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关键点在于,拉乌尔·席尔瓦的上一任上司,名为奥利维亚曼斯菲尔德的女人是谁?
太阳升起来之后,布莱恩拿着中文报纸和他整理出的时间线走进了M女士的办公室。
曼斯菲尔德,首字母是M。
一个在军情六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代号。
拉乌尔·席尔瓦不仅是英国特工,还曾经为M女士工作。
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候情同母子,恰如今天的M与詹姆斯·邦德。
……
MI6针对布莱恩的新发现召开了紧急会议,在场的人除了M女士和布莱恩之外,还有参谋长比尔·坦纳,‘情报和安全委员会’主席马洛里,以及军需官Q。
布莱恩在一群人的包围中把报纸和笔记本推到M女士身前。
“是他。”
M女士看着泛黄纸张上的照片出神地说,“我没想到你能查出这则旧闻。”
“老报纸上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我也没想到能用这种方式看到您的真实姓名。”布莱恩说,“您该不会早就知道抢走名单的人是您的前任手下了吧?”
M女士摇头否认:“我不知道——我以为他死了,还在很多年前出席了他的葬礼。拉乌尔·席尔瓦不是他的真名,他真正的名字被刻在了军情六处总部大楼的纪念墙上。”
“那就有点尴尬了。”Q小声吐槽。
布莱恩打圆场:“一个出现在错误地点的人名不算什么,我只希望下次被死神放过的能是个好人。”
他纯粹是有感而发,觉得这群没有超能力的特工比他生命力还要顽强。
但没人觉得他只是随便说说。马洛里飞快地联想到了席尔瓦和邦德身上的共性,字斟酌句地说道:“事实上,我们正考虑把詹姆斯·邦德的名字刻到纪念墙上。他远比席尔瓦更值得。”
布莱恩:“……”
邦德本人大概不会想要看到这一幕的。
他叹了口气,没有在意自己此刻的无奈会被人往哪个方向解读,继续说起正事:
“席尔瓦的基地在澳门附近的废弃海岛上,我已经拿到了海岛的坐标,诸位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情报或疑问吗?”
“我有一个猜测。”参谋长举起手说,“席尔瓦曾经为军情六处工作,而据我们所知,辛迪加高层大多是世界各国失踪或背叛的特工,他们之间是否有概率存在联系?”
马洛里附和:“的确有这种可能,至少在席尔瓦活动期间,所罗门·连恩一定研究过他。”
“也就是说,我们要防备席尔瓦和辛迪加联手。”Q接道,“更糟糕的情况是,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M女士按着太阳穴:“假如真是这样,仅仅抓到席尔瓦也无济于事,我们最好先探探他的底。”
“可是我们已经惊动他们了,女士。”参谋长无可奈何地说,“007特工的行动使我们占据了很大优势,席尔瓦很难再相信我们的试探。”
M女士却仿佛在思考别的东西。
她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琢磨了很长时间才再度开口严肃说道:“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和席尔瓦相关的情报,也许会用得上。”
布莱恩很认真地回答:“我洗耳恭听。”
M女士说:“在我印象里,拉乌尔·席尔瓦是个同性恋。”
“……”
旁边的Q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把布莱恩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Q不答,倒是站在会议室角落的马洛里用不知是褒是贬的语气说:“军情六处的多元化程度能评上个一流。”
作为促进多元化的员工之一,布莱恩心情复杂极了。他将M女士信赖过的三代特工做了下对比,没忍住问对方:“您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到底是什么样的巧合,才能让这群干秘密工作的人在有着优秀长相的同时又横跨了不同的性向??
M女士听懂了,她看上去镇定自若,其实内心也有点崩溃:“你以为我是上帝?”
布莱恩笑了。
看到他的笑容,在场的人估计他此刻心情应该还不错,参谋长清清嗓子说道:
“这样的话,007特工似乎也不是不能去试探一下。”
布莱恩收敛笑意挑了挑眉。
M女士对他说:“你之前不是抱怨过你父亲总能碰见恐怖分子的女伴吗?恐怖分子的女朋友多见,身居高位的女性罪犯也不少,但是对同性感兴趣的男性恐怖组织首领却很罕见,你若是能想办法让他对你放下戒心,可比从女伴嘴里套话直接多了。”
布莱恩:“……”
你别说,还真是!
但你们这是什么节目啊,这能播吗?
“我们会帮你汇总一些席尔瓦的性癖和心理弱点。”M女士是个狠人,“你要么夺回硬盘然后想办法处理掉他,辛迪加的事等以后再说,要么就让他变成一条对你忠心耿耿的狗。”
主要负责统筹辅助工作的参谋长面不改色,大概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帮别人做pua攻略的缺德事。
马洛里一直在观察布莱恩的表情,琢磨着邦德离开后他的心态变化。一旁的Q同样揣度着布莱恩眼下的心情,不过技术人员的想法就比政客简单多了:
詹姆斯·邦德葬礼刚过。
换成是Q,他绝对不愿意去和间接导致亲人死亡的敌人虚以委蛇。
M女士并没有要求布莱恩一定要从席尔瓦嘴里套出话来,可是这条建议本身就透露出残酷的意味。
间谍这份工作真是不好做……
Q不禁在心中感叹了一声。
然而站在M女士对面、长相英俊到不像是特工的年轻人却没有表露出不满,只是垂着脑袋思索了片刻便答应下来:“我可以试试。”
第97章
拉乌尔·席尔瓦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讲道理, 我怀疑MI6会派人来勾引我。”
他是个看上去还算年轻、身材高大的成年男性,有着一头明显漂染出来的靓丽金发和一双蓝得虚伪的眼睛,上半身穿了一件奶油白色的西装外套,外套里是一件印花衬衫和深棕色马甲, 气质轻浮而古怪。
“你恶心到我了。”地球某个角落的所罗门·连恩擦拭着手里的眼镜, 把镜片想象成席尔瓦的那张脸, “请发挥你的绅士风度,对女士放尊重一点。”
“不不不,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席尔瓦用一种抑扬顿挫的、很戏剧性的语气说, “M了解我, 她派来的肯定是个男人。”
“……”所罗门·连恩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半秒钟后冷着脸评价, “更恶心了。”
“你真讨厌。”席尔瓦兴奋的情绪被人打断,很不满地说,“你追在伊森·亨特后面的样子比我更变态。像你这样空虚得随时会‘嘣’地原地爆掉的人一般都有受虐倾向,如果有一天你败在伊森·亨特或者布莱恩·邦德手里,我打赌你会爱上他们, 就仿佛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老鼠将一颗真心献给被它啃食的城市……”
他说到一半时, 所罗门忍无可忍地打断他:“闭嘴。你让我想杀了你, 我说你恶心,是因为你迫不及待得像个变态——你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你的欲望上。”
“你可千万别杀我,杀了我,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个背叛军情六处的豺狼了,到时候谁来陪你在雨夜聊天、重温那些辉煌旧梦呢?”
所罗门闭上眼睛。
席尔瓦是幽灵党的人, 他不杀他和劳什子的老乡毫无关系,只是出于对合作者的妥协, 而且席尔瓦虽说精神不太正常,个人能力却相当不错。
但尽管所罗门·连恩和拉乌尔·席尔瓦同为英国人,却是彻头彻尾的两种人。
所罗门冷漠无情,从不在乎他人与自身感受,大部分时间里都活得如同一台沉默寡言的机器。
席尔瓦却过分热情了——他死而复生,对旧主的仇恨撑起了他肆无忌惮的欲望,让他变成了一个内里虚无,外在却文雅而快活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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