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绮礼他真的没猜错,某个意识居然已经走出如此之远,难怪螺湮城教本会越来越强,得到太多的旧日力量……我恐怕已经没法回头了。”
禅院甚尔紧紧攥住他的肩膀,开始感到不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混蛋,别告诉我……!”
“……抱歉,给我一点时间,甚尔。”
言峰士郎抱住一脸不认同的对方,表情虽然还很平静,双臂却用尽全力收紧,他低声起誓:
“我一定会回来的,请相信我。”
禅院甚尔恨不得痛殴他一顿,还想说什么,水下的存在迟迟没有等到应有结果,围绕两人的无数触‖手,便开始率先剪除不应在场者。
倒不是指的禅院甚尔,或者慎二和小樱这些人类。
伴随一声凄厉不甘的嘶鸣——
触‖手击穿了怪物士郎的头颅,于是那块蜘蛛形状的肉瘤,被毫不留情拍碎在地上。
“头部”都被破坏,可血肉身躯的“幼童”依然毫无察觉,它是被欺瞒的意识。
对养父的阴谋毫无察觉,因为失去恐惧,逐渐崩坏了自我,也越发向引导它的外神靠拢。
桥上的幼年士郎,则是迷失的意识。
男孩是士郎曾经失去的恐惧,是被旧日所看中,一次次引往入水中,从而得到部分神性,在非人的路途中演变极深。
只有言峰士郎是正常的意识,他的正常来自于恐惧的补全,这也是言峰绮礼与外神的交易内容之一。
只可惜那位最后的眼线,刚刚也已经被拍扁在地,可谓退出的毫无尊严。
不然士郎或许还能打听一下,自己养父到底谈了什么条件,从而推测对方最终的目的。
但是,不得不说……
如果没有绮礼激化他身上的矛盾,也没有经历这次的意外,或许言峰士郎未来某一天,会突然成为旧日降临的钥匙,打开虚空通往此世界的禁忌之门。
而他自己的人格,也会在受肉成功的瞬间,直接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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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帮小天使们理一下时间线:
①Caster组绑架儿童,士郎获救(最初的士郎)
②士郎被教会收留,因为命运的轨迹,被旧日和腐败注视(之前作话有提过这个世界线不是蝴蝶效应,单纯是命运的原因,就是不论有没有神or人干预,他都会经历后面的一系列穿越等,在外神的所知中也是特殊的存在)
③言峰璃正遇害,士郎本体和主人格其实留在教会没出去,但被旧日勾引的恐惧人格(桥上士郎)独自走出□□。
恐惧人格在未远川目睹螺湮城教本的伟力,投入未远川不断死亡,因此士郎有在桥上观战的记忆。(士郎失去恐惧人格)
④但士郎并没有去未远川,言峰绮礼后来查到这一点,确认养子被某个外神盯上,便以毒攻毒叫来另一个外神,还定下一个坑神契约。
腐败的一部分附在士郎身上,恐惧也被补全,但腐败的打算并没有得逞,因为士郎无意识中分裂出一个替罪人格(血肉意识),腐败只能附在血肉士郎上面,因此无法影响主人格。
④言峰绮礼以某种条件,得到腐败的部分力量,因为腐败是全知之神,丛士郎身上窃取旧日的虚空权能,让他可以暂时创造空间虫洞,于是言峰绮礼劫走雁夜。
⑤士郎不知道自己得到旧日的力量,为了追踪绮礼下意识发动空间能力,因为业务不熟,跃迁失败,加上命运本身作祟,于是掉进甚尔家。
⑥剧情开始
⑦言峰绮礼发现士郎(其实是樱)追踪到他的虚空路线,半路中拦截,结果把坐车的推下去,樱还是带着慎二到了他那里
⑧雁夜和言峰绮礼在美国,慎二和樱突然降落,雁夜第一反应是带走樱,以免对方用女孩威胁自己,言峰绮礼第一反应是得到圣杯,但又想用樱威胁雁夜。
最终还是心里最想要的东西占上风,他放弃了圣杯,还是先抓住樱,结果使雁夜有机会带慎二逃跑。
⑨雁夜和言峰绮礼约定谈判(其实各怀鬼胎,都想趁机把另一个人质带走)
⑩士郎和甚尔到达美国
第142章 对峙
此刻的冬木, 出现了天海颠悬、江河倒灌的末日般景象。
位于近郊坡地上的教堂,成为一切灾难的源头,洪水一瞬间就将城市冲垮、淹没, 只留下惨绝人寰的破败与浮尸。
一座高楼的天台上。
言峰绮礼望着这令人类绝望的地狱景象,不禁感到由衷的欢愉和欣喜。
他放肆大笑着。
“看看吧, 雁夜!这可是难得一见的风景, 只拥有最狭隘、最自私愿望的你,不知是否也会为此刻动容呢?”
“你兴奋过头了, 神父。”
毫不留情地泼去冷水, 白发男子一步步爬上楼梯, 倚在铁栏边缓缓喘息。
“不过是混杂记忆的幻境,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都不可能再实现了, 因为、你已经死了!”
黑衣肃穆的主教缓缓回身,暗紫色的衣摆在风中猎猎起舞。
“是么?”
言峰绮礼空无一物的瞳孔,此刻倒映着不断剧烈咳嗽的瘦弱男人。
“你为什么能肯定, 我不会再复活了?莫非你利用刚才苏醒的时间差,在外面吞食了我的肉|身?”
间桐雁夜瞳孔微放。
“你……居然知道?”
随后想到了什么, 他立即又坚定神情。
“既然你也喝下那种酒, 就应该猜到会有这一天吧?还是你又打算骗我,想说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
“不, 不,我只是有点好奇。”
言峰绮礼抬脚走向对方,手掌搭在雁夜身后墙上,低头俯视着他:
“你真的认为站在这里的我, 只是一个不能对你造成伤害的幻影?”
“……”
压迫感临近,雁夜脚跟不由碰到墙, 却倔强地撇过头,不愿与其对视。
言峰绮礼仍不放过,他掰过雁夜的下巴,紧紧盯着那双渐透出紫光的眼睛,问道:
“得到了我的全部记忆和所知,你就没有什么感想么,雁夜?”
“……哼,感想就是你疯了,你这个混蛋!”
雁夜用力推开他,却被对方抓住手腕。
言峰绮礼禁锢着男人,问他:
“你要阻止我,所以才会进入这片幻境,对不对?那么还有什么办法、你还留了哪些后手?告诉我吧,雁夜,还是说,你又想像上次一样,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时候,才背叛我呢?”
“我从来都没跟你站在一线过,谈何背叛!就算只有过一次盟约,九年前、也是你先背叛了我!言峰绮礼——”
原本愉悦的笑意消散,提到自己心情最复杂的那次陷害,言峰绮礼眼中透出一丝不快。
他虽然不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但如果能让他重来一次,或许确实还有更好达到目的的方法……
但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如果。
“你本来就要杀远坂时臣,我不过比你先一步除掉他,又有什么不对?”
“还真敢说啊!分明是你给我设下圈套,就是因为你葵姐才会——”
剩下的话未出口,雁夜便感觉一股巨力传来,直接将他掀倒压在地上。
不见边际的乌云中,落下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海水,远方的教堂还在向地面倾泻,再高的高楼也开始遥遥欲坠。
言峰绮礼将雁夜的手压在头顶,面无表情的脸上,隐隐透出一股烦躁和杀意。
“我说过吧,别再提那个名字。”
间桐雁夜被压制得动弹不得,但头脑也冷却下来。
就算再不正常的家伙,只要相处时间久了,也能积累出和平共处的经验——他和神父就是如此。
为数不多的争吵,也往往是因为旧事重提。
但事已至此,再翻旧账确实没什么意义,都已经过去快十年,吵也吵了快近十年,要争早就争出结论了。
不过是需要个针锋相对的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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