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吴砚之受刺激扬起喉咙,喉结重重沉降。
陈青获大手按住他后肩,伏在耳边用明目张胆的力度呼吸:“其实一直没敢告诉你。从很久很久以前起,我就想对你这样。”
生理泪水不住外溢,吴砚之几乎要溺死在浴缸里:“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呵...”陈青获像敞开一本大部头书籍一样分开他,狠狠用余力弄去,“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巴蛇大人。”
“......”
“以前你最喜欢说的不就是,如果我*进去,你就把我活剐吗。怎么现在真的发生了,却这么冷淡。”陈青获掐住他下巴,“该不会过去都是在虚张声势吧。”
吴砚之在他手心哑声喘气:“疯子。我没说过。”
“......”他还是咬死自己不是石涅。陈青获阖目一笑,“那继续吧。——对了对了,喊出来。”重新睁眼,狐狸风情万种的眸子微光四溢。
“啊...啊、嗯——!啊...”
而糟糕透顶的声音也像水流,缓缓溢出了浴缸........
陈青获,你这个疯子。
死人陈青获蛊惑了他。
吴砚之犯了与毕一帆同样的错误,轻视了九尾狐的蛊惑。什么时候九尾狐能无缝切换蛊惑对象了?过去一个小时他在脑内反思自己的疏忽大意疏忽,大概是过去一千年与妖祟的死战,真的历练了九尾狐。
而一失足的后果,是他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掌控权。虽然有时陈青获明面上没有限制他行动,但归根结底,仍然控制着他的身体。吴砚之抬眼瞥向陈青获,后者过分使用能力,双眼接近猩红,用玩味的笑意打量他的身体。
他一定要杀了陈青获。具体而言,是先杀、再杀、再杀、再杀、再杀......想想都觉得烦。
陈青获察觉他鞭笞一样火辣辣的视线,仿佛难得尝到一口蜜。掐住他下巴,狠狠攫取他口中精酿,搜刮至一滴不剩:“喜欢。能不能多瞪几眼。”
“......”吴砚之重重闭上了眼。
只要他不发火,陈青获就永远别想痛快。
果然,陈青获重重“啧”了一声,大概是没想到吴砚之这都能忍。毕竟他几乎把石涅所有雷区都踩了个遍。
陈青获脸色不算好看,用力挤了三下洗发水,把粉红黏液全都抹在吴砚之头上。吴砚之发质稍硬,在掌心揉搓时微微有些扎手。
“你睁眼看看镜子,看看自己有多搞笑。”
吴砚之睁开一只眼,透过镜子,看见陈青获把他的发丝用洗发水泡沫定了五六个尖尖角。黑漆漆的,远看像个海胆。
“陈————————”
火气几乎腾一下就冲上了喉咙,吴砚之咬牙切齿地咽回去,紧握的拳头不知费了多少劲才得以松,反正五脏六腑都火烧火燎地疼。这一遭,必定的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陈青获掰起他双臂,摆了个二货造型:“看我小蛇变身。小刺猬。小海胆。”
“....................”吴砚之手脚发寒,额冒冷汗。
比了个大大爱心:“大家好,我是最喜欢九尾狐的海胆宝宝。”
“..................”吴砚之咬牙切齿,脸色青黑。
“靠。这都能忍。”陈青获抄起手机,把他搂进怀里,对镜拍了三四张合照,“我要把这张照片发在[山海]里,让所有妖怪都看看新生的巴蛇有多可爱。”
“...........你敢。”忍无可忍。
陈青获一听,腾地扑去,凑到他跟前:“如果我敢,你要怎样嘛?”
纤长的狐狸眼笑眯眯,微笑唇勾起的弧度很欠扁:“你揍我嘛。”
“......”
“又不说话。”陈青获掰过他下巴,斜着脸对唇重重嗦了一口。同时咔嚓。
“这张,给我自己做屏保。”
“...........”
吴砚之发誓,他真的要宰了陈青获。可计划如何实施,却得从长计议。
他是万年的巴蛇,九尾狐控制他要付出千百倍的精力,他知道陈青获现在佯装着掌控全局,但迟早支撑不住。到时他要用桎梏狠狠抽陈青获...
不...不...那就又正中狐狸精下怀。他要四两拨千斤,用最少的代价让陈青获的心理防线最大程度崩溃。
总之,愤怒让人难以思考。吴砚之手指探进上腹, 指甲深深扣了进去,一片、一片,又一片黑色的鳞浮到了水面。还有狰狞的血丝。
陈青获愣住,连忙把它们捞进手心:“你做什么。”
“......”吴砚之默默往外扣鳞。一片、两片,又一片。越是把感情往外抛,心里越是空荡荡得干净。
陈青获急了,一把握住他手腕,水花四溅:“你又这样!”
吴砚之望向他,双目空洞:“我说了。喜欢也好,憎恨也罢,关于你的一切,我全都不要。”
“你!”陈青获咬了咬牙,双手颤抖着捧住那些鳞片,每个都能诞生一只歪瓜裂枣啊。——不,如果吴砚之剥去的是愤怒,那么诞生的应该是天天想揍他的暴力怪。
吴砚之还在往自顾自外剥鳞片。
陈青获急了,按住他肩膀:“停!”
双目泛光,这一句是[蛊惑]。
吴砚之一愣停手,却猛地发觉不对劲。——他仍然意识清醒,似乎...并没有受到蛊惑影响。
可抬眼望着陈青获,九尾狐确实源源不断在向他明送秋波,只是那双眼睛已然血丝密布,猩红地看不出眼白的原色,怕一整夜都是在强撑着对他释放能力。
而强撑的后果...
哈。陈青获,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行抬头看,苍天饶过谁。你该死的[蛊惑],失效了!
——打油诗是吴砚之在道观打工时学的。
吴砚之大喜过望。——虽然明面上仍然不动声色,立刻起身要爬出浴缸逃之夭夭,刚一直腰,就被一股剧烈的酸涩压了回去。
“唔......”
这具人类给他捏造的身体,好不中用。
其实何月逐会告诉他,更多可能是今晚陈青获把他折腾得实在够呛。
陈青获似乎尚未发觉能力失效,一个用力把他抱紧:“你看看你,你看看你。都痛出声了。”
“......”搞得好像真心疼一样。
陈青获双臂按住他肩膀,正色道:“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或许可以利用这一信息差。
“说好。”
“好。”吴砚之说。
“乖。”陈青获倾身撬开他双唇,湿漉漉探进深处,勾起他舌尖搅弄。
“唔...”陈青获吻技和他的脸皮一样与日俱增。双双又起了反应。吴砚之才不会承认。他想一定是[蛊惑]还有残余,情不自禁搭上陈青获胸膛,后者却轻轻放开他,失落道:
“这样才叫没意思,涅涅。算了,还是叫你吴砚之。”
闭上眼,自以为解除了[蛊惑],睁眼又笑得没心没肺:“嘴麻了吧。气不气。”
“......”吴砚之决定保守秘密,从这一刻开始。
自以为又自讨了没趣,陈青获一声叹气,干脆刷起手机,扫到微博大爆热搜,毕一帆死状奇惨的尸体被发现了,继毁了姚桃的事业后,他又毁了毕方的,看来以后真得被全线通缉了。无所谓。
“话说回来,你今晚约毕方烛光晚餐干嘛。”
“......”蠢货陈青获。
“你和毕方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亲密?”
“......”烂货陈青获。
“凭什么他可以陪你喝酒,我不能。”
“......”他怎么还在意这个。
“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察觉他语气不对,吴砚之冷笑,“嗯。”
“?我知道你在气我。再给你一次回答机会。”
“我看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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