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愤怒吧。
安室透收敛心下震颤,没有表露出一丝好感。
“我吃完了,多谢款待——”做出有如‘我开动了’一样的祈祷动作为结束,少年喝完最后一口可乐之后有模有样地说道。
他转向好心的服务生先生,兴致勃勃地开口:“那么,现在是要开始对暗号了吗?”
“我先来!九头蛇万岁!”
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安室透看着他,一言不发,好像在看问题儿童。
也许是明白自己的行为艺术过于亢奋,从见面开始就显得有如多动症复发的少年撇了撇嘴,耷拉着不存在的耳朵端正坐好,终于拿出了一点犯罪集团这类组织成员该有的冷肃态度。
少年抬眸,眼神的银灰色一贯冷清而决绝,他对面前负责和他交接的青年颔首。
“初次见面,波本。”
这句话一出,安室透心下当即就明白,对方是组织成员这件事是跑不掉了。
但冷肃的表情也就维持了几秒钟,最终还是破功了。
“琴酒大、咳,琴酒和你说过了吧,从今天开始,直到我获得代号之前,我都会由你负责带队。不过我们的任务不同,所以组织如果发布命令下来的话我们的行动是分开的……。果然琴酒大哥还是在把我踢开吧!”
前面本来说得好好的,但越说怨念之意就越强烈,到最后干脆抱怨起来,一通抱怨之下还要夹带私货的夸夸自己。
“明明我一点都不麻烦!我可听话了!上能辅助下能打杂,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这么好的帮手好吗!”
安室透嘴角抽了抽,突然有种诡异的错觉,他问:“那你是因为什么被琴酒送到我这里来的?”
“啊,这个嘛。”
被问及此事,少年仿佛被戳破了什么一样目光飘忽了一下,小声回答了一句,但是安室透没听清。
“什么?”
安室透追问道。
至此,少年自抱自泣地大声回答道:“大哥嫌我太吵了!而且贝尔摩德也不要我!也是嫌我太吵了!”
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透居然觉得这个理由很合理。
“你是不是在想同样的事情?——可恶啊我真的能帮上忙的!要是嫌我吵我可以少说两句话但是不要像大哥一样不理我啊!我会哭的,我真的会哭的!”少年垂泪,像只村口一霸那种大白鹅单杀邻居小孩一样钳住安室透的袖子。
但大白鹅又怕自己又被人嫌弃了,只好伸长脖子轻轻的扯了扯,试图用展开翅膀展示自己的无害。
安室透:“……”
安室透试图把自己的袖子从少年手里救回来,少年很识趣地松开手,乖巧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黑色组织的成员。
不用怀疑了,琴酒就是被吵得不耐烦了才把人丢给他的。
安室透伸了伸手,在触及少年柔软的灰发时屈指收回半截,但最后还是放在少年的头顶摸了摸,像七年前安抚那个蒙昧无知的孩子一样安抚道:“我既然已经接收了命令,就不会反悔。”
似乎这样的态度太亲近了,安室透又补上一句:“毕竟这是上头的命令。”
没有办法对这个少年狠下心,无论怎么看都会让他想起七年前的时候。
“……我知道了。”
听得后半句,少年含恨闭目。
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振奋起来,一仰头,冲着安室透的脸,银灰瞳里全是认真:“我会努力挽回你的!”
他不顾安室透的怔愣,手舞足蹈从自我介绍开始,决心挽回一下自己在新队友面前的印象,至少不要两个月又被转手下家。
“那么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鹤见稚久!鹤见川的鹤见,幼稚的稚,长久的久!”
1.记忆还是不通。真记得那就可以开篇大决战了。但是部分人还是对他的所作所为记忆犹新的(?)
2.虽然我也想浅唠嗑cp……但是我不到啊!目前大纲里只有他的事业线,他搞事业还是有一手的,感情线我就不知道了啊哈哈哈顺其自然吧(目移)
第111章 理想者的本我(2)
靠着自己社交令人恐惧的症状,鹤见稚久终于成功在新队友这里拥有了一席之地,可喜可贺。
“安室先生——”
鹤见稚久喊着去后厨收拾东西的新队友,一边手脚利索的帮忙收拾桌椅板凳,倒是应了他自己说的上能辅助下能打杂那句话,整理起这些相当迅速,几乎是安室透进去洗了个碗的时间咖啡厅内就一片干净整洁了。
听得少年呼唤,安室透揉了揉额头,他总觉得自己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都会非常热闹。
“安室先生——?”
鹤见稚久叫嚷。
安室透顿了顿,纠正了自己的用词错误。
不是热闹,是聒噪。
“什么事?”
见对方终于回应自己了,鹤见稚久乖巧地坐在前台的位置上,询问道:“我有地方住吗?”
“?”安室透扣出一个问号:“你不会连住宿……”
“是的!无家可归!”
鹤见稚久边说边用力点头加以肯定,不过他还算有良心,没有打算白嫖队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双手奉上。
“这是我预存的食宿费用,还有未来可能会用到的精神损失费和物品损失费,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叨扰了!”
准备之充足让安室透无语凝噎。
他犹豫了一下,想到了刚才鹤见嘴里那句在琴酒那里呆了两个月的话,心里突然有了点猜想。安室透问道:“你不会对琴酒也是这样吧。”
“啊?是这样没错嘿嘿。”
鹤见稚久探身从前台柜子上抽出一支水性笔把密码写在卡背上,他边写边回答:“不过大哥不缺养我这点钱啦,而且我要是花销了他什么可以直接报账给Boss。”
安室透瞳孔一缩,冷厉之色转瞬即逝。
但他没有继续探查少年和Boss之间的关系,反而绕开这部分,轻声问及了之前鹤见稚久一笔带过的事情:“是嘛。听你说,你还没有代号?”
能直接联系上Boss的成员居然还没有代号。安室透垂眸思索,又想到少年逝去警视监遗子的身份,感觉事情一下子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这个少年在两端之间到底处于什么身份呢?
是误入歧途的羔羊,还是说和他一样是公安的卧底?
“没有,因为我还没有通过Boss的考核。——不过!”写完银行卡密码,鹤见稚久愉快的把食宿费交给新队友,他说到转折的时候眉毛都在龙飞凤舞:“不过Boss说了!我的代号可以自己取!”
安室透顺着对方的话说:“这么好?那鹤见君想好了吗?”
“没有,但是我有一个想法。”
鹤见稚久双手撑在桌面上暗搓搓探过身,一副悄悄的说话、泄露的不要的架势,让安室透不自觉也跟着靠近了。
两人隔着一个柜台偷偷摸摸的,不知道还以为在做些什么。比如讨论不为人知的秘密什么的。
意识到两个人似乎有些太靠近的安室透微微拉后了一点。
而鹤见稚久则还是那副郑重至极的表情,隆重的告诉安室透自己苦思冥想的答案:“我在想,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但是一直想不通,谷歌也没用。我问过贝尔摩德了,她倒是鼓励我尝试一下,但总感觉有点不怀好意。”
前台对面黑皮金发的服务生先生拉后距离的心思被勾引回来,凑过去问:“是什么?”
见到新队友如此捧场,由此鹤见稚久信心大增,不再犹豫一口说出:“喜酒!”
“——喜酒算酒代号的一种吗?”
“?”
“……咳咳咳咳!”
安室透一口气呛在喉咙吐不出来,一顿猛烈连咳嗽带笑半天抬不起腰。
安室透反复呼吸。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抽搐的嘴角,因此表情因为憋笑变得无比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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