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好像坠入了无间地狱,受尽折磨刑罚,且永远看不到尽头。
【宿主,你还好吗?】系统问道。
临棘没有回答。
现在他的已经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想闭上眼好好睡一下,哪怕几分钟的时间也可以,他真的很累,也很冷。
【宿主,我给你放个动画片?】系统小心翼翼道。
临棘出神地望着水面。
见宿主这样,系统知道他是看不了动画片转移注意力了。系统愤愤道:【这个男主也太过分了!之前宿主不该用魂力给他做花灯的!】
系统指的是上次东洲花灯节的时候。
东洲的花灯节是整个州的,它不是简单的一个小地区,而是整个州一起过,所以会非常的热闹。
临棘挺喜欢凑热闹的,尤其还有小吃街。
所以他便来找云毓玩了。
他和云毓逛了很久,到了最后放花灯时候,因为当天来的人实在是太多,花灯似乎不够了。当时临棘就想挤进人群里去抢着买花灯,但被云毓抓住了后颈。
云毓觉得这么挤就别玩了,等回云家他让人做几个花灯放着玩得了。
临棘却压低嗓音神秘道:“你没听说吗?这个地方的花灯许愿最灵,过了时间可就不灵了,到时候做了也没用。”
说着临棘就挤进了如海般的人潮里。
云毓轻啧一声。
他还不知道临棘?估计是里面又有什么好吃的,所以找个借口。可尽管如此,云毓还是选择了等临棘,尽管他等得有点不耐烦。
大概半个多时辰后,临棘终于晃晃悠悠地从人群里出来了。他的法袍褶褶皱皱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应该是差点被撞倒了。
“不让你去非去。”云毓拍了拍临棘带着土的脑袋,给他把头上的脏东西或沙土什么的都给打下去了。
临棘一只手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吃食,另一只手则拿着一盏特别漂亮的花灯。这盏花灯真的特别好看。
比很多人手里拿着的都好看。
临棘中途出来的时候还有人想用重金跟临棘换,临棘自然是没换。
“呐,去吧,去许心愿放花灯。”临棘把花灯给了云毓,自己则拿着包子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含糊道:“快点哈,一会儿时间到了。”
云毓后悔告诉临棘自己没放过花灯了。
其实他对这种麻烦的东西,一向是不怎么太喜欢的。但是临棘一直用眼神催促他,云毓还是啧了一声选择去了。
不过这盏花灯确实好看。
“在哪里抢到的?”云毓挑着眉头道。
这么好看应该很难留到最后。
“还说呢,差点为你打了一架,快去放吧,不是没放过吗?”但其实云毓根本不知道,这是临棘用自己魂力做的。
临棘进去压根就抢不到,又不想这么回来。临棘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修真界了,于是想了想就给云毓亲手做了一个。
就当是自己送给他最后的礼物了。
所幸回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很多小吃,就顺路买了一些想吃的东西。就当是犒劳自己,这一趟也不算白被挤了。
“你也跟着。”云毓对着蹲在路边准备吃东西等自己回来的临棘道。
“我不去了,里面太挤。”临棘摆手道。
“别废话。”
最后云毓一只手拿着花灯,另一只手则提溜着还拿着包子啃的临棘进去了。
【宿主,实在不行咱们就放弃这个任务吧?如果这个世界的任务作废了,宿主就能离开了。】系统闷声道。
它看着宿主受苦真的很难过。
【不行,这件事…以后别提了。】临棘是不可能放弃的。
【唉。】系统叹口气回到了临棘脑海深处。
与此同时,赫云峰。
云毓也未入睡,他躺靠在软榻上,一只手则随意搁在膝盖上,眼睛一直看着窗边的某个东西。那正是临棘曾送给他的花灯。
当时云毓是要放花灯的。
但河边的人实在是太多,所以云毓最后没放进河里,而是收进了须弥戒准备下一次花灯节再跟临棘一起放。
只可惜……
云毓闭了闭眼,等再睁开时那双眼眸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无情冰冷。那盏花灯也被力量倏地击得粉碎,花灯化成粉末洒落在地。
云毓看都没再看一眼,没有丝毫的留恋。
因为那盏花灯是临棘用魂力凝成的,所以当云毓毁了它以后,临棘也受到了重击。
于是系统就看到处于半昏迷的宿主忽地用力抓住了铐着他手的铁链。
紧接着临棘蓦然吐了好几口的血。
【宿主?!宿主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系统焦急地看着临棘问道。
此时的临棘感觉灵魂好像被撕裂了。
那种疼痛和之前的刑罚都不一样,他看着水面,但是却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临棘感觉自己似乎快要死了。
临棘双手终于失去力气,如他之前所愿般昏了过去。即使噬灵虫撕咬临棘,临棘也再没任何的反应。
系统发现了不对,它发现宿主的生命特征在逐渐减弱。
看到这系统顿时慌了。
它不知道怎么办,最后顿了顿选择给临棘注入了一点点系统的力量疗伤。
可以暂时维持一下临棘的生命。
*
好在最后临棘缓过来了,系统松了口气。
临棘甩了甩头。
现在他看到的一切东西都有些重影,脑袋也很疼,头疼欲裂。临棘忍不住往后磕了几下脑袋想缓解这种痛。
体内的噬灵虫还在继续撕咬着临棘。
虽然很疼,但也给临棘的身体修复了很多。这种不死不活的折磨,也就云家这么变态想得出来。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嘭!”
水牢外面传来了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临棘手指一紧,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
这次和之前不同,来得并不是守卫。
而是……云毓。
云毓走了进来,下属给云毓搬来了座椅,云毓坐在椅子上俯视着水牢里的临棘。
临棘的脸色开始苍白起来。
“临棘。”过了许久后,云毓那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响起。
“抬头。”
临棘睫毛颤了颤,勉强抬头望向云毓。
“说吧,为什么设下邪阵取我心头血和根骨。”云毓的语气相当平静,听不出任何喜怒,就好像在问一件很平常的事。
临棘动了动嘴,但是却没说什么。
不回答云毓问话的代价是很可怕的,要知道云毓本就没有什么耐性。临棘重重挨了一道用灵力凝成的狠狠一鞭子,胸口登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痛得临棘忍不住发出悲鸣的低哑声音。
“说。”云毓语气阴冷。
“我……对不起。”
临棘再次挨了隔空的冷冷一道血鞭。云毓身体向前倾,望着浑身再次被血浸透的临棘,他双手交叉,道:“临棘,说。”
冷汗从临棘的额头不断流下。
他低低喘息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是,逼不得已的。”
“为什么逼不得已?”云毓平静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发——”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临棘的双腿膝盖就挨了云毓一脚,临棘膝盖一软反射性一弯,呛了几口水。
手臂也因为拉抻再次受了下伤,让临棘闷哼出声。
“说。”
临棘眼睫毛剧烈颤抖着,鲜血顺着裸露出来的锁骨缓缓流进水里。
“云毓……”
临棘再次挨了一鞭子,从脸到胸口。
“说。”
临棘身体颤抖了好一会儿,他微垂着头,生理性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临棘明白云毓是非要知道真相不可了。
“有人花重金收买我,我一时受到……呃啊啊——”这句话刚说出来,临棘就迎来了猛烈的一血鞭。这一鞭子比之前更狠,直接把临棘抽得皮开肉绽,甚至看到了里面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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