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记事 上(302)

　　二代目黑着脸：“我和他没什么牵扯！”

　　宇智波斑冷漠地说：“行，那我问，你答。”

　　千手柱间突然开口：“斑，你和扉间先谈着，我和初代目聊点别的。”

　　宇智波斑诧异地看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讪笑着指了一下纲手。

　　宇智波斑了然，以为千手柱间想了解建村初期初代目和千手一族的事，就摆摆手，招呼着黑脸二代目到另一边。

　　千手柱间招呼初代目到隔壁房间，他还设置了一个隔绝声音的阵法，确定不会被人探查到后，一直隐藏得很好的消沉、阴郁和戾气终于流露出来。

　　千手柱间抿唇，他轻声问：“当时你怎么想的？”

　　他问的没头没脑，初代目却立刻就明白了。

　　“……我什么都没想。”初代目垂眸，“他说找到了新道路，突然走了，突然回来，一副与我决一生死的态度，他是我必须拿出全力才勉强有胜算的强敌，我……”

　　当那一刀捅出去后，当他意识到自己活下来、斑要死了的时刻，初代火影才猛地回神，才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实在感，才能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了村子，我已经失去太多，甚至斑都离开了，那是我失去一切才得到的宝物，怎么能……”

　　初代目紧咬牙关，他偏头，许久才像是强调似的继续说：“那是我追求了一生的和平，我不允许有任何人破坏它，所以我……”

　　千手柱间唏嘘叹息：“我们是忍者，忍者以厮杀决胜负，正因为我们看不下去了，不能也不愿再互相杀戮，所以才想要联合。”

　　“如果最终我们的争执仍以忍者的厮杀方式决胜负，这样得到的和平，和战国时代的停战期有什么区别？”

　　初代目的身体微微颤抖。

　　“这是泉奈曾质问过我的话，我当时无言以对。”千手柱间苦笑，“现在想来，他提前看到了你们的厮杀，所以才坚定不移地拒绝联合。”

　　“因为联合的未来仍然是厮杀，未来和现在没有任何区别。”

　　千手柱间感慨万千，“联合后宇智波会灭族，千手只剩一个人，与其如此还不如继续持续战国时代的厮杀，反正我们是忍者，厮杀是家常便饭……泉奈恐怕是这么想的吧。”

　　初代目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的神色悲哀而怅惘，“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我只能做到这一步，剩下的只能交给鸣人他们了，至于你们……”

　　“你们的路还在走，加油吧。”

　　很难形容他说出这句话时的心情，初代目死死咬着牙关，有祝福，有期待，可这其中同样有无法言喻的羡慕。

　　羡慕另一个自己还有未来，羡慕挚友还在身边，甚至一切还有改变的机会……

　　而他已经死了。

　　“来之前我不太高兴。”千手柱间注意到了这个眼神，冷不丁说：“斑一直赞扬初代目杀死叛忍时的果决和狠辣。”

　　“为了自己的理想，哪怕挚友挡在道路上，也同样斩杀殆尽，斑认为初代目做到了能做到的最好。”

　　初代目诧异地看另一个自己。

　　千手柱间撇嘴：“斑一直很期待我也成长到你这个高度。”

　　初代目哭笑不得，他无奈地笑了：“千万别，你是你，我是我。”

　　“不同的选择造就了你我不同的未来，我的路是这样，我希望你能走出一条别开生面的、也属于千手柱间的道路。”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片尘土落在地上。

　　“这一次，你们的结局一定要是幸福的啊。”

　　千手柱间轻轻嗯了一声：“那当然。”

　　初代火影结了秽土转生的印，身影消失在尘埃之中。

　　另一边，宇智波斑不断追问二代目一些问题，让二代目狼狈极了。

　　比如……

　　“你会在泉奈生病的时候给他煮粥喝，还专门为了做甜粥，找孕妇要大枣吗？”

　　“你会伪装成花魁接近泉奈吗？”

　　“你会专门将柱间栽培的特殊葡萄品种做成果酱，送泉奈吃吗？”

　　“你会给泉奈的乌鸦用木遁雕刻一个鸟架子吗？”

　　“……”

　　二代目这次是真的要裂开了，字面意思上的裂开。

　　“不会不会不会！我不会给他煮粥，不会穿女装！不会给泉奈做葡萄酱！不会给泉奈的乌鸦做架子！！”

　　他崩溃地尖叫着，忙不迭结了解印，化光而去。

　　宇智波斑：“……”

　　忍界修罗的神色很平静，平静得让刚回来的千手柱间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第231章 博人世代019（完）

　　房间内又一次安静了，还是针落可闻。

　　怎么说呢，卡卡西摸了摸下巴，来之前虽然推测过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秽土转生初代目二代目，是想了解一些建村前的事，但卡卡西是真没想到会问出这么些个奇奇怪怪的纠葛与关系。

　　眼瞅着气氛凝固了，卡卡西给佐助打了个手势。

　　佐助立刻明白卡卡西想做什么，他清了清嗓子：“那个，秽土转生结束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他示意鸣人跟着离开。

　　鸣人想了想，好像的确没什么事了，就看向卡卡西：“卡卡西老师，纲手奶奶，我们回去？”

　　卡卡西微笑着说：“我再和大蛇丸桑说点事情，你们先回去吧。”

　　纲手也道：“我也要和大爷爷聊一聊，鸣人，作为现任七代目，要努力啊。”

　　所以是两个前火影摸鱼吗？鸣人沮丧地叹了口气，他眼角余光瞥到身侧的佐助，又高兴起来，现在加班写文件的人不是他一个，佐助会陪着他，真不错。

　　鸣人又有干劲了：“行，佐助，我们回去。”

　　等鸣人和佐助离开，纲手笑着迎上来：“大爷爷，斑大人，要一起吃寿喜烧吗？”

　　千手柱间拍了拍肚子：“要，忙活了这么久，的确饿了。斑，咱们去吃饭？”

　　宇智波斑虽然心塞弟弟和扉间的事，但此刻他远在未来时空，也闹不准目前弟弟和扉间关系如何了，索性不去想这个烦心事。

　　“行。”他刚迈了一步，突然盯着似乎想留下来和大蛇丸聊天的卡卡西，“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正打算盯着大蛇丸处理好秽土转生之术的善后工作，防止大蛇丸钻空子，听到宇智波斑喊他，他不解脸：“……在？”

　　宇智波斑：“……你的左眼曾是写轮眼？”

　　卡卡西微不可查地凝固了一下，语气温和地说：“是的。”

　　他这么说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摸左眼。

　　“旗木家吗？”宇智波斑嘀咕着，“回头我派人去接洽一下，必须拉到宇智波！”

　　一直以来宇智波的写轮眼遭受各方觊觎，但由于移植后会出现并发症，类似鸡肋，食之无用弃之可惜。

　　可若是被人知道了旗木家族能正常使用写轮眼，那不管是宇智波还是旗木都得倒大霉！

　　再说了，旗木卡卡西是聪明人，想必旗木家也不乏可用之人。

　　卡卡西：……额。

　　总觉得莫名坑了过去旗木一族的族人们。

　　“过来，和我说说带土。”

　　作为自己选定的继承人，作为被宇智波鼬非常忌惮的前老板，甚至还将万花筒写轮眼送给外族人的四战另一位boss，宇智波斑还是挺感兴趣。

　　旗木卡卡西垂眸，浅浅笑着：“好的，劳烦您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就好。”

　　他微笑着看大蛇丸。

　　大蛇丸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他将地上残留的忍术作物全都处理完毕。

　　“之前顾问团就给我了两个白绝，召唤用的初代目、二代目的遗物也就这么点，全用完了。”

　　卡卡西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疏漏，不会哪一天两位前任火影再冒出来后，才礼貌告辞离开。