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嚷嚷道:“怪就怪在这点。”
叶藏道:“果然是什么异能力吧,完美消除人存在痕迹什么的。”
乱步道:“应该是的。”
说到这,乱步又不高兴了:什么嘛,这种能力,不是专门克制他的超推理吗?
说是能看破一切真相,那也要有推理线索才行啊。
“那么。”叶藏说,“我这里掌握的一条小线索,就显得格外刻意起来。”
乱步眯着眼睛看他:“原来如此,是你拜托那个黑客……棉被君对吧,拜托他调查的。”
阿叶微笑着说:“我叫他花袋君。”
“是什么消息。”乱步急切道。
“是转移异能力的消息。”
……
“呜呜……”
田山花袋蜷缩在棉被里。
今天一天,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甚至让他后悔起答应叶藏先生的委托。
‘不,从一开始就没有拒绝的余地。’他悲伤地想着,‘我本来就是被突破防火墙后找上门的黑客,连住在哪里都暴露了,对一名黑客来说,职业生涯已毁于一旦,除了哀求对方不要透露我的私人信息外,什么都做不了。’
‘除此之外,叶藏先生……呜,只要看见他,就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请求。’
在此之前田山花袋一直认为,自己是传统的日本男儿,只喜欢大和抚子,可抚子无论如何都应该是女性吧,说到底为什么被叶藏先生迷住了。
他自己都说不出所以然来。
这件事就自然而然发生了,如果叶藏换个时间拜访,他还是会无底线同意对方的要求。
明明家中被两名暴徒(他指江户川乱步跟太宰治)凌辱过,却无法责怪叶藏,这是他最大的悲哀。
正当他埋在被子里自怨自艾时,门口又传来熟悉的喊话声。
“花袋君、花袋君。”阿叶问道,“你在吗?”
江户川乱步说:“这种事情一看就知道吧。”
田山花袋披着棉被,战战兢兢地走到门口,门才拉开条小缝,便看见了阿叶隐含担忧的脸。
“没事吧,花袋君。”他说,“你的脸色好难看呀。”
‘最可怕的是,你能感觉到,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担心都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
田山花袋格外抵抗不了这个。
“没、没关系。”他简直要唾弃自己了,“我还好。”
阿叶小小地笑了一下,甚至露出嘴角边一个小梨涡,在做这工作时他还羞怯地低了下头,露出一小段洁白的脖颈。
啊!
田山花袋受到暴击。
他太会了。
他太太太太太会了!
田山花袋甚至会混乱地想:他知道自己这样吗?他是故意的吗?不不不,他可能不是故意的,不对,他应该是……
他的脑子彻底混乱了,最重要的是,他确实无法抵御阿叶的诱惑。
这就不是江户川乱步能够了解的了,在他眼中阿叶不过说了两句话,田山花袋就彻底宕机了,难以理解,也不想理解,他打断道:“所以,关于坪内逍遥的消息,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
听见这话田山花袋立刻就懂了,又因涉及他专业层面,多少有了点底气,对阿叶道:“先进来吧。”
进门没上次叶藏来的时候乱,田山花袋没错过一月一次的收垃圾日,可那十多台电脑的线还纠缠在一起,江户川乱步差点就被绊倒了。
田山花袋移步到最大的显示屏前:“就是这个。”
“总体说来跟坪内逍遥一样,在某天这消息忽然隐秘地出现在网络之中,我尝试过追踪源头,当然是找不到的。”阿叶已经跟他说过关于消除异能力的猜测,田山花袋赞同。
江户川乱步说:“那具体出现的时间总知道吧。”
田山花袋点头道:“我已经确定了时间范围。”
他十根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移动:“11月1至3号间。”他笃定道,“这消息是当时流出的。”
“唔,”江户川乱步道,“11月头。”
他陷入思考。
叶藏忽然道:“乱步君,你的委托人,美纪子小姐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乱步顶着田山花袋惊恐的眼神倒出一大堆话,“她是坪内逍遥的女儿,不对,是养女,除此之外应该有个哥哥,哥哥也不是亲生子,她与对方关系糟糕,幼年时期在逍遥身边长大,当时很受宠爱,后因某种关系与他决裂,应该有三四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养父了,生活上经济状况不算很好,花了大把的钱养牛郎……”
‘等等等等,’田山花袋混乱了,‘他怎么知道的。’
“这样。”叶藏却接受良好地点点头道,“那样的话,她应该憎恨自己的父亲吧。”
江户川乱步撇嘴:“这我可不知道。”
他对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一向无法理解,也就是说江户川乱步只能推断出事件的前因后果,对其中人类微妙的情感一无所知。
可叶藏恰恰相反,他洞察力也很敏锐,大概有乱步的一半吧,可对人心的了解程度却高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叶藏忽然说:“11月1日发生了什么吗?”
田山花袋道:“什么?”
叶藏笃定道:“坪内逍遥的养子。”
他说:“我想知道他的消息。”
……
江户川乱步约见坪内美纪子。
对其他侦探来说,这再正常不过了,可放在他身上,便有点奇怪。
在此之前坪内美纪子听说过有关江户川乱步的无数传说,说对方是异能力者,传世的奇才,能一眼看破真相。
她本以为江户川乱步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能够找到坪内逍遥。
结果……
“我什么都看不见。”带着眼镜的江户川乱步道,“他的存在毫无痕迹。”
坪内美纪子几乎绝望了。
“我之前找过许多侦探。”她双手不安地交叉着,手指勾在一起,“他们都说世界上像是没有他这个人。”
“他一定是偷偷藏起来了,偷偷藏起来,担心我们找到他。”
“这样吧。”她有些心灰意冷了,“我会付委托金的,如果有什么发现,请务必找到我。”
哪怕有一丝丝希望都要找到坪内逍遥,她是这样想的。
“委托金。”江户川乱步脱口而出,“你还有钱吗?”
坪内美纪子的笑容一僵。
“有的。”她说,“有的。”
初见时坪内美纪子并未对江户川乱步留下太好的印象,可她实在是走投无路,当对方约见她时马不停蹄从东京赶来。
让她没想到的是,江户川乱步身边竟然跟了一名助手。
一名年轻、俊秀的助手。
……
“我回来了。”
‘他的表情毫无变化。’【中原中也】从厨房中探出头来,家政妇还在为了螃蟹大餐忙碌。
他脑中难□□露出此想法,‘就是说,他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又或者是回来那天就将离开的事全删除了,好像我们之间间隔的时间从未发生过,也从来不会解释为什么自己离开。’
【中原中也】以无比宽容的、信赖的心态想:‘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你回来了。”因此,他也练出了一幅对阿叶的态度来。
“螃蟹锅烧好了。”【中原中也】说。
那次他与江户川乱步联手将阿叶从陀思妥耶夫斯基手里夺回来后,他蜷缩在座位上小声说:“我想吃螃蟹锅。”
他只要回家,就想吃螃蟹锅。
“嗯。”阿叶脱下了鞋子。
【中也】说:“明天去跟那个中也打个招呼吧,他很担心你。”
“嗯。”他小声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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