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咳嗽了一声,说:“我问你……你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你的前男友多一点。”
“前男友?”苏骨难得被他问的懵了。
温舒点点头,说:“你之前不是说,遇到过一个渣男么?说他……他教会你很多东西,然后厌倦你了,就把你甩了。”
苏骨后知后觉明白了过来,登时哭笑不得,渣男?那不就是温舒本人么?
温舒现在问自己,是他好,还是前任的他好,这问题怎么回答?
如果说温舒好,万一有一天温舒觉醒了,这不是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但如果说前任好,在现任面前不是作死?
这种的话说一样好,苏骨就变成了现成的渣男。
这件事就是一道人间送命题!
苏骨一时间沉默了,一向游刃有余的苏骨,愣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温舒见他犹豫,说:“怎么,你还对自己的前男友恋恋不忘啊?”
苏骨说:“也……不是。”
“也不是?”温舒说:“那就是有一些是的成分了?”
苏骨:“……”这个问题到底该怎么回答?
就在苏骨纠结要如何回答的时候,“嘭!”楼上传来一声开门的响动,有人踢开门从卧室里气冲冲的走了出来,门板重重的砸在墙上。
温舒被转移了注意力,抬头去看,奇怪的说:“八荒?难道和小熊吵架了?”
戉隹自从和八荒交往开始,就搬到八荒的房间去住了,楼下的沙发又恢复成为公共区域。
八荒气冲冲的从房间走出来,转头冷声说:“我不想和你多说了!分手就分手,天底下好看的男人那么多,我还找不到好看的男人嘛?”
温舒:“……”
八荒从楼上走下来,戉隹跟在后面,但是他说话不利索,刚开口就被八荒抢白了。
要知道八荒现在可是怀孕期间,这要是分手了,孩子怎么办?
八荒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抱臂生气,温舒当做和事佬,说:“八荒,小熊怎么惹你生气了?”
八荒冷笑一声,说:“问他。”
温舒转头看向戉隹,戉隹摇摇头,说:“没、有。”
“没有?”八荒说:“你现在还说没有?你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温舒:“……”果然是小情侣吵架专用词汇。
八荒生气的对温舒说:“戉隹他出轨,趁着我怀孕搞外遇,他还说没有!”
温舒震惊的说:“不可能吧?小熊这么正直的一个人,苏骨出轨他都不能出轨。”
苏骨:“……”怎么躺着也中枪?
八荒说:“我都亲眼看见了!他跟一个女孩子拉拉扯扯,还互相摸手!”
“没有。”戉隹立刻否定。
“没有?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八荒质问。
温舒想起来了,苏骨离开中古店去买仙人掌之后,戉隹接了一个电话,的确也出门去了,不过没有五分钟就回来了。
戉隹说:“收、钱。”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戉隹刚才接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时候,八荒还在睡觉,被吵醒了,明显听到是个女孩子打来的电话,声音柔柔的,说就在中古店门口,想要见戉隹一面。
八荒虽然听见了,但是没有睁眼,就装作睡着的样子,没想到戉隹趁着自己睡觉,真的去见那个女孩子了。
八荒说:“老板你说,他是不是出轨!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温舒:“……”感觉自己也中枪了,而且八荒也是男人啊,虽然他一直穿着女装……
戉隹解释说:“不是、出轨,是还钱。”
戉隹的措辞很慢,说话也磕磕绊绊的,解释起来。
他的确接了一个女孩的电话,不过那个女孩不是来找戉隹“偷情”的,而是来还钱的。
“还钱?”就连温舒也迷茫了,这借口太烂了吧?
戉隹开了一家肉铺,就在中古店外面一点的胡同里,他说有个女孩经常来他的店里买东西,但是上次忘带钱了,所以就加了戉隹的微信,说是之后给送回来。
“好啊,还加了微信!”八荒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听就知道,什么买肉没带钱,就是借口而已,分明是想要加戉隹的微信,要他的电话号码。
而且已经加了微信,不能微信转账吗?非要亲自给送钱来?这年头用纸币的人少之又少,尤其是年轻人,一看就是借口,可不就是找机会见一见戉隹而已。
温舒一个头两个大,如果这事儿放在别人身上,温舒肯定不信他不懂女孩子的心意,但是放在戉隹身上……就变得合情合理起来了。
八荒听完更生气了,说:“还说不是出轨!你们是打算暗中勾搭吗,又是微信,又是肉钱!都卖上肉了!”
温柔揉了揉钝疼的额角,都说怀孕的人情绪会不太好,容易发怒等等,温舒现在信了。
温舒说:“八荒,我看戉隹其实也没有出轨,你看他拿了钱就回来了。”
戉隹点点头,还耿直的将纸币放在桌上,一张十块钱的票子,还有两枚一元钢镚儿。
“好啊!”八荒指着那些钱:“定情信物都有了!”
温舒:“……”
八荒说:“不行,我要和你分手!”
他说着,气冲冲转身上楼,戉隹身材高大,大长腿追在后面,眼看着八荒要进房间,他立刻追上去,挡住房门,不让八荒关门。
八荒气愤的说:“你不让我进房间,好,这房间归你了,你也可以请小情人一起来住,我去别的地方还不行嘛?惹不起,我躲得起!哼!”
说着,就要收拾东西走人,拉着一只行李箱,往里面拼命的塞衣服,全都是女装,大多数都是旗袍。
温舒吵得脑仁疼,苏骨也是如此,淡淡的说:“让他们自己去闹。”
温舒说:“我还是劝劝吧,八荒现在身体不方便,而且都说怀孕的人就是比较……敏感。”
温舒思考了一下措辞,差点说成无理取闹。
八荒这要是跑出去,谁知道他会做什么事儿呢,万一真的出事了,岂不是后悔莫及?
温舒走过去,巧妙的说:“八荒,这是你家,你走干什么?让他走。”
八荒一听,果然被温舒唬住了,说:“对啊,我一直住在这里的,凭什么我走?”
温舒又说:“要不然,你到我房间来,眼不见心不烦。”
“还是小老板好,”八荒提着行李,立刻到了隔壁温舒的房间,把行李往里一推,自己进去赌气了。
温舒对戉隹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轻声说:“别着急,我去哄哄他。”
说完,把门掩上,进去哄人了。
戉隹门神一样站在外面,“眼巴巴”拉着紧闭的大门。
苏骨则是冷笑一声,靠在旁边的楼梯扶手上,抱臂说:“你也有今天?”
虽然苏骨嘲笑了戉隹,但他其实心里也苦,自己刚刚和温舒重新交往,怎么突然摊上这样的事儿,还要帮助八荒和戉隹调解家庭矛盾?
温舒走进房间,八荒坐在沙发上赌气,嘴里说着:“男人太不是好东西了,尤其是那种表面看起来老实的男人,根本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是吃完就不认账的混蛋!”
温舒感觉膝盖疼,打了一个喷嚏,坐在八荒旁边,说:“其实戉隹就是稍微迟钝了一些,他应该没看出来那个女孩子想要套近乎,你也知道的,戉隹笨得跟头熊似的。”
八荒哼了一声,说:“的确很笨。”
“是吧。”温舒一看有门儿,再接再厉的说:“像戉隹这种笨蛋,给他机会他都不知道怎么出轨的。”
“阿嚏!”门外的戉隹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一本正经的继续当守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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