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笙还真不知道这事,有点惊奇:“是吗?”
“当然啊我骗你做什么?”
这会儿原笙也冷静下来了,他觉得有必要把两人的关系和克利切说清楚,不然最终害的还是克利切。
“我年少时,为了一个Alpha的爱丢了心又差点丢了命,后来我就决定善待自己,不要再靠近任何一个Alpha。”原笙耐着性子对他说道:“我承认你对我很好,也很优秀,但萨斐尔难道不优秀?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难道不爱我?这一切都不能阻止他去维护另一个人,也不会让我受到的伤害减少半分,我真的怕了,克利切,我不想和任何一个Alpha扯上关系。”
克利切急急道:“可你是Omega呀,你有身体本能,你有生理需求,五年你能忍,十年八年呢?我不是萨斐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爱你的人,没有那么多身不由己没有那么多莺莺燕燕,我们本质上不一样,你为什么不试一试就一竿子打死?”
原笙道:“你说得轻松,试一试的代价是什么?只要你标记了我,我就永远离不开你了,我也不想再经历一次用半条命供养孩子了,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小孩,你呢,你能忍受自己从此断子绝孙?你家族能允许四阶Alpha基因没有后代?”
克利切不说话,定定地瞧着他,想着原来原笙真的和萨斐尔有过孩子。
“而我,永远不会再把自己的主动权交给另一个人,所以克利切,我和你在本质上就有着不可磨合的冲突,哪怕你再怎么协调也只能换来短暂的和谐,除非你想跟我纯打/炮,那我倒是觉得没问题啊,可你能保证打完炮穿上裤子就一秒切回战友关系?”
克利切心动了:“可以打/炮吗?”
原笙:“······”
劳资认认真真给你分析利弊,你只能听到打/炮两个字吗?!
没想到克利切还真上心了,锲而不舍地追问道:“不行吗?我们也可以先确定身体关系啊,我不标记你,多相处几年,如果中途不合适我们就不要继续发展了,如果合适或者你改变主意了,我们退役以后就结婚,不行吗?”
原笙感觉好像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并且顺便埋了,克利切的强词夺理怎么还挺有道理的?
克利切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是你说的可以打/炮,那,试一试好吗?”
原笙:“······”
“好吗?”
原笙终于有点慌了,他后退一步,结果背脊挨上了墙壁,退无可退,克利切胳膊撑在他脑袋两侧困住了他。
阴影遮住了豪华大床间晦涩的灯光,克利切的呼吸交织在他耳畔的空气中,明显变得粗重起来。
梦寐以求的唇瓣近在咫尺,只要微微侧过头就能再次品尝。
他柔声蛊惑怀里举棋不定的Omega:“试一次,就一次,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我们就把今晚忘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原笙阻止了他逼近的脸:“克利切,你这只是口头保证罢了,我······唔!”
克利切已经开始亲吻他的面颊,堵住了他后面的话:“全都你说了算。”
原笙用力推开他:“我从小生活的地方遍地都是强奸犯,如果不是我爸镇着,早就不知被多少人睡过了,所以我一直告诉你,亲一亲摸一摸在我眼里就跟喝水一样不值得当回事,可是你们不这样,你们从小的教育跟我完全不同,何况你既然喜欢我,又怎么会没有私心?”
“我不希望单纯的关系最后变得不单纯。”
克利切终于停了片刻,似乎在消化原笙的话,半晌后他觉得问题不大,于是继续亲吻原笙,从他的唇慢慢往下吻到脖颈。
Omega的身体柔软,肌肉瘦劲美观,浑身都是淡淡的柑橘花香味,出于性别的限制,再怎么锻炼也不像Alpha们那样孔武有力,但克利切知道这副看似美妙绵软的身体内蕴含着何等恐怖的攻击力,只要原笙不愿意,任何四阶以内的精神力者都无法强迫他。
原笙越来越心慌,他的危机直觉告诉他克利切此刻的承诺都是屁,用尽全力推开克利切跑到床头翻找柜子上的东西,最后在里面找到了一个防咬合护颈戴上,对克利切解释道:“先戴上,我们俩契合度挺高的,以防你不受控制咬了我,我不想再去洗一次标记。”
说完他差点给自己一巴掌,他在说什么默许的蠢话啊!于是连忙又按住克利切小声央求:“去浴室,我用手帮你解决。”
克利切闻言心中失落了下,接着就麻着胆子脱掉外套把原笙扑倒在床上,动作也急躁起来,像是七天没碰过肉的饿狼一样。
原笙只好继续妥协,伏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用腿,用腿行了吧。”
克利切已经箭在弦上,但原笙三番五次拒绝,他也知道不能来强的,于是爬起来把人一扛,大步进了浴室。
黑暗中的沙发角落里,一个被蹭掉的通讯表带静静躺在上面,不知碰到哪里拨了个通讯电话出去,屏幕显示着正在通话中。
————————————————————
电话的另一头是萨斐尔。
第118章 原军官捅了殿下五刀
在酒店的床上睡到半夜,走廊外忽然吵嚷起来,厚实的地毯也盖不住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间门被人敲响。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
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被惊醒,原笙立刻条件反射起来穿衣服:“谁?!”
克利切的反应和他一样快,两个当兵多年的人从惊醒到穿好衣服只需十秒不到,一左一右站在门口附近警惕地观察门外的动静。
“扫黄查房的?”
克利切摇摇头:“扫黄一般不来五星酒店,何况我俩是正常登记入住。”
不等原笙思考门外究竟是什么人,突然门外砰一声枪响,电子锁应声失效,门被人从外面用力踹飞!
一群人冲了进来:“不许动!”
有枪!原笙心中一凛,正要摆出攻击姿态,其中一个人却喊道:“原笙!克利切!不许攻击!”
是熟人?
望向声音来源,原笙震惊地发现对方竟然是这次在皇宫后花园遇到的那个战友,名叫吴雨笛。
“怎么回事?”克利切也认出了吴雨笛,追问道:“出什么事了?”
吴雨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道你连未来大帝的王后都敢动,还有脸问出什么事了?
“不许反抗,都带走。”吴雨笛指挥道:“跟我回军部基地。”
剩下的人分成两拨一拥而上,分别控制住了原笙和克利切两人,给他们戴上了手铐。
原笙心下大骇:“究竟是什么事?我不记得我做了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
吴雨笛面无表情地把他们带走:“别问,到了就知道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不就是和克利切又上了一次热点八卦吗?上一回都没事,这回照说也不可能有事啊,部队里没有不让军官谈恋爱,两人不管怎样都算不上违反军规啊?
而且居然让吴雨笛半夜带人抓人,哪怕是杀人纵火也未必有这样的待遇,他究竟是犯什么事了?
士兵们把他们两人分别押上了两辆车,关上车门后悬浮车发动,一前一后离开了酒店。
现在是深夜两点,路边除了蹦迪KTV全天便利店和酒吧外都关门了,凤凰云都没有街头烧烤摊,街上只偶尔有一辆呼啸而过的改装机车轰鸣着驶过,恣意挥洒青春。
茫然地看着窗户掠过一幕幕深夜街景,原笙忽然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好像不是回军部基地的路。
“这是回军部吗?我们要去哪儿?”
吴雨笛不答,其他的士兵也不搭理他,克利切则在另一辆车上,根本无法和他交流。
原笙蹙起眉头,心里渐渐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嘎——悬浮车在一栋楼前停下,吴雨笛看了眼外面:“到了。”接着抬手示意押着原笙的士兵,几个人便押着原笙下了车,站在一栋灯火通明的行政办公大楼外。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