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白澈,一年四季的露个大白腿,也就夏天怕晒黑遮起来,一点没看出美,就看出透心凉了!
回去就把大哥给他买的粉棉裤找出来,不穿就告诉大哥!让大哥骂他!
这一天天的,现在的孩子咋为了钱为了美就不知道冷了呢!
看这乔诺这样应该是也没穿秋裤,等他传说中的爹妈回来了,自己就告状!
一会回家马上给这孩子安排上秋衣礼盒四件套,羽绒马甲毛袜子,再让二哥给开几付补药。
这破房子肯定不能让他在这呆着了,愿意回五仙坡就回五仙坡,不愿意就先住二哥家,二十四小时新风系统恒温大别墅,蛇都不嫌冷!
“五仙坡,我已经好久没回过去了。”乔诺看着身后的供桌,似乎在回忆五仙坡的点点滴滴。
从他能被人们记住开始,他就开始想着以后怎样生活。
没等他想明白,就有人来找他了。
一伙人,来了不拜神,不拍照,东瞅瞅西瞧瞧。
见了乔诺,一个半大小子,没拿他当回事,让他把管事的找来,说要承包五仙坡,打造成景区。
乔诺告诉他们不给承包,他们还是让乔诺把管事的大人找来。
乔诺说自己就是管事的,五仙坡都是他在管。
那伙人让他拿出地契文书,他自然拿不出来,从来都没办过,甚至不知道怎么办,自己又以什么身份去办呢?
连自己的身份证都是假的。
“撵也撵不走,打也打不过,他们根本就不走,在村里住下了,围上铁栅栏,安上大门,开始收门票,进五大仙的屋子里还要单独再收钱。没办法,我只能报了警。”乔诺无奈的说道。
“对,就该报警!报警抓他们!”白澈气呼呼的握紧了小拳头砸在桌子上。
乔诺眼里闪了泪光,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
也许那群人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因为这是最简单直接解决问题的办法。
警察来了,两方人都拿不出五仙坡的房证地契。
但是对方有明确的公民身份,互为证人的证明乔诺精神有问题。
当警察问乔诺一些基本问题时,例如,父母叫什么,在哪里上学,甚至年龄,他确实也无法回答。
从那伙人里冲出一男一女,就是楼下的三角眼和呱噪的妇人。
说乔诺是他们的孩子,从小就有精神病,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警察督促他们行使好对精神病人的看护权益,不要出现乱报警和扰乱秩序的事情。
他们满口答应,并在几天之后真的把乔诺送去了精神病院。
我带着父母的卦书和情书,也捧着大仙班的神龛。
他们夺下了我手里的神龛,说那是他们的财神爷,那一刻我知道,大仙班真的不保护我了。
精神病院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我被诊断为幻想症。
吃完药就是每天睡觉,只要我不说在他们听来是胡言乱语的话,过一段时间,药量就减少了。
我在那里有很多时间,一遍又一遍的看我已经背下来的书。
在那里,我反而不想再想死了。
我看到许许多多病友,无论在别人眼里多奇怪,还是活下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外人看不懂,认为奇怪的世界里。
他们世界存在在脑中,而我的世界,真实的存在于五仙坡。
那里有我的童年、少年,永不逝去的青春岁月。
我的奶奶,生母和素未谋面的神仙父母。
还有我伺候了一辈子的五位神仙,和未来等待我联络的族人,他们是我的全部,是我不被理解的世界。
我说我好了,努力表现的像个正常人。
我说我要回家,让医院联系我的父母来接我。
过了好久,楼下那对男女才来,我听见医生护士能理解,谁家都不愿养个精神病。
我乖乖的跟在他们后面,他们很诧异,小声的警告我别耍花样。
还在跟医院争取让我继续住院。
我悄悄的告诉他们,我能给他们钱,很多很多钱,要多少给多少。
他们没有带我回五仙坡,怕同伙的人知道了节外生枝。
我从精神病院出来就住在这个阴暗的房子里,我告诉他们我会算命出马。
他们将信将疑,让我先给他们看看。
我算出了男人曾经犯过案坐牢,他和女人也不是原配,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要下地狱,也许不用等死,牢狱之灾已经不远。
后面的话,我没说,他们就已经知道我是准的了。
我让他们去把五仙坡我的东西拿过来,身后这些都是,还有那些谁也看不懂的书。
他们说五大仙的神龛实在显眼,拿不来的。
我就自己用手头有的东西搭了个神龛。
他们不许我出去,不许我离开他们的视线。开始来算卦都是附近的村民,镇里的人,没多少钱,三十五十的,要多了也没人来看。
都靠那女的去村里唠嗑瞎传招人。
开始挣钱,他们对我也都照顾着。
慢慢的,他们不满意挣钱的速度和金额,开始看我不顺眼,又觉得我是个男孩,迟早会反抗他们。
就开始虐待我,不给我饭吃,甚至出门怕我跑了把我锁在这里,常常是三两天没有任何食物和水。
我觉得这样下去,也许我没夺回五仙坡就死了。
我问他们要多少钱才肯放我走?
他们说至少五百万,能在东三省的省会城市里买三室一厅的楼房,还够钱开个烧烤店或者小超市。
我说好,我能给他们挣五百万,但我有我的办法,要按我说的来。
我要了一台能上网的电脑,他们担心我和外界联系,再报警。
我说我有精神病史,出警记录上你们也是我的父母,警察已经很难再相信我的话了。
周围的好多村民也都在我这算过,出了事,我才是主谋,你们不用害怕。
他俩开始听我的话,按照我说的做,学会怎样给来算命的人安排妥当,故弄玄虚。
这些都是我曾经跟那个给我办身份证的人学的。
我的好友列表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似乎从一个小镇混混变成了成功人士。
照片里西装革履,经常参加一些很盛大的聚会,发的文字都很励志。
五仙坡被占前,我跟他聊天,问他怎么成功的?
他说要掌握有钱人的秘密,看在我是老乡的份上,可以带我一起干。
当时我不屑一顾,后来我觉得他说的对,我要钱,要脱离这座破屋子,要夺回五仙坡。
我联络了他,他说他可以把有钱人的信息卖给我,还可以根据大数据定向投放有关我算命的信息。
从第一个衣着光鲜的人来开始,到现在已经大半年了。
那个人我收了他1888块,楼下那两个人笑的开花,特意给我做了一盆红烧肉。
我只觉得恶心,觉得对不起黄有民教给我的本事。
可我又觉得自己没错,在我需要他们,五仙坡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来帮我。
如果没有钱,我可能永远要被困在这间屋子里。
被虐待,被辱骂,被定义为精神病,那样即使我不会被人遗忘,活着也没有意义。
我只求能快点赚够五百万,逃离这里。回到五仙坡。
慢慢的,我发现也许不止是钱,我算过的人非富即贵。
他们对我无比信任,我在等待,等待一个能帮我的人。
他要足够强大,足够富有,对我也足够信任。
帮我走出这间屋子,帮我惩罚控制我的人,帮我夺回五仙坡!
乔诺淡淡的看向黄十八:“这个人,我没等来。我等来了你们。你们能帮我么?”
黄十八听的心里直发毛,暗自庆幸多亏没等来这么个人,不然谁家有钱有势的人过的好好的再被他利用了,这孩子可是有点邪性在。
他是不是精神病不重要,他现在这样容易把别人整出精神病来,还好自己来的及时啊!
没等黄十八回答,“砰”的一声,二楼的破门被踹开了。
凌空看看坐着的三人问到:“小黄,你问完了么?”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