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就像解说员所说的,关注这场比赛的观众不论是Bluemars的球迷,还是Mariners的球迷,还是其他主队的路人观众,都纷纷放下手里的事情,不可思议地盯着电视回放。
这是一发毫无疑问的全垒打。
无论是慢放的出手时机、还是球在飞行过程中展现出的力量,都完全无可挑剔。
“真厉害啊,这家伙。”
“该不会是巧合吧?”
“谁知道,说不定Bluemars真的走了狗屎运,捡到好打者了呢……”
现场观众台上同样议论纷纷。
Mariners球迷对自家球队取胜早已习惯,相反,对手球队突然出现意料之外的强力新人,反而更引起他们的兴趣。
“那个7号如果真的有强打力,安排在第一棒未免也太可惜了。”
“是啊,不过他的跑垒和盗垒也很厉害,去年的盗垒王也有这样的速度吗?”
“不可能,他绝对是我见过速度最快的家伙,而且他上一局的表现还很轻松的样子,说不定那也不是他的极限!”
“真的吗?你这么一说我更期待他上垒了,如果真的那么快,说不定能破联赛记录呢……”
观众们想的很好,Mariners的其他球员也纷纷安慰吉良,让他别在意刚才的全垒打,反正阳春全垒打也只能取一分,现在才第三局上半,后面还有五局时间,足够他们追回来了。
吉良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瞳孔异常的放大,只有他自己知道,接下来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
勉强应付了后面4名打者,虽然被攻击到三垒,但Mariners守备扎实,并没有让对手再次回本垒得分,现在的比分仅为2-0,Bluemars暂时领先。
但是从这之后,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全垒打。
全垒打。
全垒打!
后面五局,禅院甚尔登上打席3次,全部轰出全垒打!
全场哗然!
倒数第二局,吉良的心态已经难以维持,Mariners监督忌野喜郎及时将他换下。
可作为救援投手登场的南贺,同样无法压制Bluemars7号,甚至因一三垒有人,被禅院甚尔打出三分全垒打。
最后的比分是7-2,Bluemars获得本场胜利,其又有6分得益于禅院甚尔的四发全垒打。
不只是Mariners休息区,连Bluemars的休息区都陷入了异常的沉默,只有监督高木介人和□□们表现的兴高采烈。
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比赛已经变成某人的个人秀,其他选手不论表现如何,在比赛后都只会成为无声的背景板。
而事实也却是如此——
《Bluemars惊现天才新人!首秀力挫王者Mariners》
《5打/4全垒,不可思议的7号新人!》
《高木监督破格发掘,职棒界千年一遇の黑马!》
无论禅院甚尔在不在意,舆论都将向他风卷而来,如同言峰士郎所想——世人的品味,和他还是很像的。
第081章 购物
比赛结束, Bluemars球员和监督教练们坐球队大巴返回神户。
禅院甚尔先行一步,在千叶球场就和众人分开,出来时正好看见等着他的一大一小。
“爸爸——”
小惠迈着小短腿噔噔跑过去, 扑在自家老爸腿上,经过这几个月学习, 吐字说话也越来越清楚。
禅院甚尔把他抱起来, 迎着言峰士郎的笑意,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怎么样, 感觉今天的比赛有趣吗?”
言峰士郎和他并肩往外走, 两人在体育场后面宽敞的柏油路上闲逛。
“没什么特别, 和之前想的一样简单。”
“哈哈哈,那当然,你可是把Mariners吓了一跳, 不过接下来就不会这么轻松了,我敢说过不了两场,后面所有球队都要对你用‘敬远’策略。”
敬远, 就是为了不让高威胁打者碰球,投手直接将人保送上一垒的策略。
目前他的打击顺序是第一棒, 所以大部分时间前面垒上都没人, 这也就意味着,对手保送他的成本非常低, 可以说是相当克制的一种策略手段。
禅院甚尔好歹练习了三个月,对棒球的基本战术也有所了解,听完无所谓地耸耸肩说:
“如果那样,打的时候会把我往后排。”
高木介人也考虑到这个问题, 并且已经和他通过气,如果一旦被对手频繁敬远, 可能就得让他打第二棒或者第三棒。
言峰士郎看他肩上还背着棒球包,便把小惠接过来,思考了一下问:
“下一轮是对战大阪的Bugaboos吧,比赛是后天吗?”
“大后天,话说咱们一会怎么回家?”
“不着急,等晚点可以直接坐维摩那回去,第一次来千叶,我们在成田逛逛怎么样?”
禅院甚尔表示无所谓,随口问他想去哪里。
“去Aeon看看吧,再过一个半月就要冬天,看有没有要买的大衣。”
成田是千叶县经济排在前列的城市,Aeon购物商圈非常有名,另外麻贺多神社也在成田,那有一株巨大的杉树,据说是从平安时代生长至今,有一千多年树龄。
从千叶球场坐上电车,要倒两站才能到达购物中心,不过今天两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在车上有说有笑地聊起天。
“过几天我有两个朋友可能要来,不知道住在家里方不方便?”
昨晚韦伯不、埃尔梅罗二世给他发消息,说另一端的魔术工房已经布置好了,现在要带着樱测试虫洞稳定性,所以他们随时都有可能穿越过来。
说到这,言峰士郎不由心虚挠了挠脸,他还没跟甚尔解释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事,之前不说是因为过于离奇,说出口很容易招致怀疑。
现在他和对方打算长久在一起,两个世界无法阻隔他们,相信对方也一定有这样的自信。
话说……
那今天是不是就该找个时间坦白?
“朋友?和你一样的教会神职?”
禅院甚尔有点纳闷,他一直以为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独狼,也没听过言峰士郎提及以前的朋友,更多讲的是过去教会里的同事。
不过,他不是说正被以前的教会追杀?
“不是圣堂的同僚,我有几个魔术师朋友,他们属于另外的阵营,不会跟教会告发我的。”
魔术师……
禅院甚尔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对方口中听到这个词,说实话他还挺好奇的,真想知道正经魔术师是什么样(士郎总说自己不是正统,只能算半吊子魔术师),和咒术师到底有什么区别。
“那就让他们来呗,道场后面的客房不都已经改建好了吗。”
两对长臂搭在座椅靠背上,禅院甚尔翘着二郎腿,任由小惠在自己膝盖和腿上爬来踩去。
房屋是重建好了,不过怕对方不习惯有人住家里,但禅院甚尔这么说了,言峰士郎也放下心来。
只要韦伯他们过来别搞出太大动静就行。
忽略心中的一丝不妙预感,言峰士郎陪着甚尔和小惠逛了一下午,一人买了一身冬装,中间还挑挑捡捡买了许多日用品,包括一个被炉,都让商场售货员帮他们邮寄到家。
其实这些在神户本地的百货也能买到,不过他就是享受一起购物的感觉,而且这次来,他还有一笔重要消费,要趁甚尔放下警觉的时候去。
把小惠放在对方脚边,言峰士郎找了个理由开溜:
“你看着点惠,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禅院甚尔正在等刷卡,听到随意地点了点头,头也没回,自然也没看到言峰士郎脸上难得泄露的一丝紧张。
十分钟后,从另一边的电梯绕上来,他摸了摸口袋,一个小小的正方盒从兜里隐隐透出形状。
之后一路上,禅院甚尔明显感觉对方有点心不在焉,又或者可能有什么心事,明明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言峰士郎暗暗深吸口气,像平常一样微笑着说:“没事,可能好久不逛街了,咱们吃完晚饭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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