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
“嗯?”乐言一动不动。
“如果你喜欢这一间我可以跟你换。”
“不是。”乐言说,“奕炀,我想和你一起睡,我觉得和你一起睡很安全。”他往奕炀身边挪,彼此挨着,接着一只手搭在奕炀腰上,轻轻地拍:“睡吧睡吧。”
他在哄奕炀睡觉。
“你……”奕炀拿他没办法,把腰上的手挪开又跑到胸口上,再挪就抱着胳膊不松…
“乐乐——”
乐言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在他喊出‘乐乐’两个字的时候,贴着他的唇亲了一口。
奕炀屏住了呼吸,接着捧住兔子的脸,“你怎么还来,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
“嘴巴不能乱亲别人。”
奕炀捏他一把,“然后呢,你现在在干嘛?”
“可你不是别人!”乐言还要亲,要不是脸被奕炀死死拦着他可以一口气亲好几口,“我知道,喜欢才可以亲,奕炀我喜欢你。”
“什么?”
“我喜欢你。”
“嘘,”奕炀推他靠回去睡觉,“你对我这种喜欢不能上嘴。”
“为什么?”
奕炀:“喜欢分好几种,你这种不能亲。”
“为什么不能,我已经亲了!”
“下次不准。”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说不能就不能,再问把你关局子里。”
“哼。”乐言背过身自己睡。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半,兔子不记仇,睡饱起来奕炀不在就围着一楼找。
客厅连着一个很大的开放式厨房,乐言平时喜欢做饭,闻着香烫的味儿过去,孙阿姨在切菜,锅上有汤。虽然打过招呼了,乐言还是有一点害羞,拐出了别墅到外边站着。
这栋房子很精致,大草坪加泳池,能够活动的区域也特别广,就像一个私人的……城堡。
奕炀好像比他想象中的有钱。至少当警察的工资买不了这栋房子,乐言卡里的三百万也买不起……
乐言有了新向往,要是自己以后也能拥有这么一栋漂亮别墅就好了。但是几乎不可能,乐言觉得自己现在不仅买不起房,还娶不到老婆,他自暴自弃地想,干脆都不要了,房子也不要,老婆也不要,奇怪就奇怪点!
一秒后。
不行不行,要的要的。
兔子怕不吉利,拍拍脑袋连忙撤回刚才危险的想法。
这里秋味比誉华府浓,靠着落地窗的那一片笔直的不知道是什么树,叶子黄了落在地上,风一吹发出摩擦的脆响。乐言仰头看着,忍不住又想,奕炀能有这里,可能是个非常非常有钱的人。
这样一来,奕炀其实都不用努力工作了,他有现成的房子,只需要等老婆自己来。他甚至可以毫无负担地拥有十个老婆,二十个应该也住得下。
兔子想,奕炀应该愿意分一个给他的吧。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会分的…
这样一来,乐言就可以和普通人类一样,拥有完整的人生了!沈老师知道一定也为他开心!
“看什么呢?”奕炀在用泳池边的那个管子简单冲洗车子,身上有几块深色的水印,头发也喷溅到一些水珠,他甩了甩尽数撩到脑后。
乐言想得入神,吓得一激灵,这才注意到奕炀的头发,很帅,男人弄一个这样的发型很容易能吸引异性的注意,奕炀会更成功,他长相优越!
兔子试探性的抬手,也把额头上的刘海往后撩,没有自己很酷的感觉,唯一有的是额头被风吹得冰凉,于是背过身又重新把刘海刷下来抓整齐。
“奕炀,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好,我换身衣服就来,”奕炀要回房间,乐言则跟在他后边。
大概是刚到陌生环境,下意识想和熟悉的人待在一起。他闷着头走,每一步都踩在奕炀湿漉漉的脚印上。
奕炀没注意到这只小兔子跟他一起进来了,回过身想提醒他风很大,别在外面等,可才转身,两人结结实实撞在了一起。
“啊…”兔子叫了一声,鼻头刺痛,血滑下来,与此同时,那一对兔耳朵挤开头发露出一角撇成了一对飞机耳。
孙阿姨也在,奕炀眼疾手快把兔子拥在怀里,绕过后脖颈的那只手盖住了乐言的耳朵。
乐言瞪大眼,顾不上酸疼的鼻子,一颗心七上八下地乱跑。奕炀摸到他的耳朵了…两只都摸到了!
兔子慌得发抖,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尾巴也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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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展示:酱酱,你也看不到我的尾巴吧?
奕炀扶额:一对耳朵就够人伺候,还来条尾巴……
第32章 包容性
乐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上楼的,从意外发生到手足无措,只是一味不愿接受现实地抬手捂脸,还没拳头大的兔脑瓜想不出一点儿解决之法。
他听奕炀在耳边说‘别动’,放下手时一个人在卧室里,奕炀去找纸给他擦鼻血,但不管去做什么,都让兔子焦虑到坐立难安。
站着腿软,坐着尾巴疼。
兔子站起来解扣子,把裤头往下拉了拉,扭头一看,果然看到一团白绒球,还能控制它左右摆动。
原本该是圆滚滚的,被裤子压扁了。好蠢的尾巴,乐言自己反手拍了一巴掌,没轻没重,疼得他直冒泪花,于是自暴自弃地把裤子拉到腰高,严严实实地裹着尾巴。他扭头再看,根本没用,那一块是鼓起来的,正常人这个地方不可能有一个这么明显的鼓包!
乐言捏紧裤腰,蹲在地上苦苦分析。
兔耳朵确实被奕炀摸到了,但他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至于尾巴,刚才抱的时候应该察觉了,问题是,奕炀面上还是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到底摸没摸到…难道处变不惊是人民警察的基本职业素养?
乐言内心饱受‘摸没摸到’的折磨,他太想知道了,等奕炀回来,不由分说把脸凑到面前,当着他的面蹂躏自己的耳朵,“奕炀,你有没有发现我有什么特别?”
闻言,奕警官抬眼看他,视线停在粉色的鼻头上,撞得力道不算重,娇气包兔子的鼻血就跟碰瓷儿似的,沾得哪里都是。
第一次见小兔子流这么多血,还真有点被吓着了。
“流鼻血并不是一件特别的事。”奕炀捏着浸湿的帕子,帮他把嘴边沾的红色一点一点擦干净,问:“疼不疼?你走路没声音儿吗?你这样我不仅不道歉,还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有声音,你自己不仔细听……”乐言狡辩完,不信他看不到,揪着耳朵尖上的一撮毛,咬牙薅了下来。
一抓一把,疼得眼眶立刻湿润。
“嘶…”奕炀蹙眉,拦都来不及,什么品种的兔子,急了自己也薅…
“你…揪,头发做什么?”
兔子把那团白绒瘫在手心给奕炀看,“是这个,不是头发。”
奕炀瞥了一眼,没想好说什么胡话。
“不奇怪吗?”乐言把手凑近,捏着一根给他仔细看,“你有吗?”
“你在和我炫耀?”
“不是。”乐言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明白,收拢掌心,把耳朵毛紧紧攥在手心,“奕炀,我不会说话了…”
“揪疼了?”奕炀揉他的后脑勺,凑过来顺便观察耳朵的情况,这对耳朵只要受伤就不肯回去了。
“奇怪,奕炀你最奇怪!”乐言听语气在怪人家,可动作却不是,他主动抱着奕炀的腰,不理解地问:“电梯故障,你中途醒来为什么特意让我戴帽子?还叮嘱不去摘下来,你是不是知道,你也怕耳朵出来被人看到?”
“乐乐,你在说什么,这些话以后不准说了。”奕炀低头,这下能更仔细地看到左耳秃掉的那一小块。泛着星星点点的红血印,但又没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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