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笙和萨斐尔睡一间,但是今天不知怎的,从中午开始身上的燥热程度就一直有增无减,到了夜里更是彻底爆发了。
第53章 彻底标记
“怎么了?”萨斐尔伸出胳膊抱住躁动不已的原笙:“今天不累吗?”
今天他们从北区跋涉到东区还进了密林,打了四五场硬战,原笙早就累坏了,但无奈身体就是热,连开了空调都不怎么管用。
“我热。”
萨斐尔只好先放开了他,他也感受到自己和原笙接触的皮肤上温度有些不正常,正要去医疗包里拿体温计,却听见哐当一声,原笙不小心把床头灯撂了下来。
意识到原笙的状态很不对劲,萨斐尔把他抱到床上靠着,仅仅这么十秒钟的功夫,原笙的意识就开始从清醒变得涣散起来,整个人身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粉,像极了那天自己把他从游轮上救下来时的状态。
“别走······别走。”原笙颤抖着拉住萨斐尔的手贴到自己脸上使劲蹭:“不要离开我。”
萨斐尔连忙蹲下来握住他的手:“好好,我不走。”
连番的激战让他身上有着淡淡的Alpha崖柏信息素气息,原笙嗅着他的手腕渴求安抚,很快就顺着胳膊找到了信息素最浓的发源地,在Alpha后颈的腺体上没轻没重地乱啃起来。
萨斐尔倒吸一口凉气。
对Alpha来说,通常只有在发情的时候会感觉到腺体的存在,平时这个身体组织是平的,不会和Omega的腺体一样微微凸起,它更像一块彰显精神力等级的标志,信息素被隐藏在里面任取任予,支撑着主人的行动,萨斐尔自己也很少触摸到腺体本身。
但被原笙发热的唇齿毫无章法地啃咬过后便自内而外散发出浓郁的崖柏信息素气息,没一会儿原笙的唇瓣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尖叫起来。
一股清新的柑橘睡莲花香在狭小的空间里猛烈爆发开来。
萨斐尔被这股香味弄愣了。
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猜想在心中逐渐形成,他迟疑地抬手,缓缓撕下原笙后颈上的膏药贴,一个淡红色的湿润Omega腺体暴露在眼前。
他从来没在原笙身上见过属于Omega的腺体,确切地说是自己没想过原笙后颈会有腺体,那块小东西柔软、微凸,一暴露在空气中就肉眼可见地变成了绯红色,周遭肌肤同样绯色一片,此刻正散发着令它主人颤抖的温度。
萨斐尔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块泛红凸起的部位。
他的小男朋友怎么会是Omega?
萨斐尔使劲回忆着和原笙相处的亲密片段,记忆中他先入为主地把原笙当做了Beta,从来没有特别去注意他颈后的腺体和信息素气息,加上原笙在忏悔要塞时就刻意隐瞒,时不时在颈后贴一块什么东西,音乐耳机更是常年不离身,有时候戴耳机听着音乐就入睡了,醒来的时候耳机滑在脖颈上,连萨斐尔自己都习惯了原笙脖子上总挂着东西这件事。
后来到了迟泽星,原笙和其他人一样一周七天都穿着竖领军装校服,谁也看不见他后颈上是不是有一个柔软的、湿润的粉红腺体。
他没有刻意去咬过原笙的脖子,除了把他当做Beta外,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他不太会。
他从来没有标记过任何Omega,失忆又让他忘掉了学过的Omega生理知识课。
“萨、萨斐尔······”原笙伏在他肩头喘息,猫儿一样的眼里蓄满了泪水,他近乎祈求地呻吟:“你帮帮我呀······”
萨斐尔闻言再度把视线聚焦在他颤抖的腺体上,腺体似乎比刚才更加红肿鼓胀了,里面充盈着馥郁的Omega信息素,只要轻轻咬一口就会像成熟的水蜜桃一样爆开满口清香汁液。
Alpha的理智断线了片刻,猛然把自己的小男朋友按在柔软的枕头上,低头张嘴,尖利的犬齿刺破滚烫的皮肤,朝里面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
原笙痛得仰起脖颈尖叫出声,疼痛让他短暂恢复了神智,两行泪珠从眼眶里滑落,在枕头上泅开了一朵小小的花。
很快,被Alpha标记的后遗症席卷而来,理智在喊停,双腿却诚实地缠上了萨斐尔健壮的身体,勾住对方的脖子热切地寻求亲吻和更深的探索。
萨斐尔湛蓝的眸子瞬间转深,把原笙按在床中央扯开了他的作战服。
纽扣骨碌碌崩了一地,在木板上打了好几个转才停下来。
······
直到很久以后原笙才知道自己身上这种状态叫做发情热,都怪钢铁直A原冉没好好给他上生理课,只知道给小Omega囤抑制剂打抑制剂,导致原笙除了打针之外什么都不懂。
但是仔细想想又不能全怪原冉,毕竟Alpha发了情打一针下去就好了,比Omega发情省事许多,这就好比让爹来教女儿生理常识,怎么样都会有点奇怪。
原笙累脱力了,第二天早上他是被萨斐尔叫醒的,这次不仅是熟悉的屁股疼,稍一抬头连带着脖子后面也疼,脖子后面疼得更加难忍,不仅腺体附近全是胡乱啃的牙印,腺体上还被凿了两个深深的血洞,像是被硬生生敲了两颗钉子进去般,干涸的鲜血一直流到腰际才停止。
简直是凌虐。
“痛。”光是撑着身体坐起来的动作就疼得原笙泪水涟涟,整个人都蔫了,无精打采地垂着头,一动都不敢动。
昨夜萨斐尔第一次彻底标记一个Omega,下嘴下得狠了,原笙后颈腺体上的惨状他看得更加直观,他仅有的生理常识告诉他他的Omega现在急需自己的安抚与呵护,否则就会面临被标记后情绪上的抑郁崩溃,但是——
他强忍住心尖上直颤的情绪,拍拍原笙的脑袋开始给他穿衣服:“乖,把药膏贴上,我们考试结束以后再解决这个事情。”
原笙:“······”
半晌,他颤抖着开口道:“萨斐尔,你、你抱抱我······就一下······”
原笙睁着水汪汪的圆眼坐在床上泫然欲泣地请求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发情,这样的情态几乎不会出现在他身上,萨斐尔霎时心软,正要张开双臂拥他入怀,门口却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钧舒天的声音在外面喊道:“萨斐尔!原笙!快起来,外面有队伍在围剿伏击!”
萨斐尔条件反射松开手,抓起地上的枪去开门:“多少人,距离多远?”
钧舒天伸头往里面看:“笙笙呢?”
“马上就起了。”用身体挡住门缝,萨斐尔冰冷地瞥了他一眼,推着他往外面走。
狭小的门缝里隐约翻滚着情欲的气息,钧舒天愣了一秒,深深皱起了眉头。
屋外的三个Alpha端着枪去迎敌,很快就走远了,原笙坐在凌乱的床中间,得不到Alpha呵护的失落感深深袭来。
他觉得很委屈。
和萨斐尔谈恋爱在一起有一大半的努力是靠自己求来的,之前一系列的明示暗示都不管用,直到两人睡了两次实在没法粉饰太平了萨斐尔才勉强在拘留所里说喜欢他。
他现在已经知道萨斐尔确实身份与众不同,连埃曼克雷将军都要亲自送他到学校,可萨斐尔回来这么久了,不仅物质上没给过他任何支撑,朋友圈子更是一个都没见过,就连他们当初在忏悔要塞买的那对尾戒也因为校规而收起来不戴了。
那群小O围在他身边欢呼雀跃要合影要联系方式的时候,他甚至没说自己是有主的。
此刻也是一样,明明只是一个考试又不是真的野外实战,难道就不能花上几秒钟亲一亲抱一抱,安抚下自己刚被彻底标记的Omega吗?每一次和萨斐尔做完都会有或深或浅的撕裂伤,床上星星点点都是血迹,就因为自己的精神力能治疗,所以从来不长记性吗?
来到外面世界后,他见到的每一个Omega无论是男是女都被呵护得很好,德兰帝国Omega的数量也很稀少,大约只占人口的百分之十,而Alpha则占了百分之三十,他没见过哪个Omega像他这样不受重视,仿佛出生在忏悔要塞就是他的原罪,生命的前十八年活得粗糙,往后余生也活该得不到爱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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