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二嘴角忍不住又抽搐了下。
哪儿像个话事人的样子?
也行吧,能从他身上拿到温既琛的东西就行。
“事儿多,董事会那边在闹,对于正在进行集团项目,风险管理委员会也有不同意见,还有人拿着合同找上门,说是温既琛亲笔签的字,要求兑现。”
池奚听得头皮一麻。
这不完了吗,没一个是他擅长的。
池奚问:“就没有那种……假装怀孕找上门的?或者七大姑八大姨的……”
这种他能处理,还能顺便听听温总的八卦。
温老二:“……没有。”
那温总还让他来?真不怕他给搞垮?
池奚又问:“我说话,董事会那些能听?”
“你不是有戒指?虽然无法以合法配偶身份,但是,你可以通过股权代持……”
通过戒指能拿到股权代持,是这个意思吗?池奚目光闪烁。
温老二一顿,眼底透出点打量之色:“难道你没有拿到协议书?”
池奚哪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但还是撇嘴说:“鬼知道他都给了我些什么。”
哦,是个真纨绔。温既琛喜欢上个这样的,也真是走到头了。
温老二放了心,但又实在想不通温既琛怎么会喜欢他?于是忍不住低头盯着池奚的下-身打量起来。
池奚:“你看什么?”
“很少有池少这么标致的男孩子,有点好奇。”
池奚不高兴:“你难不成还怀疑我是女的?”
温老二心说你是女的那才说得通嘛!
“没有,没有,开个玩笑。”
池奚冷冷斜他一眼:“温既琛的房间在哪儿呢?”
温老二说:“楼上,一般人不能进去,上了密码。”
池奚心说那简单。
他噔噔噔就往楼上走,走一半,又想起来回头叮嘱保镖:“不许告诉我姐姐啊,反正你们知道我安全就行了。”
保镖如梦似幻,恍恍惚惚,神游天外。
勉强应了声:“啊。”
这事儿说出去,那池总也得能信才行啊。这不是……扯淡吗?
温老二没跟上楼,他也好奇池奚能不能打开温既琛的卧室和书房门。
他抬眸看着池奚的背影,听见一边保镖问:“没请教您的名字?”
“温桦。”温老二说,“我是温既琛的二哥。”
保镖人麻了点。
哦,见的是这么个家长?
难怪不用买伴手礼。就差没从人家长兜里往外掏东西了。
第36章 (修)
池奚站在卧室门口, 拍了张照片发给温既琛,随后附上言简意赅的信息:
【密码】
温既琛也不啰嗦,很快给他回了过来,然后才问:【干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池奚还是回了他:【吃你的喝你的花你的, 还要睡你的床】
他发完盯着对话框等了两秒, 温既琛却没再回消息。哦?不乐意了?温总还有洁癖?
池奚按了密码, 一脚踹开门走进去。
里头家具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温既琛没回来, 温家竟然还真的没人敢踏进来一步。
他噼里啪啦又打字发给温既琛:【全是灰,我怎么睡?】
温既琛回了消息:【让人来打扫】
池奚:【这样好吗?你都上锁了, 这里面不是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温既琛:【见不得人的东西, 谁摆在明面上?上锁只是用来吓唬他们的】
吓唬谁?温家其他人?
这温家是真不像个家。
池奚心下感叹, 但对着温既琛还是要皮两句:【哦, 那温总有没有藏什么《playboy》《Maxim》之类的东西?】
温既琛给他回了张照片。
池奚定睛一看, 发现是他家。
温既琛:【我那里是没有, 我很好奇池少这里有没有。】
池奚:【?你怎么到我那里去了?】
温既琛:【池少睡我的床, 我睡池少的床,很公平吧?】
公平个鬼!温既琛真是一点不吃亏。
池奚马上要求:【书房密码给我】
温既琛也回:【你电脑密码给我】
两边做了个交换,但池奚还是想不通温既琛去他的住处干什么。
【温总不会是想睡在我的床上,抱着我的衣服, 悄悄意-淫我吧?】
那一头, 温既琛攥着手机的力道陡然紧了紧。
他唇角也跟着抿紧,打字力度都大了点儿:【谢谢池少的好提议,采纳了】
池奚:“……”
又怪我手贱是吗!
池奚一撇嘴, 心说当谁不会似的, 他走到衣柜边, 将门一拉,拍了个照:【我也拿温总衣服了啊】
温既琛:【不介意你也抱着睡觉, 你穿着睡都可以】
池奚一想,也觉得不对劲儿。特么的,他就算照温既琛那么办,怎么感觉爽的也还是他温总?
池奚关掉手机,转身出了卧室。这时候温家老二温桦才慢慢走上楼,一看门是大开的,如果说本来他心里只有五分肯定,这会儿已经变成十分了。
“还真是……”温桦低头一笑,“他还真是什么都不瞒你。”
“池少晚上就睡这儿吗?”温桦迎上去问。
池奚越过他:“让人先打扫一遍吧。”
“哎。”温桦殷勤地应了声,又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跟个太监似的。温桦忍不住暗骂了一句,这小少爷真特么命好!给温既琛当二哥都不如他这个当情人的!
等房间打扫完,这次温桦就跟着池奚一块儿走了进去。
温桦问:“你看看有什么用着不合适的就告诉我,我让人换。”说完,他觉得自己更像太监了。
池奚哪管他怎么想,走到陈列架前,顺手拿起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温既琛和一个男人的合影,照片里的温既琛还很年轻,除了面嫩点,其它和现在也没太大区别。大概就像外头流传的那样,温总打小看着就像个脑袋上长反骨的,只会皮笑肉不笑这一种表情。
而那个男人,周身的气质就显得宁静多了。
“那是温既琛高中毕业那年,和叔叔一块儿合的影。”温桦在后头说。
叔叔?
是那个跳楼的?
“他是不是死了?”池奚这话问得一点不客气。
温桦点头:“是啊,差不多一个月前死的吧,那时候我还在国外。听说也没办葬礼。所以都说温既琛心狠么,这家里就叔叔跟他亲近点……”
温桦说到这里猛地一顿,意识到在池奚面前说温既琛坏话,似乎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池奚翻了个白眼:“那他不是失踪了吗?失踪了还怎么给办?”
温桦嘀咕“最好是真失踪”,然后转脸又笑着说:“对,对,我把这茬忘了。”
池奚话音一转,又质问起温桦:“什么叫这家里就这个人和温既琛亲近点?你们这些当哥哥的,冷暴力他啊?”
温桦呆了下,心想这小少爷不是吧,怎么还想给温既琛出口气啊?
温既琛还需要人出气吗?你不如睁眼仔细看看我们在他手底下混得有多凄惨好吗?
“那是温既琛从小就跟我们都不亲近,也是家里老爷子亲口盖的章,说他性格不好,还是送出去养得了,那自然感情就更疏远了。”
池奚冷哼:“你们和他差了多少岁啊?”
“家里老大比他大出十七,我也就比他大十岁吧。”
“白长这么大了,连哥哥都不会当!”池奚回头骂,他停顿片刻,还忍着肉麻,装模作样地说了句,“没少害我们家温总小时候过凄风苦雨的可怜日子吧。”
温桦挤出笑:“这不是……现在温家全听他一个人的了。这,这也叫宝剑锋从磨砺出嘛。不然最后成才的怎么就是他一个呢?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捞着啊。”
最后那句话,温桦都重重咬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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