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是修杀道的吧?你跟他天生对立,你跟他扯上什么关系。”舒秩吃完了甜糕拍了拍手上的残渣。
“你……怎么知道我修杀道?”临棘眼眸顿时一沉。
“云毓他们也知道,这很难猜么?”
“……”临棘万万没想到自己在云毓和舒秩他们面前早就都是透明的了,原来他们都知道自己修的是杀道。
早知如此自己还那么苦苦隐藏做什么?
临棘坐在床头思忖。
这时,一股奶香味从鼻尖传来,临棘垂眸一看发现自己面前有一碗雪融茶。这让临棘下意识停止了思考,他接过了这碗雪融茶。
先喝完再说其他的。
“所以,你的道侣契约究竟是不是跟古倏?”其实也不是舒秩排斥古倏,只是古倏天生对临棘有威胁。
这么说吧,除了云毓是真的讨厌古倏,宿御寒和舒秩一样其实还挺欣赏古倏的。
可当触及到临棘就不一样了。
临棘面对舒秩的问话没有回答,紧握着碗手指也微微摩挲了下碗的边缘。
舒秩一看这反应哪里还猜不出来?
他冷漠道:“解开它。”
“这只是一个暂时的契约,古倏说一个月后就能解开了。”临棘回道。
“是么?”舒秩眉间冷意稍散。
“嗯。”临棘说完把手中的碗放下,然后想了想还是道:“其实古倏他,我感觉你们对他其实没必要针对。一来我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二来是,他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看来这段时间他做了什么。”舒秩道。
“他不计前嫌救了我很多次,也帮了我很多次。”说到这临棘低叹了一声,微声道:“舒秩,我不知道怎么跟你描述,但古倏他真的是个好人。”
舒秩却笑了。
“我说了,我从未怀疑他是一个好人,但他不适合有道侣,或者说圣修和佛修都不配有道侣,对他们来说道侣只是得道前的一块垫脚石。你以后不准跟古倏再接触,否则我也跟云毓和宿御寒一样打你。”
“……”
“行了,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日后你别再跟古倏接触即可。我倒真没想到你竟然对古倏好感这么多了。怎么?也喜欢他身上那件白衣服?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委屈一下也穿那白衣服如何?让你看到吐。”
“……”
见临棘默然不语瞅着自己,舒秩拍了下临棘,道:“时间不早了,睡吧。”说完舒秩还就真的宽衣躺了下来。
临棘望着躺在床上闭上眼的舒秩,自己也悠悠躺了下来。
烛灯熄灭。
就在临棘真要睡着时,一直闭着眼仿佛睡着的舒秩忽然开口了,他道:“你昏迷的这段时间灵魂是不是回修真界了?”
舒秩这话顷刻间把临棘的睡意打散了。
临棘微睁开眼,眼眸闪烁。
“都遇到谁了?云毓?宿御寒?还是古倏?”舒秩继续问道。
临棘还是没有回答。
“说。”
临棘顿了几秒,然后低声回道:“就云毓他们。”
“打你了?”
“啊?”
舒秩侧过身,他看向临棘,道:“他们打你了么?你昏迷期间身上多了几道伤痕,是谁打你的?”
“这会显露出来?”临棘有些惊讶。
“你说呢?”
“行吧。”临棘抿了抿唇,他的双臂枕在脑后,道:“小寒。”
“宿御寒?”这倒是让舒秩有些讶异。
“嗯。”
“宿御寒一般不轻易动手,他为什么这次对你下手如此狠?”
“我跑了。”
“单单是因为这个?”舒秩很难想象。
“应该是吧。”
即使是现在一想起那天来临棘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他被宿御寒拿灵鞭抽了两下,抽的皮开肉绽,临棘都僵在那了。
那感觉就好像看到了大哥。
兄长以前也这样抽过别人,但好像不是抽自己。
那是抽谁来着?
临棘的记忆还是有些模糊,但隐约记得,大哥如若对弟弟动怒要么抽人要么直接一脚踹过去,就像是当初云毓踹自己那脚。那一脚快准狠,直接朝心窝去,让你半天爬不起来。
其实不只是段戾,临棘的其他哥哥们也都这么打人。
只是临棘不太记得了。
他现在记忆模糊,只隐约记得长兄,其余的事情还是很模糊。
不过临棘并没有太在意这个。
他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在下界的原因,等回去了就一切都清晰了。
“云毓没拦着?”舒秩问。
“拦了。”
“这俩人的脾气一个赛一个,有你受的。”舒秩啧啧道。
临棘没有说话,因为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云毓和小寒脾气越来越差了。
想到这,临棘又控制不住想起了古倏。也不知道,古倏现在在做什么,他应该在打坐修炼吧?或者是冥想?
‘啪——’
临棘的脑袋蓦地被呼了一巴掌。
“……”
“我在问你话呢。”
“问什么?我刚刚没听到。”临棘怒。
舒秩冷笑一声,道:“我问,你还遇到别人了吗?”
临棘沉默了下,迟疑道:“段风雪。”
“只有段风雪?”
“嗯。”
“以后少跟他玩。”舒秩蹙眉。
“为什么?别告诉我你跟段风雪也有仇,他应该不会惹到你了吧?”
“他脑子不好使,跟他玩久了,怕你也变傻。”舒秩淡淡道。
“……”
*
在之后的几日里,临棘一直都跟舒秩在一起。在舒秩这里是十分舒服的,临棘什么都不用干,每天只等着吃喝就行。
他面前还有一本话本子打发时间。
临棘可谓是过得很惬意。
当然,也有一点点的小波折,那就是舒秩后宫的侍君。或者说不是舒秩的,是舒秩这具身体以前的妃子和侍君什么的。
舒秩来到这具身体后就让他们各自离去。
但这些人都不走,就养在后宫了。
舒秩在得知后就命令他的寝殿谁都不准进入,至此,临棘便过得更加悠闲了。这算是临棘自来到这个世界后过得最惬意的时候。
舒秩的性格算不错的,尤其情绪稳定不像是云毓那般爱动怒。
临棘也不需要哄他等等。
当然,偶尔临棘是要陪着他一起下棋的。
他俩因为这个吵过几次。
因为对方一直悔棋,临棘有时候都被舒秩悔棋给悔怒了。
除了这个以外他俩之间都挺和谐。
于是临棘就过上了一边等系统一边吃喝玩乐的生活。
只可惜幸福的生活总是稍纵即逝。
这日,临棘正在殿内午睡。
舒秩则拿着一本棋谱坐椅子上研究着。
忽地,他似感受到了什么。舒秩脸色一沉,他放下手中的棋谱看向了天空,眼神微微闪过了什么。
下一秒殿内的内侍宫女全被定身。
就好像时间冻结了似的。
舒秩看向殿门。
果不其然,一道淡蓝色的光芒落下,光芒化成了一道身形。对方眉眼冷峻,身着一袭蓝黑法袍,正是宿御寒。
“宿兄,好久不见啊。”舒秩笑道。
“好久不见。”宿御寒淡淡道。
说完,宿御寒便抬脚进入了殿内。而他的目光则一直落在四仰八叉在在床上睡觉的临棘身上。
舒秩自然发现了宿御寒的目光。
他看着宿御寒,不咸不淡道:“宿兄此来有何贵干?”
“临棘。”宿御寒平静道。
“临棘?我可没看到他,宿兄还是去别的地方找吧。这小子伤我之仇还未报,宿兄若是找到他还望也告知在下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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