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不欺我!
高野短暂的昏睡了过去, 很快就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 高囡囡还没有醒,确切的说,应该说是刚睡下, 外面的太阳挂在头顶,马上就要中午了……
高野一动,高囡囡虽然没有醒过来, 但也动了一下, “簌簌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高野定眼一看,是蛇尾!
高囡囡还没变回人形, 保持着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模样, 粗壮的蛇尾盘起, 将高野卷在中间, 似乎生怕高野逃跑一般。
高野被卷着, 根本跑不掉,浑身又疼又累,连忙伸手一勾, 将曲谱勾过来, 快速翻看, 想看看有没有可以制服高囡囡的办法。
他眼睛一亮,看到了一个靠谱的曲子,刚想要吹奏。
“嘶……”
高囡囡竟然醒了过来,睁开一双幽绿色的眼睛,幽幽的凝视着高野,他轻微吐了吐蛇信,信子很快变成人的舌头,开始说话了。
“我劝你不要再吹,按你的体力,应该不想再来一遍了吧?”
高野:“……”
高野咕咚艰难的吞咽了口唾沫,说:“要、要不然你先把我放开吧……”
“你不喜欢我?”高囡囡的声音低沉沙哑,之前天真烂漫的样子完全消失无踪,哪里是任人欺负的高家大小姐,完全就是一个充斥着鬼畜气场的巨蛇!
高野梗着脖子说:“那、那还用说,我怎么可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高囡囡打断了,说:“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一直暗恋我,用一些幼稚的方式,博取我的注意力。”
“胡说!”高野大声反驳:“我……我喜欢的是高囡囡!”
“我就是高囡囡。”
高野说:“囡囡明明是个女孩子!”
“哦?”高囡囡轻笑了一声,那鬼畜的气场更加浓重了,他稍微靠过去一点,在高野的耳边说:“我要是女孩子,能满足得了你么?”
高野:“……”
“啊啊啊啊!!!”
温舒好不容易懒床,睡到中午都没人打扰他,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愣是把他吓醒了,噌的坐起身来:“粽子!?有粽子?粽子在哪里!?”
苏骨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没动,以免打扰到温舒休息,他将突然蹦起来温舒扶着躺下来,让温舒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说:“不是粽子,是高野在叫。”
“高野……?”温舒迷迷糊糊:“怎么又是他……晚上鬼叫,早上又鬼叫……”
温舒睡到自然醒,实在太饿了,这才起床,揉着眼睛推开房门,差点吓一跳,低头一看,有人坐在自己房间门口的天井处,是高野!
“高野?”温舒惊讶:“你这……看起来有点憔悴啊。”
高野小可怜儿一样:“你们到底谁会吹箫,快教教我!”
温舒五音不全,是真的不会,他们之中如果说论音律,也只有书院的人博览全书,稍微都会一点,但都不算专精,高野的那份曲谱真的很难,如果不是高手肯定无法吹奏。
高野刚说完,一个人慢悠悠的走过来,伸手搂住了高野。
高野回头一看,是高囡囡!
高囡囡将他搂在怀里,轻声说:“吹箫?昨天晚上你还没吹够?不需要别人教你,我就可以教你。”
他说着,抬手摸了摸高野的唇角,他的唇角稍微有些红肿,一看昨天晚上就没干好事儿,高囡囡又笑着说:“只不过……我还以为你今天累了,没想到你精神头这么大。”
“温舒!温舒——”高野使劲抓着温舒不撒手:“他就是个禽兽!”
高囡囡也不反驳:“严格意义上来说,蛊母的确是也算是禽兽。”
“温舒!”高野还是拽着温舒,一副抓救命稻草的模样。
温舒尴尬的笑笑:“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我得什么得啊!”高野说。
温舒说:“你不是一直暗恋人家囡囡吗?现在高囡囡上赶着追你,你这不是得偿所愿么?”
“你胡说!”高野打死不承认:“我喜欢的那是又萌又软的高囡囡!不是这个大冰块!”
高囡囡挑唇一笑:“我们可以回去探讨一下,到底是谁又萌又软。”
“温舒——救命——救命啊!还是不是好兄弟!你不讲义气!!”
温舒对着高野摆摆手,一脸友好微笑的看着高野被高囡囡抗走。
温舒等人在高家整顿了两天,就准备离开了,其实想要离开的还有高野。
高家只剩下高野一个主心骨,可他什么也不懂,根本没踏入过土夫子这个圈子,让他主持高家的大局,高野可做不来这种事儿。
而且高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研究曲谱。
如果能熟练的吹奏曲谱,就可以找高囡囡“报仇”,听说这则曲谱可以控制高囡囡,让蛊母听话。
其实高野一方面是想要“报仇”,另外一方面也是觉得这个曲谱实在太危险了,如果自己对曲谱一概不知的话,万一有心人得到了曲谱,高囡囡就会被利用。
而且曲谱里有这么多曲子,除了让蛊母发情交*配的曲子,肯定还有其他作用的曲子,如果能搞清楚,说不定对了解蛊母有帮助。
“你想研究这些曲子?”温舒狐疑的说:“你……懂音乐么?”
“就是因为不懂啊!”高野说:“我要是懂了,分分钟让那条臭蛇化成绕指柔!啊嘶……”
他刚说到这里,高囡囡神出鬼没突然出现,轻轻在高野腰上一拍,高野一个激灵,又酸又爽,差点蹦起来,跳高运动员都自愧不如。
“你干什么!”高野炸毛。
高囡囡对答如流:“干你。”
“你……你……你……”高野气的浑身打斗,又是不好意思,又是羞愤难当,真想找块豆腐撞死去。
温舒摸着下巴说:“你还真别说,其实我知道有个门派,对音乐很了解。”
苏骨说:“乐派?”
“对,就是乐派。”温舒点头。
高野说:“那是什么门派?听起来很靠谱!”
苏骨说:“乐派其实就是从宫廷礼乐演变而来的派系,在中国古代,尤其是先秦之前,音乐的地位被赋予的非常高,礼和乐是分不开的,宫廷中设有大司乐,而乐派的师祖,就是大司乐师旷。”
随着时代的变迁,音乐在宫廷之中占据的分量越来越少,越来越淡薄,师旷的后人和弟子们便脱离了宫廷,创立了自己的门派,被称之为乐派。
乐派的掌教传承了先秦的礼仪,被唤作大司乐。
大司乐手下又有各种各样的分工,仅次于大司乐的便是乐正,余下还有负责教习和指挥的乐师,负责管理人士学籍的大胥,负责管理器材的典同,各种学徒唤作乐徒。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乐派的开山鼻祖师旷乃是盲人,古代很多乐师都是盲人,所以乐派之中还有一个单独的分类,专门指盲人乐师,唤作瞽蒙。
高野惊喜的说:“那快带我去找乐派的人吧!他们这么厉害,肯定能看懂曲谱,对不对?”
温舒说:“乐派都是淡泊名利的,换句话来说就是喜欢隐居,你想要找他们可不容易……不过。”
温舒笑了笑,很自豪的说:“我哥哥正好认识乐派的人,我可以拜托他去找,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你哥哥?”苏骨第一个发问:“你还有哥哥?”
温舒说:“多新鲜呢?我还不能有哥哥了?”
说是温舒的哥哥,其实并非是亲哥哥。温舒的哥哥,是大叔叔万俟景侯收养的侄子,叫做万俟林木。
温舒小时候和万俟林木一起玩过,但是因为后来万俟林木“得了病”,送到国外去休养,所以很久都没见过了,长大之后温舒和万俟林木不在一个地方读大学,所以又很久都没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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