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还不愿意下去,两只手死扒着于寒耳朵揪,废了挺大劲把他放在他哥身边坐下。
两兄弟,一个死机,一个紊乱。
其实于寒爆卫星之前考量过,在生物居民是虫族,基本都有翅膀的情况下,陨石下落造成的伤亡不会太大,只是看着壮观一点,主要赌他们怂。
但奥维拉那时可能是被绑着跑不了,吓着了。
两边左摸摸,右拍拍,安抚了一阵。
十分钟后。
死机的勉强卡顿回来了,紊乱的却变得更加紊乱。
“雄主……”卡顿的瞪着那双绿眼睛,扯着他的衣服:“不能……捏!”
“哥夫!哥!”紊乱的拉着他的衣领,又看看安德烈,用力的摇晃他:“哥!快逃吧!!!”
卡顿的被这么一晃,又满眼懵圈。
听着晋宁在后面低低的讪笑声,于寒无语的抹了下脸。
好像玩大了。
之前放置在艾德利斯身体里的一些细胞早就提醒于寒,他在做一些让他感到挣扎的事,但他最后坚定下来,就代表他确认。
可能会发生一些事。
不过都无所谓。
即使于寒知道,好像也不一定需要气死安德烈才能完成军医需求的‘心跳频率’……吓他一下也可以。
但比起吓来说,于寒其实还是更愿意气气他,毕竟年轻力壮的虫被气一气不会有事。但他这种精神不稳的情况,吓一下可能会出事。
更何况,他是要修复脑子,必定要血拱到头顶才有效,所以才要气他。气,会高血压,会脑溢血。但吓不会。
现在看着安德烈无意中被吓成这样,B端项坠一直在时不时的滴滴嗡嗡,那心跳隔着衣服都能看到在砰砰砰,似乎已经达到了药物修复身体所需要的泵血节奏。
这几天的艰辛让于先生恨不得立刻回家以真身抱回属于自己的虫,至于他脑子到底会不会恢复……其实差不多也就行了,还要聪明到哪去呢?
这样一想,艾德利斯的存在突然就变得更加可有可无。
确认不需要再利用那只虫,于寒叫来晋宁:“你去通知古帝安,我们走。”
“走哪去?”
“回去当野人,然后联系我哥,让他给我准备结婚用的东西,准备好了来接我,回家。”
“回家结婚?您的任务……不会出问题吗?”
“这不是有执政官吗?有人替我上班。”
“哈哈,这倒是!所以……”
“去办,出事被批判的又不是你。”
“是!”
晋宁高兴的长出一口气,终于不需要再在这个会引发他重度鼻炎的殿下虫身边继续任务,几乎快叩谢老板大恩,快速去通知古帝安撤退。
此时,艾德利斯已经明白自己没机会再强迫那个男人结婚,他正在几个心腹的建议下,找最后机会陷害安德烈,希望能找到一些突破口。
他们说,之前帷幕卡消失后被当地军部逮捕,此时正好可以释放出来——。
所有虫都知道,帷幕卡只是不攻击虫母殿下,在他们心里,虫母殿下是唯一可以控制这只巨兽的虫,那么当这头巨兽出现,也只有他可以‘英雄救美’。
让帷幕卡在撕咬中杀了那些碍事的虫,这个男人不就属于他了吗?
艾德利斯在明知道自己不是虫母殿下,这头巨兽会照啃不误的情况下,想到了它之前并不伤害于寒的事。
他想了想,觉得如果释放帷幕卡,英雄救美不一定,但也许真的可以杀死于寒身边所有的虫。
只剩下于寒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有翻身的机会……就连他喜欢的发色,都巧妙的一样。
艾德利斯立刻让手下去办。
很快,帷幕卡被挂着四挂巨锁的车辆送来,原本在车中剧烈的撞击着电笼,被释放后也是立刻对周遭生物挥着爪子发起攻击,却看到于寒扛着两只雌虫出来时突然竖起耳朵,安静下来。
于寒身体里的血细胞把那只虫的思维动向几乎没什么秘密的传达过来,总结起来就四个字——破釜沉舟。
当看到帷幕卡时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主意了,回头正见到那位殿下在窗边往外看。
因此,于寒把安德烈和奥维拉一个交给了晋宁,一个交给了古帝安。
转眼,他倏地出现在窗边,阴森森的露齿笑着:“看什么呢?”
“我——”被他这样的速度吓了一跳,艾德利斯仿佛被扼住脖颈,努力摆出一副平静的表情:“我、希望能去救您。”
于寒呵的一声,抬手,像是真要捏他脖子:“你招来的东西,你救我?”
从之前他莫名其妙就知道自己所有计划之后,艾德利斯就已经明白,这个男人自己斗不过,看着他捏过来的手,脑子里都是他之前捏雄虫的画面,干脆放下所有的仪态与算计,小心的垂下两只亮亮的触角恳求他。
“抱歉。我希望,您能和我在一起……哪怕,您只和我有一个可有可无的婚姻。我会对您万分感激。”
“我原本给过你一次类似的机会,你自己没握住。”看他还算老实,于寒也顺了脾气,放下威胁他的手,再一次和他说清:“我不是个什么守身如玉的家伙,但我之前对你说过,我答应这辈子就睡他一只虫,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我和另一只虫有婚姻,那算什么?”
艾德利斯哑口无言的攥着拳头:“我可以不需要您和我有任何关系……”
于寒哈哈哈的笑了一阵:“所以,老子这些年拼死拼活干到执政官,就是为了和你假结婚?给你行方便?”
“以后……我可以给您上贡,您需要什么,都可以暗悄悄的送过去。行吗?”
别说他们这小破资源在帝星是否有用,就说‘引诱上礼没收’和‘建立收礼关系’那完全是两码事,等着给人抓小辫子,于先生不会干这蠢事,但却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么和你说吧,同样都是‘我’,你完全可以去选择另一个,他手里的证件都是真的,你和他结婚,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样?”
艾德利斯想都没想的回答:“我不愿意!”
“怎么呢?有什么差别。”
他与当初的安德烈一样,遭受过许多非人待遇,这方面算是看了太多。
前者是逍遥无谓,无论发生任何事都可以掌控、解决,因此对任何事都不在意的高阶掌权者心态。
“用天上的仙误入凡尘,沾染尘泥后将手上的淤泥擦在了随身带着的手帕上来解释,或许能够贴切……对淤泥来说,那条手帕作为归宿,几乎是求而不得的好。”
至于后者……他当初在看到那位‘执政官’第一眼时,就明白那虐待雌虫的手段,以及对雌虫的态度。
“同样都是淤泥,它的差别,只在于它因仙人踏足一瞬,溅出泥潭,染了仙姿,自以为模仿成了他的模样,却改不了低贱的姿态与被嵌入骨子里的脏。和他建立关系,完全不明智。”
好哄仙人·寒:这么会捧人?
虽然他目前使用的这些手段也是十分不明智,但对于这只一直都很会说好听话的虫,于寒倒是真没和他愠怒。
看男人没有回答,艾德利斯以为是自己说的太绕,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艾德利斯最终无奈的说出了更简单的理由:“您身边的雌虫……都皮光肉嫩。他,并不善良。”
善良到把雌虫养的皮光肉嫩。
就从没想过,这也会成为一个吸引其它雌虫目光的原因。
“其实,你想多了。”这下,于先生几乎被他可爱逗笑,也认为他这是没看透事情本质:“有时候,精神虐待更恐怖。我喜欢把雌虫养的白白胖胖再玩弄灵魂,你担不住。”
“……我能!”
“听点话。”最后的耐心,于先生在他头顶拍拍:“我欣赏你的骨气。你也有相当程度的幸运,被错认成殿下是天赐的机会。这两者让我一而再的对你容忍退步。你不能得寸进尺,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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