司辩之事便终于告一段落。
路光华告辞不久,魏紫宗有人来访。
来人结丹大圆满,着一身魏紫宗的法衣。似乎还是魏忆晓的血亲。招了魏忆晓过来见过,刷了一把亲情加好感,才将一盒请柬递到了宋玺面前。
宋玺被这位结丹修者的态度,闹得有点不太懂。
隐隐散发着灵气的木盒,打开来是一张制作极为精美的请柬。请柬内容是邀请天舞门,前往魏紫宗献舞一曲。
请柬下方则是一张礼单,宋玺看着那张礼单,有点不解:“这……”
魏清浩道:“既然是请天舞门去往魏紫峰,怎么也得给些车马费,否则多不好意思。”
魏紫峰的所在,离得还真不近,听着这样说,宋玺也就将礼单拿了起来。
打开礼单之后,宋玺怀疑自己眼花,多淡定的脾性这时候都不管用了,眨了眨眼,甚至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宋玺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转头对魏清浩问道:“车马费?”
三百万灵晶还加了无数灵草,你告诉我是车马费?
就算感觉到了疼,宋玺还是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否则哪有天降横财这种好事?
魏清浩见宋玺立刻就将礼单放回了灵木盒,又将请柬也放了回去,连忙一把按住了宋玺盖盒盖的动作。
“宋掌门,还请稍等,在下这就……这就说明来龙去脉。”魏清浩心道,自家师父果然料事如神,不将事情说个清楚,怕是请不动天舞门了。
等魏清浩将仙盟塔内之事说了个明白,宋玺才算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各家相争,倒是天舞门落了个渔翁之利。
话虽如此,但这种事情,也没人来问过天舞门的意思。
天舞门如今的实力,便也只能是被人放在这个位置。
宋玺顿时连这张礼单,都觉得烫手。
而且,魏紫宗之后,有数笔这样的巨款,还拒绝不得。
宋玺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烦恼这种问题。
没钱的时候,想法设法求财,是一种痛苦。
财富忽然一下子多到无法掌控,就是另外一种痛苦了。
赚得到,也还要守得住才行。
宋玺拿着礼单,斟酌了半晌,才应道:“此前,天舞门也是两年才有一次演舞会。这,是有原因的。”
魏清浩闻言,便点了点头,应道:“宋掌门的意思是,这才隔了没多久,怕是不能马上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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