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八荒厉声喝问。
诡异的嗓音说:“我是谁?我是这个世间所有污秽肮脏的审判者!我是神明啊!”
八荒眯了眯眼睛,心说这是一个神经病?
那诡异的嗓音又说:“我想要干什么?我当然是要审判你!身为一个女子,竟然如此不自爱,穿着暴露,还学会风骚的勾引别人!你根本就不配做女子!”
“我要审判你!”
“放心,没关系的,神明都是慈爱的!”
“等你接受了审判,你就会学会自爱……你会改过自新的,从新开始……”
“不疼的,”诡异的嗓音说着,八荒只觉下面一凉,那双冰冷的手竟然掀起了八荒的旗袍,就要拔掉他的底裤。
“放手!”八荒使劲挣扎,顾不得符咒的疼痛,登时疼得他冷汗直流,虚弱的几乎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你!?”
八荒穿的本就单薄,诡异的嗓音掀开他的旗袍,都不需要脱下底裤,肯定已经发现了,八荒根本不是什么女子,他是个男人……
“你!!”诡异的嗓音似乎很生气,变成了怒吼:“你……竟然是个变态!”
“你真好笑,咱俩谁是变态?”八荒说:“在我眼里,你更像个变态!爷爷爱穿什么衣服,你管得着吗?”
“变态!变态!!变态!!”诡异的嗓音叫声高叫:“都是你这样的人,妨碍了正常的繁衍,你这样的低级生物,妨碍了大自然的馈赠,太低级了!太低级了!”
“既然这样……”诡异的嗓音平静下来,幽幽的说:“你根本不配救赎,去死吧!!!”
……
“八荒怎么还不回来?”
温舒和大叔叔万俟景侯坐在沙发上,已经看完了一集天线宝宝,苏骨和温白羽也做好了所有的饭,只有一道糖醋里脊因为没有糖了,所以还没做好,还是半成品。
温舒坐不住了,说:“要不然我出去看看吧。”
他说着,把外套羽绒服拿过来,穿上。
苏骨洗了手,从厨房里出来,说:“外面天黑了,我跟你一起去。”
两个人出了黑驴蹄子中古店,顺着小胡同往便利店去,温舒说:“这么短的距离,八荒就算是开小差,也来回好几圈了……他不会是看上什么帅哥了吧?”
八荒就喜欢看帅哥,只要看到帅哥就走不动路,一定要上去撩两回,如果帅哥很容易上钩,八荒就会嗤之以鼻,相反,如果帅哥不上钩,八荒就会锲而不舍。
当然了,根据八荒的经验来说,目前还没有帅哥能禁得住他的撩拨,百分之百上钩,因此八荒觉得很无聊。
温舒正说着,突听到“喀拉”一声,低头一看,自己脚底下踩到了什么,因为天色太黑,没有注意。
是……一把羽毛小扇子?
温舒弯腰捡起来,震惊的说:“这……这是八荒的!”
八荒的确带着小扇子和小包包出门的,看起来风情万种的,他的扇子怎么会扔在这里?这可是八荒最喜欢的小扇子。
“坏了,”温舒说:“八荒会不会出事了?”
苏骨说:“先别着急,八荒也有一定修为,四周找找,你给店里打个电话,问问八荒回去了没有。”
“好!”温舒立刻打电话,店里的电话是大叔叔万俟景侯接到,说八荒还没回去。
温舒和苏骨在附近找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八荒的人影,四周黑压压的,因为最近总是有变态出没,这条胡同没多少路灯,所以天色一黑下来,别说是女孩子了,就连男人也很少出来走动。
八荒就这样,消失在了胡同的黑夜之中……
……
“嗬!”
八荒突然抽了一口冷气,他感觉冰凉的东西挂在自己的脸上,随即是“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流血的声音,冰凉凉的液体从八荒的脸颊留下来。
是八荒的血液。
因为八荒是海里的生物,所以他的血液是冰凉的。
八荒疼的不行,那个变态用的刀子,肯定也不是普通的刀子,伤口划在八荒的脸上,仿佛撒了一把盐,泼了辣椒水,又被人生生撕裂一般,疼痛难忍,八荒不停的打着颤抖。
“哈哈哈哈!”诡异的嗓音大笑起来:“叫啊!喊疼啊!哭吧!这就是你这个变态,最后的死期!!!”
八荒的眼睛被蒙住了,他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风声,对方一定是高高举起了手,准备了结自己。
八荒嗓子滚动了好几下,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这时候就恨自己,怎么不把涂指甲油的时间拿来修行呢,现在根本挣扎不开符咒的束缚,只能窝囊的等死……
“啊!!!”
八荒等来的并非疼痛,而是对方一声惨叫。
变故突然发生,八荒吃了一惊,向四周看去,但他还是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那诡异嗓音又是大叫一声,然后第二个人的脚步声出现了。
八荒因为失血过多,又被符咒消耗了大量的灵力,意识渐渐有些薄弱,他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黑暗慢慢席卷而来。
唰……
眼前的黑布被摘掉,八荒在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仿佛看到了一张刚毅的脸孔,但是很可惜,他没看清楚……
温舒和苏骨在附近找好了一圈,其他人也出动去找,但是谁也没找到八荒,给八荒打电话也不接。
眼看着时间很晚了,温舒和苏骨又回了一趟中古店,大叔叔和小叔叔在店里看着,八荒还是没有回来。
“怎么会这样?”温舒说:“到底去哪里了,千万别是遇到危险了。”
温舒刚想要继续出去寻找,“叮铛——”一声,黑驴蹄子中古店的大门被打开了,有人从外面走进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中古店的门框对于他来说,好像都稍微有些挨,不只是高大,而且身上肌肉流畅,古铜色的皮肤,莹润着特别的光泽,一张冷硬的脸面,眼睛上横着一道刀疤,整个人看起来冷酷不近人情,狠戾挂相,这样的人走在路上,估计别人都会绕道走。
那高大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怀里抱着一个软塌塌的人。
“八荒!”温舒赶紧抢上去。
八荒的脸颊上横着一道伤疤,脸色惨白,软塌塌的靠在高壮男人怀里,一点儿意识也没有。
“失血。”男人言辞冷漠,说话也很简练:“晕过去了。”
他说着,将八荒放在沙发上。
苏骨立刻上前检查,八荒脸上的伤口泛红,而且有些溃烂的迹象,不停的流血,一看就是术法诅咒的效果。
苏骨眯起眼睛,摊开掌心,在八荒的面颊上虚晃了一下,八荒脸上的伤口登时愈合,不再流血。
八荒的双手还被绑着,也不见苏骨用任何东西,“唰!”一声,黑光一闪,符咒登时被切成两段,飘悠悠掉在地上,“刺啦——”消失不见。
那带八荒回来的高壮男人忍不住多看了苏骨一眼。
要知道这符咒是八荒解不开的存在,而八荒脸上的血口,差点要了他的命,对于苏骨来说,却都像是过家家的小儿科一样,轻而易举的解决。
苏骨解开八荒的束缚,还给他送去了一些灵力,沉声说:“他没事了。”
“唔……”
好像要证明苏骨的话,八荒轻轻呻*吟了一声,慢慢苏醒过来。
长长的眼睫抖动着,配合着八荒巴掌大的小脸儿,莹透的面色,娇柔的体格,精致的就像是睡美人苏醒的场面。
“八荒,你没……”事儿吧。
温舒一句话还没说完,八荒突然“嗬!”了一声,醒来第一个动作竟然是去摸自己的裆部,还掏了两把!
温舒:“……”睡美人才不会做这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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