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元迷迷糊糊的合着眼睛,感受到滚烫的舌尖在他的口腔中搅弄。
诺伽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受不了他一点点的勾/引。
被按在门上亲了多长时间时元已经没概念了,只觉得自己的舌头遭老罪,于是在某个瞬间,诺伽再度纠缠上来的一刹那,时元气冲冲的也用自己的舌肉反向舔塞了他一下。
诺伽的动作猛地停滞住。
时元得意洋洋不到三秒,整个人就被扔上了床。
他有点惊慌失措:“喂等等——”
丈夫居高临下的跨坐在他身上,看起来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口扣子,男人垂下的视线多了令他陌生的侵略感,隐隐与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王重合,但却并非完全冷血,脸庞隐约还有一种雄性生物即将攻城略地的荷尔蒙萦绕。
时元:“……”好他妈帅。
这谁抗得住啊!坦率一点!他承认他当初就是见色起意!
诺伽就要倾身下来前,时元下意识抵住他的胸膛。
该死的19.5,少一厘米都不行吗?四舍五入他不要命啦!
“我、我只说亲一下!没说做别的!”
诺伽低声:“时元。”
时元哑道:“啊?”
诺伽缓缓道。
“是不是亲舒服了?”
时元:“…………”
-
事实证明,作为处/男就要有处/男的自觉,不要不知天高地厚为了一口吃的就瞎撩。
诺伽暂时没继续吻他,只是略微粗糙的手指将时元的嘴唇揉的通红,他眸光深邃阴暗,表情变得有点高深莫测。
“……”靠。
这狗男人开什么窍了。
时元憋了一筐眼泪,感觉嘴唇烫得厉害。
他鼻子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咬合了一下齿关。
一点红色血迹从牙关透出,诺伽顿了顿拿开手指:“抱歉。”
太可爱了没忍住。
时元恶声恶气:“还亲不亲不亲下去!”
诺伽看他:“除了接吻之外,我能做点别的吗?”
时元:“?”
十分钟后。
时元嘴唇被堵着猛拍诺伽的肩膀,床尾全是他腿脚挣扎的褶皱痕迹,丈夫体格坚硬,空气中气味暧昧。
“唔唔……诺、诺伽……”时元的声音带了一点哭腔。
“再等等。”
时元呜呜叫:“我想、想那个!”
“马上。”
时元:“……”
就在想要抬膝劈这狗男人一下的时候,时元脑海里突然空白了一瞬,像是闪电从里到外把他劈成了两半。
抬起的脚猛地落了下去,白皙的脚背崩的笔直僵硬。
“……好了。”丈夫抬手上来,轻轻摸了摸时元的脸蛋,“平时没有自己处理过吗?稍微有点多。”
——“砰。”
一声巨响,公寓楼下有人探头往上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主卧内,诺伽靠坐在衣柜门上,其中一扇已经被他撞得歪掉了。
床上有棉花包缩成了一团,诺伽低头笑了几声,毫不意外又挨了一记枕头飞镖。
美味的丈夫伴随着未知的危险,时元趴在被窝里咸鱼放空,心道诺伽这碗饭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
外界有脚步声,像是诺伽起身,随后是卫生间的流水声,流了很久,时元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洗个手要那么长时间吗?啊?
正在心里狠狠怒骂,他撅起的被窝屁股就被拍了一下。
时元探出脑袋:“干嘛!”(╯▽皿▽)╯
迎面砸下来一块温热毛巾,紧接着他就被按住呼噜了一把小脸。
擦干净后,诺伽半蹲在他的床前。
时元缩了缩:“……今天就到这里吧!已经超纲了!”
诺伽直直看他,然后忽然沉声道:“你经常在外人面前维护我吗?”
时元微愣。
什么?什么登西?
诺伽:“昨天你喝了酒,遇见了一些熟人,我去找你的时候听见你们说话了。”
时元回忆爆闪。
哦。这样。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吧。
但具体遇见谁时元已经不知道了,他警惕道:“所以呢,我说你坏话了?”
诺伽抿着嘴笑了一声。
这个人真的很少笑,就算时元和他是夫夫关系,也很少见诺伽脸上有除了冷淡以外的多余表情。
他忽然意识到诺伽现在的心情格外好,好到高冷皮都憋不住了,非得呈现在脸上。
男人眼尾扬着,看起来十分矜贵自然。
“没有,都说了你在维护我,那些人都瞧不起我,但你说从来不后悔和我结婚。”
时元:“啊……”
有这回事?
这有什么可稀奇的,诺伽本来就是他的家人啊。
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诺伽看起来很感动的样子,于是时元缓缓道:“多大点事,瞧给你激动的。”甚至按着他解锁了亲亲新姿势。
“我们俩可是在联盟宣了誓的合法夫夫,我维护你这不是应该的么,再说了我的人我都舍不得说什么,这些外人有什么资格,他们就是嫉妒我找了个帅哥……”时元嘀嘀咕咕又忍不住骂了。
丈夫顺了顺他的头毛。
时元瞥见诺伽缠在食指上的创口贴。
可恶。
非得缠的这么明显吗?
时元转过身胡乱搪塞:“好了别在我眼前晃,有这个时间赶紧去切牛肉,我好长时间没吃你做的涮锅了。”
“我也从来不后悔和你结婚。”诺伽突然道。
时元怔住。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丈夫这么明确的阐述和他的关系。
“有你在,我的确不算是一无所有。”
诺伽似乎又停留了十几秒,好像还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床边。
时元扒开被窝缝长吐了一口气,脸颊微微有点害羞的红。
搞什么东西,结婚都三年了现在想起来当纯爱战神了是吧。
……不过也不算迟?时元舔舔嘴唇,开始思考什么时候和诺伽说一说他在外面打了几年野工的事情。
也好告诉诺伽有精神(力)病别在外面看,家里就蹲了个天才小医生,到时候不狠狠给他一个大惊喜再顺便从工资卡里面扣一笔诊所赔偿金!
完美!
时元的小日子眼看着越来越滋润,但他罢工十天后,星都就因为逸散的精神力没人收拾而闹出了三死十伤的人命官司。
更令人吃惊的是,这道伤人的精神力疑似是从提摩西的豪华宅邸跑出来的。
一时间星都公民对这位新上任的圆桌贵族议论纷纷,更有人查到了提摩西和凯德的叔侄关系,他们开始谈论提摩西光速上位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相比于另外一位常驻星都的圆桌贵族,新任的提摩西显得有点不得民心,不过他的任期是四年,就算平民们再怎么不满,这段时间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得暗地里祈祷,在新的任期到来时,能有人把这个连精神力都管不好的圆桌贵族换下去。
别墅内,一个脸色瘦寡阴沉的男人正翘腿坐在沙发上。
“该说的我都说了,它什么时候逃走的我也不知道,”提摩西扬起下巴,“况且不就是死了三个平民,多给点补偿金不就行了,还值得您亲自来找我一趟?”
沙发对面,暗红长发的男人放下茶杯,他交叉着手指,脊背微微后靠在沙发软枕上。
提摩西身形僵硬了一下:“给三倍,三倍行了吧!”
“医生的地下室,是不是你找人炸的。”说话的声音十分轻柔绮丽。
提摩西梗着脖子:“我?!他的诊所炸了关我什么事!我的人去找他看病被治成傻子送了回来,这笔账我还没和他算呢!”
阿芙罗侧头:“我好像和你说过,他还有用,不要动他。”
提摩西隐忍的吸了几口气:“……不知道打哪来的一个小医生,整天在星都装神弄鬼,搞的整个星都都崇拜他,现在他消失了,对圆桌议会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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